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洵揉了揉双眼,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北冥黛黛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完全合不上来。
“听说你病得差不多了。”北冥夜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如果不是自己女人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他不会和他们走这一趟,美其名曰看看这家伙挂了没有。
当然,这些家伙根本就是为了看好戏来的,尤其是北冥黛黛和俞霏凡,不就是想看看名可被北冥连城嫌弃的模样么?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很清楚那小子就算不爽,也不至于会欺负他的女人。
但连他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名可只是在怔愣了半秒之后,便立即反应过来,无视这些人各种各样的目光,继续将北冥连城身上的毛线衣脱下来,推着他躺下,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她才站起来,回到桌旁收拾碗筷。
“吃药了吗?”震撼过后,北冥洵轻咳了两声,看着名可故作平静道:“这小子从小怕吃苦药,你要是搞不定,让老大帮忙将他摁倒。”
“有糖衣的那种会好点。”北冥黛黛也道。
名可眨了眨眼,回头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却只是冷冷哼了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他吃过药了。”名可扫了大家一眼,这伙人是来看连城队长好了没有,还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看着一个个都怪怪的?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北冥夜身上:“不仅吃了退烧药,也吃过感冒药了,就是饭菜没有吃多少,我去给他熬点粥,回头让他再喝点填填肚子。”
这算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还是在跟他交待?
不管是什么,至少这态度让北冥夜难看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她在照顾他的弟弟,嗯,这是她的责任,长嫂如母不是?
这么一想,刚才那口莫名奇妙生起来的怨气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你们说话声音小点,别吵着他休息。”将东西收回到托盘里,名可把托盘端起,穿过大伙往门外走去。
门边,阿娇安静站在那里,看到名可出来,她只是回头看了床上被子下那道身影一眼,便跟着名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连城队长真的吃药了吗?可可,他说想吃什么?我来帮你忙……”
等人走远了,北冥洵才第一个回过神来,走到床边,弯身想要去探探北冥连城的额角,却听到北冥连城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拿开。”
“我这是在关心你。”北冥洵抿了抿唇,朝他的侧脸翻了个白眼:“刚才人家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喊她走开?”
本来只是想打趣他的,但一想,这里似乎还有一尊自己惹不起的大神在,他一敛气息,赶紧退回到角落里。
要是刚才的女人是别人也就算了,要换了是其他女人,这会大家肯定不会错过取笑连城队长的机会,但,那个可是老大的女人……
好不容易在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北冥黛黛也忍不住道:“连城队长,那个……你和……”
想偷偷瞟一眼老大,但,没那个胆子,话便只能咽回肚子里去了,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这辈子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北冥连城愿意和哪个女人亲近,甚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这么乖巧的一面。
画面太刺激,想忘记都难。
俞霏凡偷偷看了北冥夜一眼,不见他眼底有什么异动,也没有她期待中的愤怒,这表现,还是让她忍不住失望了下。
看到自己女人和他的弟弟亲热,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只因为藏得好,大家看不出来?
“现在,看够了吗?”北冥夜忽然冷冷开口。
他一说话,俞霏凡顿时心虚地收回所有目光。
北冥黛黛和北冥洵盯着他,正在等待老大有什么指示。
“既然看够了,就赶紧出去,丫头说了不能妨碍他休息。”本想转身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别让她担心。”
“在睡了。”被子里头传来北冥连城闷闷的声音,听得出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但至少还算听话。
众人又愣了,这三个人才在一起住了多久?怎么现在看起来,真的就一家三口的模样了?
北冥夜走了,剩下三人哪里还敢待下去?赶紧匆匆离开,走在最后的北冥洵还细心地给里头的病人将房门关上。
慕子衿和佚汤他们还在甲板上钓鱼,北冥夜本打算回甲板上,临出船舱的时候却又忽然脚步一顿,转身往通向后舱方向的厨房走了过去。
其余人虽然很好奇他会去找名可说什么,但因为是老大,谁也不敢多事。
只是有些人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的,不可能不生气的,最好气得火遮了眼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北冥大总裁会不会要一个对自己不忠的女人?她期待着看好戏呢。
厨房里,名可刚淘了米放在锅里,连盖子都还没来得及盖上,北冥夜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处。
阿娇吓了一跳,立即向他恭敬道:“先生。”
名可盖上盖子,回头看着他:“你来做什么?饿了?”
“嗯。”他走了过去,无视这里还有其他人,从身后将她抱上:“饿了,来找吃的。”
厨房的温度在一瞬间狂飙了起来,阿娇何等聪明?根本不需要有人提醒,立即扔下手里的胡萝卜,匆匆出了门,并细心地为两人将房门关上。
名可微微挣扎了下,看到阿娇扔下来的胡萝卜,她无奈地捡了起来,想要拿到水龙头去清洗,身后的男人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完全不愿意放开。
她吐了一口气,轻声道:“让我先把这些准备好,再给你弄吃的行不行?”
这不才刚吃过饭,怎么就饿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没吃饱?
“你弄你的,我吃我的。”北冥夜相当配合,和她一起迈步往清洗台走去。
名可有点搞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胡萝卜才刚放在水龙头下清洗了起来,身后的男人竟忽然头一低,在她脖子上啃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