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一个人走了。
只是他走了之后,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清楚那是为什么,或许是习惯了他在身边吧。
大军出发那日,她曾带着一张普通女子的面具去送他。
她站在人群中静静地凝望着他。那高大的马背上俊朗的脸,不俗的风姿,黄色的战甲,无一不让送行的百姓神魂颠倒。
那样绝代风华的人,是她的夫君!她开心的笑了。
回到桃园后,她画了一张画。画上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嘴角噙着肆意的笑,明媚而张扬。
这样才是她认识的他,而不是神界无心无情的君离殿下。
她轻抚画上人如仙的面容,眼中深情无限。
许久之后,她才将画像缓缓的收起来,放在枕边。
这一场战争终于拉开了帷幕,随着大燕皇帝的御驾亲征,北国终于从偷袭变成了正面对决。
大燕与北国的交界处,那是大燕的最后一座城池,名叫燕回城。
城主欧阳木倒是一个尽职尽守的好城主。
这一次北国的偷袭,也就是他率领守城将士死守燕回城,这样才没有让北国人进入大燕,给援军的到来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城主欧阳木率领三个儿子以及数千将士齐齐列队行礼。
“众将士亲身!”凤君离用内力传音,使得所有的大燕将士都能听见。
“谢陛下!”整齐的声音响起。
“下官已经准备好陛下的下榻之处,请陛下官来!”
说着便将凤君离引至自己住的主卧,而自己却住夫人的房间。
主卧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装饰得更加的富丽堂皇了,所有的褥子帘子全部都是象征着皇家的明黄色。
“城主太客气了,朕住在哪里都可以,不必费心把您的房间腾出来。”凤君离诚恳的说道。
城主可以说是比他父皇年纪还大,如今又为大燕的江山鞠躬尽瘁,凤君离是真心敬重他。
“陛下是君,下官是臣,这点礼数下官自然是明白的,陛下请安心住下吧。”
“朕明白了,是朕失礼了。”凤君离淡淡的笑了笑。
“陛下有仁爱之心,怎能说是失礼?大燕有陛下这样的明君,也是大燕之福啊!”
城主大人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豪爽语气让凤君离都忍不住失笑。
“君离只想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其他的全仰仗城主你们这等为国为民的忠义之臣。”
“陛下过谦了,臣也只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今日陛下一路舟车劳顿,臣就不打扰了,明日再来为陛下接风洗尘如何?”
“如此甚好。”
“那臣就告退了。”说着便对着凤君离行了一个礼,看着眉目间皆是疲惫的凤君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北国阵营里。
营帐里端坐着各路将领,其中就有北国太子夏侯平。
他是看北国老皇帝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北国帝位唯一的继承人。
这次战争他就是主谋,并成功的瞒住了老皇帝,妄想吞并大燕。
自大燕开国以来,北国都依附于大燕,每年向大燕进贡一些奇珍异兽,这些年来年年如此。
太子夏侯平是个嚣张的人,老皇帝身子虚弱,就快要入土的人,所以近年来实权一直都紧握在他的手里。
“殿下!这次大燕皇帝亲征,你看当如何?”说话的是夏侯平的副将端木。
此人长有北国人标准的样子,浓眉大眼粗嗓子。
不若夏侯平那般,长着一张如养在江南水乡里的脸,俊秀无比。
“不就是多了一个皇帝嘛!多大的事,北国有的是强兵和战马,铁骑踏遍大燕国土,完全是指日可待的事。”
他嚣张的说道,仿佛已经将大燕划入自己的疆土一般。
“可是殿下!我等本来偷袭就没有成功,白白失去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如今大燕皇帝亲征,大燕士兵士气大涨,更加不好对付啊!”
听完此话夏侯平脸一黑,有些愠怒的说道:“陆将军此话未免也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殿下殿下!陆将军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场仗我们还是应该好好的计划计划。”
端木在中间做了一个和事老,柔声说着。
夏侯平看了那个叫陆将军的一眼,随即又看向端木,说道:“大燕皇帝既然来了,自然也会先试探我们的实力,所以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待他们主动叫阵。”
“殿下说得不错,这样我们也可以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做出正确的”计划。
看着端副将这么说着,陆将军也不再多说,跟着点了点头。
三日后,大燕终于派出了一个将士前去叫阵。
城主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欧阳东,二儿子欧阳北,三儿子欧阳南。
此次去叫阵的便是那老二欧阳北,他一身盔甲银光闪闪,显然是一副新战甲。
“北国可有人出来与小爷对战?”他向着北国的阵营大声吼道。
“驾!”一声大喝,一个粗狂的大汉便骑着大马出现在眼前,用轻蔑的眼神看了欧阳北一眼,说道:“大爷陆帅前来应战!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不理会他那轻蔑的眼神,欧阳北朗声说道:“我乃燕回城主欧阳木二子欧阳北!驾!”
说罢一拍马背便向陆帅冲了过去,手中宝戟横劈而出,直朝陆帅面门而去。
那陆帅也不是吃素的,他稳稳的坐着马背上不动,身子往后一仰,便躲过了那霸道的剑光。长刀在手中翻转,他顺势横劈一刀,直奔欧阳北的后背。
当看者都以为欧阳北躲不过这致命呢一刀时,他却不慌不忙,翩然而起,跃离马背。成功躲过这一刀,然后再稳稳的立于马背之上。
陆帅掉过头来看到他安然无恙,手中长刀又对着他竖着一劈,一道无形的气流直冲欧阳北而去。
见此情景,欧阳北倒飞数尺,躲过了那一刀,只是可惜了跨下那匹马,就这样死于非命。
欧阳北愤怒的回敬了陆帅一刀,长戟划过,陆帅飞离马背,胯下的那匹马同样也没能躲过死劫。
此时两人又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快若闪电,非武功高强的人不能看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分离开来,俱是发髻凌乱,旗鼓相当。
这时两方的鼓纷纷敲响起来,两人立时向自己的阵营飞去,鸣金收兵,压阵的队伍也跟着匆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