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晔应了声,恭身行礼后便要走,拓跋隆叫住了他,思忖了片刻后,沉声说:“试着联系一下桑化。”
“桑化,从那事后,我们再没有与桑化有任何的联系,不知他还会不会听从我们的指令。”龙晔说。
“那就许以重利。”拓跋隆说。
“龙哗愚钝,不知家主您突然找桑化为何?”龙晔疑惑的问。
“我是想,向他查证一下当年独孤寒与耶律修去玄界龙境的全部经过。若当年有什么可利用的事,最好能让拓跋曜与魔族扯上些许关系,到时不用我们出手,神域绝容不下他。”拓跋隆微眯眼眸,现出阴毒的笑容。
龙晔眸色一闪,竖起大拇指笑着说:“家主这一招借刀杀人,高,实在是高。”
“快去做事吧,此事一定要慎之又慎,知道吗?”拓跋隆郑重的叮嘱龙晔说。
“是。”龙晔答应了声后,便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拓跋曜就让你张狂些日子,当年我费尽心机,最后以借刀杀人一计坐上龙族族长之位,怎会就此让于你,现在,我就再设一局,以神帝之手杀掉你,至此,我将永无后患。”拓跋隆阴冷的笑着,站起身向后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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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都这么厉害了,干嘛不直接除了二爷,您莫不是被他虚假的慈祥骗了,我和您说,不管二爷做出什么让您感动的事,您都别信,他可阴毒着呢,他说的大房与三房争家主的事,都是他在背后搞出来的,这些年,阿山可真是看得真真切切……”
独孤寒抬眼冷冷看着聒噪不止的阿山,一挥手打出一道神力将阿山推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大公子,大公子,干嘛把阿山赶出来啊,我还得侍候您洗漱呢……”
阿山如一只壁虎一般趴在房门上,依然哇哇的叫着。
“你再不住嘴,以后就再也别说话了。”
此时的房间内,富丽宽大的床榻上,拓跋曜双眸紧闭合衣躺着,床榻里一团黑色迷雾萦绕着的独孤寒盘膝而坐,微微蹙着眉头看着窗棂映出的身影,阿山虽然住了声,却依然守在房门外。
“这几十年,你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不必看着我,出去耍耍龙鞭吧,只要不打死人,有事我为你担着。”独孤寒说。
“哈,就知大公子心疼阿山,有您这句话阿山就是受再多的欺辱也值了,大公子您刚回来,阿山好开心,还是让阿山守在您的身边吧,对了,您这龙鞭真的给我了吗,这龙鞭太贵重了,给我一个下人是不是……”
“滚!”
一声带着森寒之意的低吼传来,吓得阿山立刻闭了嘴,那股寒意让他不禁打着寒战,一边向后退着,一边磕巴的说:“好,好,阿山这就退下了,大公子您好好安休,我明天一大早来侍候您。”说着,一步一回头的走掉了。
听着终于消失的脚步声,独孤寒叹息一声,看向床上的拓跋曜说:“这奴仆到是忠心,你怎就能容忍得他的聒噪。”嘴角扬起一丝迷人的笑弧,闭上了双眸进入禅定。
独孤寒身体中的魔元躁动不已,皆因拓跋隆给他下的噬神丹。他体蕴满了世间最霸道的魔阙之毒,一般有毒的丹药引不起魔元如此活跃,可想而知,这噬神丹定是有着极强悍的毒素,不过,拓跋隆绝想不到,他给的毒药反到成了滋养独孤寒魔元的补药。
独孤寒得地母指导的修炼之法后,他回到魔族隐于观星楼上,吸纳着魔域中的魔阙之毒,只是一年的时间,狂肆的魔元就已经让他晋升到了魔修最高的魔神境界,而强大的魔元似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如饕餮一般,不管何等的毒素都想吞噬掉。
重生之前,他对于体内魔元不是完全能操控得住,所以一直想压制它。有地母指导的修炼之法后便任它随意生长,如今他可随意控制体内的毒瘴,毒瘴也比之前更为恐惧,被罩于毒瘴中顷刻间便会寸草不生,如若生物立刻魂飞魄散,身体化成一滩血水,再无重生的可能。
竖日清晨,还在打坐的独孤寒听到庭院中有轻浅的脚步声,他眉宇微微蹙了蹙睁开了眼睛,立化一团迷雾钻入了拓跋曜的神识中。
“大公子,您醒了吗?我来侍候您洗漱了。……我进来了?”
阿山的声音响起,床上的拓跋曜睁开了眼睛,看向房门说:“进来吧。”
他的话音一落,房门便被开启,阿山探进头来傻傻的笑着,然后打开门,招呼着下人把洗漱用品端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的还有热气腾腾的早点。
“大公子早,您昨晚睡得可好?”阿山笑呵呵的向独孤寒恭身行礼。
“还好,就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一醒来头有些疼。”独孤寒冷然的说完就要站身去洗漱,阿山轻按下他,说:“大公子,您不必动。”说罢他回身指着几个奴仆说:“你给大公子静面,你给大公子梳头,你给大公子更衣……”
独孤寒看着颐指气使的阿山,顿觉好笑,再看上前侍候自己的那些奴仆们,脸上手上都有大片的淤青,他嗤笑一声,看向阿山说:“昨晚应该是你这些年中,睡得最香甜的一天吧。”
“嘿嘿,拖大公子的福,昨儿,可是我活这么大最扬眉吐气的一天了,就连二房的公子们看到我手中的龙鞭都要绕道走了。”阿山开心之极的举了举手中的龙鞭说。
“可你没有用到龙鞭。”独孤寒斜睨一眼阿山说。
阿山笑看着手中的龙鞭,耸了耸肩,说:“是没有用它,这龙鞭太过霸道了,连天神修为的隐卫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要是打在奴仆身上,那还不魂飞魄散了,阿山虽然恨他们欺压我,我却下不去手至他们于死地,我就拿这龙鞭吓吓他们,让他们互相对打,这也挺好玩的。”
独孤寒淡淡一笑,暗暗赞许小奴仆开朗善良。突感发丝被扯痛,他立蹙起眉头。
“哎呀,你,你,这笨手笨脚的,快给我滚开,看我一会儿不好好收拾你。”阿山惊呼一声抢过奴仆手中的木梳,一脚踹开吓得浑身颤抖的奴仆。
阿山微粗糙的双手很灵巧快速的梳理着独孤寒的头发,很快便梳就利落的发髻,并配以华丽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