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忽然感觉有点孤独。
孤独是因为她只有自己,没有人给她解答疑惑,什么都要她自己去摸索。
“爸爸,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
白小念感觉自己就像一夜浮萍,没有依靠,没有力量。
她不想自己被这种情绪致郁,赶紧去听那些能让人心情好起来的歌,然后,在歌声里,沉入梦乡。
白小念六点醒来,先去健身房跑步半小时,然后去洗澡,准备早餐,照旧是简单的三明治配牛奶。
她想了想,做了两人份的。
自己吃完后,给一夜未归的霍静深留了一张便签,就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五,白小念乘地铁上班的路上,在心里祈祷顾以瑾能说话算数,今天给她一个答复。
不过,就算顾以瑾不同意她辞职,她也会能想到办法让他同意。
白小念这样想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和霍静深一样……都不是善茬。
她和他都是心思冷酷的人,人群里,却长着一张温和无害的脸。
白小念从来都清楚自己这样离开风城,独自居住在遂城是对母亲徐蕴莹最好的报复,让她常年生活在自责和内疚里。
白小念也同样清楚如何让顾以瑾退让。
白小念熬到五点,见顾以瑾似乎并没有主动召见她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不急不躁地离开秘书办公室,去找顾以瑾。
“连秘书,我找顾总有事。”白小念对坐在顾以瑾办公室外的连秘书道。
“啊?很着急吗?顾总刚刚离开。”
“什么,他走了?”白小念心底一沉。
“是啊,顾总今晚要和投资商吃个饭,就先走了。”连秘书解释道。
“好吧,我知道了。”
白小念咬了咬唇,眼底翻滚着晦涩的情绪,有火气滋滋上来。
白小念讨厌不守信用的顾以瑾,比讨厌当年那个不喜欢她,却也不明确拒绝她的顾以瑾更讨厌。
他们都阻挡她,她偏要成功给他们看,尽管她并不知道站到最高点,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白小念坚信,让自己变得强大,而不是任由别人予取予求,绝对不是坏事。
白小念望着走廊尽出的落日,漂亮的眼神闪烁着咄咄逼人的目光。
下班后,白小念到公司附近的花店,又买了一盆碗莲,带回家。
洗过澡后,她发短信给霍静深,询问他回不回来吃晚饭?
霍静深这次倒是没有直接一个电话敲过来,而是回了两个字:“不回。”干脆果断、毫不留情,像变了心的丈夫,字字都充满了对妻子的不耐烦。
“真是一个没有礼貌的男人。”
白小念暗忖:这么没风度的男人主动加入FFF团,简直是广大女同胞的福音。
于是,白小念乐得轻松,做了清淡的玉米粥,炒两个小菜,晚饭就这么愉快地将解决了。
然后,她看书、学英语、画作品,洗漱睡觉,就这样,白小念一个人在霍静深的房子,度过了第三个夜晚。
直到周日晚上,白小念才再次见到霍静深。
那时已经快九点了。
白小念当时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一档真人秀节目,一边给自己织春天穿的毛衣,是墨蓝色的。
她打算织成短小宽松款式的,下边配一条小白A字裙穿。
这也算是她忙里偷闲找到的最有意义的放松方式。
“给谁织的?”霍静深在旁边坐下,声音沙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