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船上的另一个船舱里,毛仲等人又找到了三个被监禁的西班牙妇女,和菲丽娅等人一样,她们因为年轻美貌,被倭寇留了性命。她们都是西班牙船队上士兵的家属,一听说其他妇女们悲惨的命运,都对毛仲的拯救之恩充满了感激。
中午时分,在岛屿上吃饱了野兔肉的毛仲等人,驾驶两艘大船,装好火炮的弹药,悬挂上了西班牙人的旗帜,张开了船帆,顺着西风开始东进。
“为什么要东进?我们的西班牙船在那里吗?”菲丽娅进来,看见毛仲一个人正在船舱里呆着,低着头,忽然冲上来抱住了他,将头埋伏在他的怀里。
“西班牙船队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我们先得找到大明国的船队,以避免其他倭寇的袭击。”
“嗯,您说的很对!”
海涛滚滚,激打在船上,菲丽娅的心情也是一样激动,将手掏进了毛仲的怀里,寻找着强壮的肌肉块儿,轻轻地抚摸。抚摸中间,忽然羞红了脸。
毛仲想不到西方女孩子也有这般情致,遂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一记:“快走吧,小心惹了我的心火儿,将你压在这里做了。”
菲丽娅向周围看看,一阵迟疑,脸上是渴望,但又担忧的神色:“那您就快些。免得给人比尔丽她们看见不好。”说着,就抓住毛仲的手,放到了双腿间,用力地包裹住。
毛仲呆了。
当天下午,他们东进约三十余里,没有遇见陈继盛的舰队,也没有遇见叛军舰队,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就撤了风帆,在海中飘浮。
第二天一早,佛郎第忽然奔过来,惊喜地说:“毛将军,前面发现了明国的舰队。”
毛仲接了望远镜子,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一些船队正在海面上浮着,其旗帜装备,极象明军水师:“香雪,你来看看,是不是?”
香雪对于西式的望远镜子非常惊奇,把玩了一会儿:“肯定是。”毛仲于是大喜,吩咐两艘船扯起风帆,借助微弱的西风,继续向东。
毛仲想不到,在他们东进的时候,那些船也向东进,怎么撵都撵不上,想想他们的两艘船只有九人在驾驶,完全凭借着西班牙人的航海经验和技巧,没有人力的作用,速度自然慢得多。看看多时,那些船队居然越来越远了。
香雪气得直抹眼泪,“毛仲哥哥,这可怎么好啊。”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一艘倭寇船,一艘西班牙船,要九个人来驾驶,显然不坑,毛仲干脆吩咐佛郎第,将两船靠近,将海盗船上的急需物资,尽皆搬到西班牙船上,然后,集中人力向东浮去。那些妇女也参加了划桨劳动,使船速有所增加。
前面,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炮声。在望远镜子里,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两支船队正在激战。
毛仲一面观察,一面命令加速前进,立刻增援明军舰队。“香雪,我们明军的水师,一艘船上能有几门大炮?”
“一般有四门,多的有六门。”
“不会错吧?”
“不会呀!”香雪盯着远处甲板上的菲丽娅,厌恶地在她的胸膛上移动着,穿着倭寇服装的西班牙女郎,露出了太多的内容。
毛仲顿时信心倍增,因为这艘西班牙海船上,虽然是后勤补给船,却也装备了二十几门大炮,“菲丽娅,你过来。”见她过来:“你们这么多的大炮,还怎么被倭寇俘虏了?”
“他们装成商人,说要和我们贸易,我们的船上淡水罐儿被风暴吹时撞破了,中了他们的奸计。”菲丽娅委屈地说。
毛仲将所有的人都招集来商讨作战计划,要求全船人员勉力作战,否则,一旦落到了叛军手中有权,其下场不比倭寇手里更好,吓得西班牙人一个个面无人色,都赶紧表示,听从毛仲的安排。
毛仲所在的战舰,在渐渐盛行的西风中,速度越来越快,二十分钟以后,就接近了战场,也看清了海战的全貌。
十几艘明军战船,打着旗帜,带领二十几艘小一些的战船,形成了一条带状,斜着和叛军纠缠在一起,很不幸的是,叛军的船约三十几艘,全是大型战舰,舰船上有木楼,叛军士兵在上面疯狂地呐喊,射击,有的使用弓弩,有的使用铜铳,还有火绳枪。叛军的位置从西面一直横贯了战场,占据了上风向的有利位置。在交战中,叛军节节胜利。击沉和撞沉了几艘明军船舶。
根据船的大小,士兵的分布,可以估算,叛军一条大船上有士兵七十到八十人,总数将近三千。明军的大船,有士兵四十到五十人,小船则有十人到十五人。总数约一千余。
望远镜里,双方作战态势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正常情况下,明军水师将完败。
“加速前进!立刻参战!”毛仲命令道。
菲丽娅惊恐地赶上来:“毛将军,我们一艘船,是打不过他们的。”
“还没打你怎么就知道打不过?”
“这很明显啊。”
毛仲生气道:“每一个人都去点燃大炮。否则,我就炸沉这艘船!”
“啊?是,将军!”菲丽娅等西班牙人,已经习惯成自然地将毛仲喊成了将军。见他已经恼羞成怒的疯狂,谁也不敢违背。由佛郎第保证航向,驾驶船只,其余的人都去点燃大炮,并且,装填第二轮的弹药。
当航船接近时,叛军舰队尚未发现这艘西来的西班牙大船,毛仲大喜,下令开炮。
酣战之中的叛军舰队,以少数火炮和古老的接舷战,弓弩,铜铳火枪等,近距离作战,和明军搅拌在一起,对西方降临的危险,根本没有任何的觉察,这让毛仲感到了幸运之神是多么地青睐于他。
佛郎第是个很有经验的航海行家,利用船帆的角度掌握,充分使用了风力,使船斜着切入了战场,然后,扭转方向,实现了战列侧翼攻击。在西班牙船上,仅仅一侧就有十门火炮,威力之大,相当于四艘到五艘的普通叛军战船。
轰轰轰。一轮轰击,浓烈的烟雾在船上腾起来,毛仲看到,由于火炮的固定性,射击只有三发命中敌船,大多击在海面或者飞进了敌船队之间的水域,激起巨大的Lang花。那三发炮弹,也都是实心炮弹,其效果自然难以令人满意,但也造成了两艘敌舰遭殃,十几名叛军士兵随着破碎的船体部分,从船楼上被砸了下去。
佛郎第继续努力,使船迅速地掉转方向,这期间,毛仲等人的任务是,迅速地装填第二轮火药炮弹,然后,跑到另外一面,等待战斗。
西班牙航船,以“之”字形的路线,向着叛军舰队里强硬冲来。
当第二轮炮弹激发以后,叛军的一艘船的船楼被两颗炮弹直接砸毁,至少二十几名叛军惊呼着从上面翻进了海里。叛军也终于发现了背后的袭击着,急忙分出船队来对抗。
海上战斗,完全靠的是火力对轰,谁的火炮多,发射频率快,谁就是老大,毛仲这次充分了解了东西方世界在火炮技术上的差距,西班牙火炮,虽然已经落后得掉了牙,而东方舰队的火傲,则笨拙得更让人发指。
“这哪里是战斗,简直是,简直是玩游戏!”一艘西班牙船闯进了叛军的舰队里,左右逢源,南北轰击,将两侧的叛军船队打得稀里糊涂。
砰,砰!
船上也中了几发叛军的舰炮,木质材料被炸得哄然飞舞,船也剧烈地摇晃起来了。
不过,相对而言,这艘西班牙战舰,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象一头豹子闯进了羊群中。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