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可否认,小野猫穿着这一身衣服别有一番感觉,可听到刘硕的话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不免一冷:“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如白羽垄,是吗?”
刘硕一震,瞬间额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中多了一丝丝酸酸的味道。
白云岩闻讯而来,看着白羽垄和白荼的时候偶一愣,他们两个是怎么……
“白总,好久不见。”白羽垄驻足在白云岩的面前,声线四平八稳,望着他的鹰眸中冷漠而又充满了挑衅。
十年不见,白云岩从未想到白羽垄会成长成今天这番模样:“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总贵人多忘事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必有些事情您已经忘记了。”白羽垄脸上寒意骤升,早在刚才看见白云岩的时候,他就紧握了双手。
十年前母亲绝望的爬上高楼一跃而下的一幕浮现在眼前,若当年不是白家人卑鄙无耻设计让人侮辱母亲,她也不会绝望致死。
“有些东西欠了我这么多年,白总您也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白羽垄的气势强盛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而漠北琅远远的看着眯了眯眼睛对着就说吩咐到:“去将赌桌准备好。”
“什么?”刘硕疑惑的看着漠北琅,不知道他所谓何意。
漠北琅已经起身,大步流星离开:“按我说的做。”
“是”
“你若想和我清算几年前的事情,现在并不是时候。”白云岩狡猾如狐狸,怎么会不明白白羽垄的言外之意。
只是现场来的都是A市的豪门贵胄的,他白云岩丢不起这个脸:“你想要的,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还想如何?”
“是吗,在场的又有多少个人的知道我是你白云岩的儿子?”白羽垄挑眉,朝着周围的宾客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柳叶依和白龙川的身影。
“是啊,爸爸,哥哥常年驻守在军团里,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能不好好的和大家介绍介绍呢?”白荼眸光一闪,白云岩越是刻意隐瞒的事情,她越是要揭开。
白云岩的确是按照白羽垄的要求举办了宴会,可是宴会所谓何意却并未点名。
白荼的话音刚刚落下,周围的人纷纷好奇的看着白羽垄,他们只听说白云岩有个儿子叫白龙川,却不知他还有一个儿子。
“白三爷的风流事真是不少,让人羡慕。”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白少爷可比龙川少爷更强一些,英气逼人这气势和漠北琅可是有得一拼。”
“三爷特意为他办宴会接风洗尘的,看来以后这白家三房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周围宾客的议论之声传入白羽垄的耳朵里,他幽幽的笑了笑问道:“若是您夫人还有那宝贝儿子听到了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
白云岩的脸色变得铁青,果然这次白羽垄回来就是来找茬的。
“你想说什么,换一个地方。”家丑不可外扬的,面对着周围的富商豪门,白云岩已经恨不得找一个地方钻进去了。
“不必了,正好在场的各位都可以做你我的证人。”白羽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阴云密布,“赌桌上一件分晓,若是你赢了过往的事情我可以一概既往不咎,但若是你输了你要为当初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游轮上没有赌坊,有什么事情等宴会回去之后再说。”白云岩脸色黑得彻底的随意敷衍了一句,只是看着周围打量的目光的又缓缓的补充来一句,“今天的宴会是为了你接风洗尘,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白云岩的话音刚落,刘硕就拨开人群朝着白荼走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老大正在赌坊等您。”
白荼点了点头,不给白云岩退缩的机会:“赌坊已经准备好,早就听说爸爸博术超群,不如让小荼开开眼界?”
“白羽垄,利箭开弓可就没有回头这一说了,若是你输了就不要怪我当父亲的不讲情面了。”白云岩深知今晚自己是无台阶可下了,索性迎上白羽垄的目光和他赌一赌。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只希望您愿赌服输。”
见鱼儿上钩,白羽垄眼底露出一抹讽刺,留下一句话便挽着白荼离开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羽垄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多事之人更是一惊开始调查白羽垄的身份,当得知他是X军团的首长的时候惊讶得嘴巴难拢。
究竟是怎样的恩怨,能让白羽垄丢下整个军团,千里迢迢的回来?
一时之间,众人好奇不已,纷纷的朝着赌坊涌了过去。
……
赌坊。
白荼一看见漠北琅就朝着他走了过去:“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漠北琅对着白荼温柔的笑了笑的,当他白羽垄瞪着白云岩几乎快要冒出火的双眸时,便已经料到今晚的宴会绝不简单。
白羽垄想做的事情,他的小野猫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要为她打理好一切了。
“赌桌上无父子,一旦开始可就后悔不得了。”白云岩落在,手里把玩着骰子,赌他从未怕过。
“众目睽睽,一言为定。”白羽垄勾了勾嘴角,随后便看向白荼,“小荼,过来。”
白荼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犹豫着来到白羽垄的身边。
她对赌术一窍不通,白羽垄叫他过去做什么?
“若是我们赢了,你想要什么?”白羽垄宠溺的看着白荼,悠悠然的问着。
他早就说过,不管是白云岩的欠她的还是欠自己的,这一次都要一一的还回来。
“我要当众跪下,同我母亲道歉。”白荼眯了眯眼睛,这些年白云岩对宁小夕做的事情可是一跪就可以解决的?
可是白云岩好面子如命,让他跪下和自己的情人道歉便已经是最为羞辱他的方式了。
“好,这就算是我这个当哥哥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姜还是老得辣,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白云岩脸色发寒,就不该顺着这个逆子的意思举办什么宴会!
“漠少,劳烦您来主持。”白羽垄将目光投向漠北琅,在这里没有谁的不敬让漠北琅三分,他来当这个裁判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漠北琅接过一副新的扑克,当众拆开检查以示公平:“左右各四张,点数大的为胜。”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了两步的,大屏幕上直播着这场父子之间的赌局。
白云岩看了牌之后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自信满满的将牌盖下:“兴许你开口叫我一声父亲,我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你,有资格吗?”白羽垄眯了眯眼眸,在他的字典里从未有父亲儿子,对于他而言白云岩只是他的杀母仇人。
他可以不爱,但是何必赶尽杀绝让那么多人去侮辱他的母亲?
白云岩,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那就修改我不客气了。”白云岩眼色发冷,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直接掀开了牌,全场哗然的,纷纷担心的看着白羽垄。
白羽垄能拿到的比白云岩的牌大的机率可以说是小之又小了。
白荼不懂赌术,可是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便已经猜到了一二:“哥……”
“别担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白羽垄一张一张的掀开自己的牌,周围的观众早已经屏息以待,好似是自己在赌一样。
每一张牌掀开的时候都惊心动魄般的刺激,在最后一张牌的时候白羽垄的挑衅的看了看白云岩,掀开!
白云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最后一张牌……
怎么会这样!
“看来这一跪,你是免不了的了。”白羽垄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来。
白云岩恼羞成怒:“白羽垄,我可是你的父亲!”
“愿赌服输。”白羽垄不为所动,在他眼里这一跪还算是便宜他了。
“哥,你想要见的人来了。”白荼无意瞥见的人群后的身影,似有似无的笑了笑,凑在白羽垄的耳边说了一句。
白羽垄顺着白荼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姗姗来迟的柳叶依和白龙川的时候时候轻言道:“我还以为今晚他们不会来了。”
“这是在座什么这么的热闹?”柳叶依姗姗来迟并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大家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走近看到白荼和白羽垄的时候笑容一僵。
她怎么会不认识白羽垄?
“我还奇怪平白无故的,云岩怎么会举办这么大的宴会,原来是白羽垄回来了。”众人眼下,柳叶依精心的扮演着慈母的形象,脸上笑容熠熠。
白羽垄不言,白云岩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怎么大家都聚到这里来了,难道白羽垄也对赌术感兴趣?”柳叶依抱着手,满含笑意的脸上尽是鄙夷,“正好我技痒,不如我们一起打几圈麻将如何?”
“您来得晚错过一场好戏,赌局已经结束了。”
看着白云岩的臭脸,白荼幸灾乐祸,估计现在白云岩想要杀了柳叶依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