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蜀中神童

朱长生趴伏于地痛哭失声,念叨着早已背诵的滚瓜烂熟的台词:“……万岁之明天下皆知,文治武功万民称颂,欲效尧舜而迈千古,然我大明何如?天下何如?臣万不敢受……”

你这个皇帝当的挺好,无论文治还是武功都得到全天下人的认可,现在又要将皇位禅让出去,这份高风已经超越了当年的尧舜,这事本是好的。但你退位了咱们这大明朝的江山怎么办?全天下的亿兆生民怎么办?我自知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所以坚决不敢接受。

这当然是一番客套话,同样的话语朱长生早就说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其实呢,永王深知自己并没有他说的这么英明神武,更谈不上什么文治武功,在他做皇帝的这些年里,大部分值得称道的政绩都是出自长平公主之手,至于他这个皇帝本人,不过是一个为了实现皇位平稳过度的摆设而已,他这个皇帝其实就是大明王朝的吉祥物。

自古以来,为了争夺皇位,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的惨剧不胜枚举,尧舜之后三代以下主动禅让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历朝历代这都是第一例。

而且这甚至谈不上的禅让,按照永王自己的话说,这就是归政。也就是说,直到现在永王都不认为自己是大明朝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不在皇位传承序列之内,他的兄长复隆皇帝的这一支才是大明正统,现在只不过是把皇位归还正统而已。

“禅位大典”早已经正式启动,按照礼部拟定的章程,一定要走“三揖三让”这个流程。

前些日子,已经让过两次了,朱长生按照流程推让了两回,这就是最后一次,同时也是朱长生最后一次称臣,走完这个最后的流程之后,君臣关系就会颠倒过来了。

“兴宗成皇帝授大位之时,朕即有誓言,待你出阁之后即行归为,奉大位于正统,”永王笑着看了看阙下那大群文武大臣,命人捧出皇帝专用的青玉印玺说道:“尔若坚辞不受,即陷朕于不忠不义之地,此为欺君……”

你不接这个皇位,那就是欺君,这话说的相当严重……其实这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台词。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朱长生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接过了皇帝印玺……

皇位的传承就这样完成了。

从复隆皇帝到永王,再到现在的朱长生,在皇位传承这个重大问题之上,都表现出了足够的高风亮节,一定会留名青史传为美谈。

刚刚完成了授受大典之后,年仅十四岁的皇帝马上颁布了第一道诏令:

“……自明年正月始,改元兴武,在这之前继续沿用复隆年号……”

“……新朝初立,开恩科取士为国选才。”

“大赦天下,以示皇恩浩荡,除谋逆叛国等不赦之罪外,皆在大赦之列。”

“减天下亩税者三,以彰雨露皇恩。”

所有的这些政策,基本上都是新皇登基之后的惯例,看起来好像风风火火,其实完全在情理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个比较重大的政令,那就是关于永王的个人待遇问题了。

虽然永王已经退位,但是考虑他的贡献,允许他继续享用皇帝的待遇,可以使用天子仪仗,可以继续自称为“朕”,一切供给全都依照皇帝原有的标准,绝对不会缩减。并且,这位十四岁的少年天子用非常恳切的态度请永王临朝“训政”。

永王连皇位都让出去了,当然不会在意所谓的个人待遇,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表示对他的尊崇而做的表面工作罢了。至于说“训政”,分明就是摄政王的意思……

对于新朝给的这些崇高待遇,永王一概拒绝,甚至连“临朝训政”的请求都拒绝了。

既然已经退位了,索性退个干净,从此再不过问朝堂之事。

永王只有一个的要求:恳请朝廷调拨些银钱,他要趁着这个机会游历一番。

与其说这是一个要求,还不如说是一种政治表态:他要离开京城,不对朝廷事物施加任何影响。

对于这个表态,无论这位少年天子表明上说的多么恳求,也不管他如何挽留,其实内心是非常欢迎的,马上从内帑之中调拨钱四十万缗,折合白银三十万两多一点,供永王随意使用。

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月,永王就带着这些钱出了京城,皇帝亲自出城践送三十里。

永王外出游历的第一站就来到了芜湖。

翁皇后已经成了皇太后,不仅临朝参政还在事实上参与国家管理和重大政令的制定,而黄得功就成了皇帝的“外公”级皇亲国戚,他的夙愿终于完成了。

虽说永王已经去了帝号,并且拒绝享用皇帝的待遇,但黄得功是个很“懂事”的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低级错误呢?

黄得功接待永王的规格能有多高就有多高,完全依照帝王之礼进行。十六日之后,当永王离开芜湖的时候,黄得功送给他九艘大船,金银器物无数……

永王乘船沿江而上,开始了游历天下的行程,先是江西再是湖广,朝着川蜀而来,一路之上风光无限……

同此同时,在川蜀之地,还有一人正走在人生的风光大道之上。

何念恩。

蜀中神童何念恩。

十七岁以亚元第二名的身份顺利通过童子试,拥有了生员秀才的身份。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二年会举行乡试,在成都府一考成名,以亚元的身份取得了川蜀第二名的好成绩,拜在府学大人座下,被称为蜀中神童。

本地的考试成绩从来就是衡量地方官政绩的重要标准,甚至是硬指标,而何念恩的身份极其特殊,因为他是一个旗人。

何念恩无父无母,自幼跟随老祖父移民到了巴山之南的蛮荒地带,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殊为不易。

旗人能够在科举考试中连过两关,而且成绩不俗,足以证明当地官员的教化之功,又因为年纪轻轻竟然成了名人,成为当地力推的“科举明星”式人物。

正常情况之下,在今年的地方考试中取得了好成绩之后,何念恩的“神童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就算他真的是文曲星就转世,就算他真的文采灼然天下无双,也不可能取得更大成绩,至少短时间之内那是不可能的。

但上天却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为了给新皇帝留下“施恩天下”的机会,永王故意取消了几年的“春闱”,将春闱延后成为秋闱,以恩科的形式开考。

这就给了何念恩一个极大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再参加一次考试:会试!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拥有了进京赶考的资格,在大明朝的历史上虽不敢说绝无仅有,但也屈指可数了。一甲二甲的成绩不敢想,只要他靠近了前三百名,取得一个贡元的资格,那就是民间的“进士老爷”了,绝对会成为本朝的传奇式人物,本地官员都会跟着沾光不少呢。

作为当地的“明星式”人物,又是地方官重要的“政绩工程”之一,作为座师的学政大人毫不犹豫的利用了这次时间差,再次给他报名,让他进京参加会试!

江南、两浙文风鼎盛从来就是科考大省,譬如川蜀、云、贵这样的省份则是科考的省。为了平衡地方利益,按照惯例朝廷会有一定程度的宽松优惠,这一点很类似于后世的“考试加分”。

以何念恩的文采,再有神童光环的名人效应和朝廷的加分优惠,考进三百名之内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对此,何念恩信心满满。

“寒窗十载,今有座师鼎力相助,虽不敢说文采无双,也要一会天下俊彦,吾必竭尽全力提名金榜,为官为宦也好让阿祖安享晚年……”

“放屁!”素来对孙子极其宠爱的老赫颜第一次发了火,而且是动了真火,已老的连走路都很困难的老赫颜,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孙子破口大骂:“你哪有丝毫的文采?就算你已经连连考中了两场,岂有你的尺寸之功?你……你……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贪了阿布卡之功,真真的是要气死我了么?”

何念恩是老赫颜的孙子,就是当年移民队伍当中那个七岁的男孩儿。

自从跟随着移民队伍来到这片蛮荒地带之后,一家人就剪了辫子,并且该为汉姓,他们祖孙三人全都姓何。

在老赫颜看来,孙子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和“十年寒窗苦读”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与何念恩本人的文章水准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这完全就是因为阿布卡在暗中保佑的结果。

对于阿布卡的极度迷信和崇拜,是老赫颜他们这一辈人的基础信念。所有的旗人所取得的一切成绩,不管是身份的改变还是生活条件的逐渐提升,都是阿布卡荫庇的必然结果,与个人的努力没有一丁点的联系。

“当年我等已站在灾祸的悬崖边上,前面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若不是阿布卡的庇护,焉能有你?若是阿布卡放开了保佑的双手,焉能有你?”已垂垂老朽的老赫颜对阿布卡的虔诚毋庸置疑,这也代表了老一辈旗人的集体态度:“不过是考了两场而已,却忘了阿布卡的保佑,不配为人,不配为人呐……”

阿布卡就是神,真实存在于世间的曙光之神,代表着希望和一些美好的东西,所有的进步和改善都应毫无保留的归功于伟大至善的阿布卡。

何念恩能够成为神通,这一定就是阿布卡的垂怜。

这不仅仅只是一种思想,还准确的体现在这些人的社会生活当中。

虽然旗人散布各处,但每一处旗人的村庄都一定会有曙光神庙。神权和世俗的权利双重构成一个社会体系,而神权甚至可以凌驾于世俗权力之上

随着义学堂的推广和普及,很多年轻的旗人已经睁开了认识世界的双眼,对于阿布卡的迷信程度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但是在这种大环境之下,何念恩不敢说出任何有损阿布卡权威和光辉形象的话语。

虽然他曾经学过儒家经典,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但却不敢真的那么去做。

一个的何念恩怎敢挑战阿布卡的重重天威?

“看看你把阿祖气成了什么样子?”比他年长两岁的姐姐显然不是他这样的书呆子,赶紧出来打圆场:“再过几日你就要进京赶考去了,难道不应该到神庙中祈祷么?”

“是,是,应该的,应该的,我……我这就去神庙供奉阿布卡……”

就这样,老赫颜带着孙子何念恩与孙女何念慈来到了曙光神庙。

这座尖塔形的庙宇是村子里最高大的建筑,阿布卡的神像在缭绕的香烟之中显得巍然而又神圣,村子里的人们正跪拜在神像之下喃喃的祈祷着……

家里人生病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寻医问药,而是前来祈祷。

田里的庄稼收成不好,也要来祈祷。

甚至是生儿育女,同样要来祈祷。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来祈祷。

所有的苦难和美好,都与阿布卡有关,阿布卡早已经深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更准确一点来说,阿布卡这个概念本身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如同所有的老年人一样,祖父老赫颜朝着阿布卡的神像行五体向天的大礼,用含含糊糊的声音喃喃的祈祷着……

姐姐何念慈也在祈祷:“仁慈的阿布卡一定会保佑我兄弟,让他考中了,一定会的……”

阿布卡肯定会保佑弟弟何念恩金榜题名,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何念恩之所以有机会读书,就是阿布卡的恩赐。

当年义学堂开始设立的时候,这些旗人还有些抵触心理,正是阿布卡的话语让他们真心接受了义学堂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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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旗人的教化,阿布卡是功劳绝对超过任何一个地方官。

作为一个读书人,何念恩当然知道这是一种政治行为,是彻底融入社会的机会。对于他来说,阿布卡固然神圣,但祖父和姐姐却功不可没。

作为移民的一部分,旗人不仅要在艰苦的环境中生存下去,还承担着极其高昂的税负。因为家里缺少壮劳力,在这种情形之下供养一个读书人的难度可想而知。

姐姐的童年几乎全都在艰苦的劳作之中度过,年迈的祖父夜以继日的劳动,就是为了给他换取笔墨纸张,就是为了让他可以安心读书。何念恩很想考取功名,他很想当官,但却不是为了报效国家,而是为了给姐姐和祖父一个更好的生活条件,用来报答家人的养育之恩。

“我这一去,需历时数月,估计要明年正月过后才能回来。”何念恩对姐姐何念慈说道:“家中的一切全都拜托姐姐了……这些银钱,留给姐姐已被不时之需……”

那些钱是座师大人给的盘缠,用作他进京赶考的嚼裹,但家里的生活条件实在是太过于艰苦了,他拿出很大一部分给了姐姐。

何念慈却坚辞不受:“穷家富路的嘛,你多带着盘缠上路总不会有错,外面比不得家里,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难处。而且到了京城之中,各种开支肯定不少。相交相识者又全都是有功名的老爷,太过于寒酸会让人看不起,这些钱你自己带着吧,我还烙了些饼,咸菜也给你装了不少,一并带着……”

“咱家虽然穷苦,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何念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我在医馆里打杂,每日里二十多个钱的进项,还管饭,省着些用也就够了。阿祖的气喘病犯了,还可以到医馆里拿些药,也是不要钱的……”

何念恩是读书人,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文章之上,阿祖的年纪已经这么老了,又有气喘胸闷的老毛病,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姐姐一个人的身上。

姐姐的年纪已经高到了山梁上,早就应该出嫁但却一直留在家里,自然是为了照顾家人。

对于姐姐的付出和牺牲,何念恩心知肚明,这也正是他发奋苦读的动力:他曾无数次的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取功名出人头地,给姐姐和阿祖带来富足的好生活。

唯一值得安慰之处就在于,姐姐拥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

姐姐何念慈终究是个女子,耕田种地力有不逮,但却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进入到了官办的医馆之中,做些打杂的琐碎事务,不仅可以免费吃饭,还能给阿祖带回免费的药物。更要紧的是有些虽然很少但却极端重要的微薄收入。

据医馆里的那个女郎中说,姐姐何念慈天资聪慧,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已经记住了很多药物的药性,并且可以自行给一些疑难杂症开方抓药。

因为女郎中奇缺,所以医馆曾经给过她一个机会:要她到广济医学院去,学习几年之后就可以出来做女郎中了。

这是一个很正经而且受人尊重的职业,更要紧的是有了铁饭碗。

但姐姐何念慈却拒绝了。

因为她根本就走不开。

她若是真的去了医学院,弟弟的学业也就荒废了,祖父更加的没有人照料。

在踌躇满志的何念恩临行之际,姐姐何念慈自然少不了万千叮嘱,珍重的话语说了几十遍,最后透露出一个很要紧的信息:“你这一去,无论能不能考中,都要尽快回来。阿祖……的病情已是极重,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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