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室远支,从开国至今,德王这一支脉,其实跟现在的崇祯在血脉上已经成为旁枝末节。先是德州府,后才搬到了济南府,乃明英宗的儿子朱见潾,至今已经传承六代,现今的德王乃朱由枢,若是按照历史轨迹,那么朱由枢将会在崇祯十二年正月,被鞑子南下后攻克济南成为俘虏,现在至少在钱虎手里,在安全上不会有问题。
算是在为他老朱家保持了一点血脉,还有青州府的衡王府,不过衡王与德王差不多,与崇祯在血脉上都有些疏远了,不是那么亲密,两大不是重量级的王爷,在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很高,但是也不会很低,毕竟都是皇室血脉,崇祯虽然不在乎,但是也得在天下人面前做做样子。
如今的德王朱由枢和衡王朱常氵在辈分上他还是崇祯的叔叔辈,不过这个老家伙运气上比起朱由枢来好多了,至少是在大明亡后才逃亡,并没有做俘虏,其后下落不明,也许是隐居起来或是隐姓埋名。
朱由枢在听到外面的部队反击,当然,关于朱大典联合鞑子的事情,从心里他是不赞成,对于鞑子来说,那就是一道魔,每次鞑子南下,他们这些王爷都是胆颤心惊,从根子上,德王是不赞成谋杀钱虎,毕竟有钱虎在,那么山东可以说稳如泰山,他安心做他的王爷不好吗?何必去招惹这样的屠夫,心里虽然看不起钱虎这样的草莽之人,但是又不得不依赖钱虎在暴涨在济南府的财产。
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德王可是怕得要死,又不敢现在偷偷的呆着家人逃走,心里早已经把朱大典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妈的,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那个武夫,招惹他干什么,人家有没有得罪你,况且也没有侵犯你的利益不是。
当然,还有点德王最不满朱大典背着他去合谋钱虎,因为他也有好多生意上跟钱虎在背地里干了不少,虽然不是他亲自出面,但是粮食和盐铁上的来玩都是大宗生意,若不是看到山东及其整个朝廷的局势,否则他早已经跳出来给朱大典穿小鞋了。
现在好了,把钱虎这个煞星给惹急,人家干了,这次若是造反,那么事情就大条了,也不知道钱虎会不会看在他们互相交易的关系上绕过他们,内心里他就不愿去招惹钱虎,毕竟钱虎的名声都是通过敌人的尸体和头颅堆积起来。
一个招惹他的人一品大员他都赤裸luo的杀,显然是一个从不讲究任何政治的莽夫,跟这样的人讲政治无疑是对牛弹琴。
况且他一年跟钱虎的交易就不下一百万两银子,钱虎在他眼里就是钱袋子,有着赚不完的钱,一个王爷因为不能插入政治,插入国家任何任命,只得把精力放在玩女人和疯狂的捞银子上来,打法他们这些囚禁在一地的不是囚犯的囚犯。
德王在家里可是坐卧不安,突然看到家仆出去打探消息回来了,立即问道:“本王的产业被查封了吗?外面的士兵没有对在府外围困吗?”
一下子被自家主子问住,愣了一下,才道:“王爷,外面的产业也没有查封,而且也没有看到钱侯爷的兵在王府外
,不过钱侯爷却发来一张请帖,请王爷和衡王三天后到济南府赴宴,邀请的人很多,听说这次没有参与叛乱的人都在邀请之列。”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吓死本王了。”德王朱由枢不停的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他不在乎自家的家奴看到他的恐惧,世界上还没有谁不怕钱虎手中的对军,鞑子够厉害了吧!还不是照样钱虎打得哭爹叫娘。
只要自己的财富没有被动,对于德王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看着这个卑微的家奴心情也好多了,一毛不拔的他,也是破天荒的一次给这个勤快的家奴打赏了五十两银子。
“谢谢王爷!”这个家奴顿时朝着德王磕了三个头,喜笑眉开的去领赏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德王却开始大笑起来,心说:“本王可以放心大胆的跟钱虎一起赚钱了,听说钱虎如今打败了郑家海军,统治了大海,那么海上的贸易在山东他也要分一杯羹。”
经过的王府的士兵,看到德王府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感到好笑,不过对于德王在济南府的臭名,着实不敢恭维,不过为了稳住崇祯,只得让德王安安心心过个几年,若是不听话,说不定就得开始剪羊毛了。
不过德王却还是给钱虎写了一封信,试探钱虎的底,在钱虎跟卞玉琼在屏风后面,春风几度后,才让卞玉琼重新打扮了一下,开始出来,便看到吴三桂那无神的眼睛,见到钱虎后,突然暴怒起来:钱虎,你欺人太甚,要杀就杀,何必如此辱我。
钱虎坐在太师椅上,一脸疑惑的看着吴三桂,道:“我说吴大将军,我何时辱你了,是你自己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啊,卞玉琼愿意跟老子睡觉gan你屁事,你们办理结婚手续了吗?即使办理了,我也是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毕竟跟着一个大汉奸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你那个妹妹,嘿嘿,想来吴达早想着去开垦了,你要恨就恨吴达吧!反正吴达就是这么干的,他做梦都想当着你爹吴襄的面,然后亲自把你妹妹给办啰!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杀你吴家灭你吴家跟我都没有关系。”
随即看到德王府管家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来到钱虎面前,行了个礼,恭敬道:“侯爷,我家王爷给侯爷的信。”
钱虎接了信后,看了起来,脸上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管家,这个样子看得管家心惊肉跳,钱虎然笑了起来,道:“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咱们的生意依然照旧,最好是把土地分给那些无土地的百姓一半,这是底线,否则咱们取消一切往来,他做他的王爷,我做我的侯爷,大家互不相干。”
“是,小的回去一定把此事告诉我家王爷!”说完朝钱虎做了个揖后,转身就走,钱虎的态度已经明朗了,只要德王愿意拿出一半的土地出来,那么一切都好商量,若是不愿意,天知道钱虎会不会把屠刀举起来。
对于拿出一半的土地,还是在德王的承受范围,毕竟每年从钱虎手中赚到的利润就不下于百万辆,与这样的利润相比,德王还是愿意,几万倾肥沃的地,看去一半,依然
不弱。
反正在大明藩王中,个个都是肥的流油,钱虎没有下手,已经算是对他格外开恩,同时也是给青州衡王一个信号,不要抵抗,抵抗了,就找个借口,然后把他给灭了。
现在山东最大的才是他,可不是他们两个王爷,要兵没兵,要人没人,就是他们拉起几万军队,也不是钱虎的对手,还不够钱虎卡牙缝。
当管家返回后,便看到衡王的管家已经在德王府,看到管家回来,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惊慌,反而露出了笑容,说明事情搞定,稳稳当当的摆出了王爷的架子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侯爷已经说了,只要王爷拿出一半的土地分给那些jian民,那么一切照旧,而且听侯爷说,似乎打算扩大王爷的贸易,若是不愿意,那么一切交易统统取消,各管各的事情,王爷若是今后遇到鞑子南下跟他也没有关系。”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虽然里面是他猜测的结果,反正在他心里钱虎就是这个意思。
“嗯!还在本王的算计中,既然钱虎没有翻脸,说明他还是把我这个王爷看在眼里。”德王没有露出任何不满,这比他估计的还要好,本来准备挨宰,钱虎竟然没有这么做,给了留了不少的脸面,甚至连分配土地这个好人都让他来。
德王朱由枢可不傻,这是钱虎给他台阶下,而且还必须把朱大典和吴三桂大为汉奸造反之列,这样一来,他好过了,钱虎好过了,大家一起发财。
“王爷,那我家王爷的想法是不是要修改?”衡王的管家小心问道。
“我王叔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管家,这事还要我说吗?你回去告诉王叔,不要太在乎那么点土地,跟着钱虎一起做生意,其实每年都不下百万两的利润,那么点土地生产的粮食还不是不足十万两,有银子什么买不到。现在钱虎掌控山东是势在必行,而且皇上怕是也得妥协,我们能吗?我们就是一群被皇上给囚禁的王爷,还是懂得进退的好,就不得罪皇上,也不得罪钱虎。若是没有钱虎,我们能这么安心吗?鞑子敢来山东吗?安全上比起京师还要安全。”德王冷哼一声,他对自己这个王叔心里很失望,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他虽然也喜欢银子,但是得看得失。德王不傻,现在若是跟钱虎叫好,即便是的局势在乱,那么山东都不会遭到波及,他比钱虎更相信钱虎的能力。
他又不傻,大明已经快要大厦将倾了,根据钱虎在山东的政策,只要不反,不触动他的底线,就是他这样王爷依然可以风风光光,保持朱家血脉的传承。
崇祯的冷血,他不是不知道,钱虎现在本来可以趁机把他们赶出山东,但是钱虎没有做,只是收回他们一半的土地,其余的产业都没有,而是照旧,甚至还在加大交易的量。
崇祯是没有在山东亲身感受过钱虎的实力和可怕,即便钱虎造反,依然可以在山东,没有谁可以撼动钱虎在山东的利益和地位,百姓早已经把钱虎当成了保护神,而钱虎给了他分给百姓,目的也是在今后保他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