“殿主,你带陆宝贝先走。”蔷薇忽然说道,带着冷色的声音有些恨恨地说道:“我已经忍他们很久了!正好过过手!”
她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哪里都被人监视,这感觉简直受够了!
周围安静的只有风的声音,这个季节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南亚的温度还是有些高,太阳像是炙烤在人的皮肤上一样。
陆宝贝渐渐停止干呕,司空霆将陆宝贝抱紧在怀里,冷冷地瞥了蓝厉言一眼,转过身就走。
“怎么?难道你不想见庞山了吗?”
蓝厉言阴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陆宝贝脚步猛的一停,转过头皱着眉看着蓝厉言。
“只要你离开这里,我相信,你会立刻见到庞山的尸骨。”
蓝厉言说道。
如果以前还只是虚伪的客套的话,这算是真正的撕破脸了。
陆宝贝看着蓝厉言,渐渐皱起眉,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司空霆一眼,说道:“好,我留下来,但是你放他走!”
司空霆和血殿的人,他们一个都不能留在这里。
司空霆圈着陆宝贝腰的手猛地收紧,低下头鹰眸冷厉地盯着陆宝贝,吼道:“你再说一遍我先杀了你!”
陆宝贝:“……”
蓝厉言威胁她要杀了爸爸不是开玩笑的,司空霆今天会来这里明显是要带她走,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哎呀,好了好了,看看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让外人知道了还不是闹笑话么。”一直等着看好戏的蓝定文忽然从后面走出来,笑着看了司空霆一眼,打着哈哈说道:“反正血殿殿主也来了,不如就先住下来,别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慢慢谈,大哥你说如何?”
“不可以!”
陆宝贝脱口而出说道。
她怎么样都不能让司空霆留在这里!到时候就不光只是蓝厉言要她改嫁那么简单了!
蓝定文转过头来,笑看了陆宝贝一眼,说道:“小贝你稍安勿躁,现在先和殿主去休息一下,晚一点我们再慢慢聊。”
蓝定文说着又朝一旁挥了挥手,说道:“诶,你们都把家伙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蓝定文就像是取代了蓝厉言一般发号施令,所有保镖都将枪收了回去。
陆宝贝有些愕然的看着周围惊变的局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司空霆,又转过头去看蓝厉言和蓝祈。
蓝厉言和蓝祈的都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陆宝贝皱了皱眉,忽然懂了。
看来乔钰跟她说的情况也不是完全正确,蓝定文明显在蓝家已经很有权利,看起来蓝厉言像是被架空了一般。
“小贝,你带血殿殿主回去吧,你们和我大哥都冷静冷静,这件事我们以后再商量,你看行吧?”
蓝定文笑呵呵的看着陆宝贝说道。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宝贝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看蓝定文,点了点头。
“快去吧。”蓝定文的笑容看起来很和蔼。
陆宝贝抬起头看了看司空霆,说道:“走吧。”
平安抵达小洋楼,一进门陆宝贝就紧张的问司空霆:“你有蓝厉言的把柄在手上吗?能不能让我们都全身而退?”
寂静。
司空霆鹰眸死死盯着陆宝贝,漆黑的眸子渐渐有阴鸷的风暴在聚拢,客厅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陆宝贝有些疑惑的看着司空霆,干嘛只看着她不说话?
“咳,霆爷,属下去找水喝。”
灵鹫轻咳了一声说道,快速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其他回过神来,也各自朝不同的地方走去,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客厅里就只剩下陆宝贝和司空霆两人。
司空霆还是不说话,锐利的鹰眸死死盯着陆宝贝,陆宝贝有些疑惑的看着司空霆,渐渐的后知后觉她才感觉到害怕。
“司空霆……你……”陆宝贝琉璃石一般的眸子弱弱的看着司空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司空霆冷笑了一声,鹰眸冷冷地瞥了陆宝贝一眼,抬脚朝沙发上走去。
像是有一阵阴冷的风从陆宝贝身边刮过,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陆宝贝转过头身来,只见司空霆坐在沙发上,鹰眸冷厉地盯着陆宝贝。
“司空霆……”陆宝贝绝美的小脸谄媚的笑着,看着司空霆。
司空霆冰冷的薄唇微动:“你来的时候想过怎么全身而退吗?”
陆宝贝:“……”
完了,传说中的秋后算账啊!
“陆宝贝,我真是纵着你太久了是吧?”司空霆鹰眸微微眯起,强烈的压迫感迸射而出,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陆宝贝,声音冷厉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每次只要对我笑一下,我就可以放过你,不会收拾你,所以你就搞习惯了?”
以前念着她怀着孕,有些事情她撒撒娇他也就既往不咎,以为她自己会明白一些道理。
结果呢?真是胆子越来越大!
“陆宝贝,你竟然敢给我下迷药!”司空霆冰冷的声音忽然怒吼道。
陆宝贝站着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咬着唇不敢看司空霆。
空气中的气压一再降低,让人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厨房里,蔷薇趴在门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客厅的方向,声音很小地说道:“怎么办呀?看样子陆宝贝这次好像死定了。”
“不是好像。”身后的厨房里,灵鹫靠在料理台上,手里拿着一颗苹果,咬了一口,有些同情地说道:“她这次是肯定死定了!”
想想霆爷这几天的脸色,啧啧……不杀她何以解恨啊?
“啊?”蔷薇转过身开看着灵鹫,皱着眉说道:“那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出去吧?殿主看我们总不至于当众骂陆宝贝吧?”
毒鹫面前放着一杯装着水的玻璃杯,正面无表情的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倒在水里,看都没看蔷薇,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地说道:“你想死你自己出去,别拉上我们!”
蔷薇看了看毒鹫,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又转过身去,担忧的看着客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