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开一听,连连摇头:“哎呀!我是没有道的人,你们讲什么话我都相信,从不怀疑任何东西,我只是把我的心尽到极处地去做一件事情。现在才知道你们以前说的都是假话,我现在很害怕,从高台上跳下去,再有一百两金子有什么用?生命都有危险了。还有,水火无情,以后我再也不敢过河和进火了。”
门客们听了,都很惭愧,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唯有真诚才是做成事情的根本,天下之事,唯诚可破。
这件事情子贡知道了,就禀告他的老师孔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孔子说了一句话:“一个人、至信之人,至诚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感天地惊鬼神呀!商丘开的心至诚到了极点,他求道都可以成功,何况是金银财宝这么一点小利益呢?”
如果全有有商丘开一样的至诚,他和罗小亦的大计,也许就连杜清泫的精心谋算也无法阻止。
这么一想,施得又打量了全有几眼,见全有气色不错,运势稳中有升,再回想起罗小亦的运势,也没有衰败的迹象,就放心了。
“哎,全有,你和罗小亦到底在密谋什么阴谋诡计?”夏花不满全有的吞吞吐吐,质问全有。
全有一边开车,一边嘿嘿一笑:“既然你都说了是阴谋诡计了,怎么还会告诉你?告诉你了,你不就成了同伙了吗?这也是我不告诉施老弟的原因。不过实话告诉你,我的阴谋诡计,还是受到了你的启发才产生的灵感。”
“我的启发?别开国际玩笑了,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启发你做坏事?切!”
“算了,不说了,再说就露馅了。”全有嘿嘿一笑,“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施老弟,送你们回哪里?”
“碧天集团。”施得点了点头,思路又回到了碧天集团的难题上,如果全有和罗小亦在正面和杜清泫较量,那么会大大减轻他和碧悠在碧天集团难题上面的压力,毕竟杜清泫现在受伤了,出面的只是他的弟子,相信方木和余帅再是厉害,也远不如杜清泫老谋深算。
杜清泫怎么就受伤了?施得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杜清泫受伤,何爷失踪,莫非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才这么一想,手机却突兀地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木锦年来电。
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木锦年联系了,施得很想知道木锦年的近况,就顺手接听了电话。
“锦年兄,最近可好?”
“还好,还好,不对,应该是托施老弟的福,我最近很好,哈哈。”木锦年笑声朗朗,春风得意,也是,最近植物园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在黄子轩的关怀下,在月国梁的支持下,以日新月异的气象,以一日千里的进展,已经初步矗立在了单城的大地上,胜利在望的他,怎能不心情舒畅,“你的股份文件,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你一签字就生效了。”
见木锦年一上来就提到植物园的股份问题,施得就知道,木锦年肯定有事相求,就呵呵一笑:“锦年兄客气了,股份放在你手里和放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得也是,钱放在我手里,和放在施老弟手里,同样没什么区别。施老弟,我现在手中有三千万的资金,想投资项目,可惜单城近期没有什么好项目了,要不,你帮我介绍一两个好项目?”
木锦年想从单城抽身了,也想来石门发展了,施得听了出来木锦年的言外之意,笑道:“植物园项目前景很好,未来也许还有第二期第三期,这么匆忙就撤股出来,锦年兄,你的心思得有多迫切呀?”
木锦年虽然在单城经营多年,但他手中应该没有三千万的资金,之所以现在突然有了三千万的闲钱想投资项目,应该是从植物园项目中撤股了。就是说,木锦年当初凭借地皮入股植物园项目,现在项目上马,他及时跳了出来,套现了股份,手中凭空多了三千万。
“哈哈,知我者,施老弟也。”木锦年见被施得说中了心思,也不否认,哈哈一笑,“我相信施老弟的人品和眼光,三千万拿走,随便用,怎么样?”
施得现在正是缺钱之际,按说木锦年此举相当于雪中送炭,他本应高兴才对,不过施得却高兴不起来,主要因为木锦年是毕问天的人。谁知道木锦年此举,是他本人单纯的从商业角度的考虑,还是得自毕问天的授意?
似乎猜到了施得的担心一样,木锦年又多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个人行为,是商业投资,不附加任何不合时宜的条件。”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直白了,施得岂能听不出来木锦年的言外之意是此事和毕问天完全无关?想想也是,毕问天之所以收木锦年和花流年为关门弟子,其实还是为了单城一战,只是为了单城一地得失的权宜之计,现在单城一战已经失利,毕问天回到了京城,而且又由元元和纪度负责石门的布局,等于是说,木锦年和花流年在单城一战之后,被毕问天无情地遗弃了。
木锦年和花流年另寻出路,另外谋求发展,也情有可原。
“好吧,正好我准备一个绿色生态旅游项目,如果锦年兄不嫌投资时间长见效慢,就入股吧。”西山长青项目是一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嫌多,施得不介意木锦年入股。
“好,就这么说定了,回头等我到了石门,我们再详谈。”木锦年现在对施得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施得看中的项目,不管是短平快的项目,还是投资大见效慢的项目,他都不会怀疑施得的眼光。
“对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正要放电话的时候,木锦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施老弟,昨天我去滏阳公园,无意中遇到一对老夫妻,老人家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说话很有礼貌。我不认识他们,但总觉得他们和你有几分相似,更奇怪的是,他们主动和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施得顿时屏住了呼吸,难道木锦年遇到的老夫妻是他的亲生父母?可是……怎么可能?但如果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怎么会和他长得相似?他失去了往常的镇静,忙问:“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木锦年直到现在还摸不到头脑,“他们说,少年成名,要记住初唐四杰……施老弟,初唐四杰不就是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人吗?记住他们有什么用?”
◆ ttκǎ n◆ C○ 记住他们有什么用,木锦年不知道,夏花不知道,全有不知道,施得却是知道……挂断了电话,施得愣在当场,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几乎不用怀疑的是,木锦年遇到的一对老夫妻,确信无疑是他的亲生父母!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有意借木锦年之口向他传话,让他戒骄戒躁,谨记初唐四杰少年成名但却都不得善终的教训!
可是为什么亲生父母在单城出现,还见了木锦年一面,偏偏不肯和他见面?毫无疑问,亲生父母对他的现状了解得了如指掌,显然也知道木锦年和他的关系,否则也不会假借木锦年之口向他传话,但为什么还要躲着他?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何爷说他的亲生父母在石门出现,也是真的了?估计是亲生父母本来在石门,在他来了石门之后,又南下单城了。只是在单城露了一面之后,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从此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夏花和全有多少听到了施得的部分电话内容,夏花不解地问道:“初唐四杰怎么了?有什么典故?”
“就是,初唐四杰是谁我也知道,但他们的故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施老弟,讲讲,让我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全有知道施得学识渊博,而且知道许多人情世故,还可以从中领悟到一些人生道理,必须说,施得是一个难得的良师益友。
好吧,既然夏花和全有都想听听初唐四杰的故事,正好有时间,而且故事之中蕴含的人生哲理也对二人有益,可以让二人从中领悟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施得就收起了对亲生父母的思念,说起了初唐四杰的典故:“杨炯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以文诗齐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四人都因为文采出众而享有盛名,当时人们都认为他们可以显贵,但时任礼部尚书的裴行俭却说,一个人有没有远大成就,要先看他的器度和人品,然后才是文章和艺能,王勃等人文章虽好,却失之于浮躁、浅薄,不够沉稳,没有涵养和风度,这不是享有爵禄的才器。只有杨炯的个性稍微沉静,如果可以善终就算是很幸运了……”
“啊?裴行俭的话最后应验了没有?”夏花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