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的酒量不怎么样,一口就能让他进入变身程序。︾︾,
知道自己闯祸,神性苏父其实是不敢再喝酒的,至少目前不敢。
但苏曈现在怒火滔天,岂是苏父说不喝就不喝的。
他强行灌苏父喝了一口白酒。
苏父一口酒下肚,整个人立即变了,眼睛缓缓向绿豆眼转变,胆子大起来,抢过苏曈手里的酒杯,坐到桌子旁,拆开苏曈买回来的花生米袋子。
李雯呆呆看着这一幕。
精神病人思维广,别说她,就算是以苏曈和小恶魔的智慧,也没法理解魔性苏父的世界。
“龟儿子,终于知道孝顺老子了。不错不错,老子不算白养你这废物这么多年。这酒好啊,老子平时都舍不得买。”苏父自己喝了几口酒,捡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李雯目瞪口呆,这还是刚才那个老实巴交的苏父吗?
“喝你的酒。”苏曈现在冷静很多,双臂抱胸,靠在墙壁上:“顺便骂骂国家主席给我们听听,或是联合国秘书长,米国总统奥巴马、小布什啥的。”
魔性苏父喝了口酒,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主席算个吊,联合国秘书长又是什么东西,老子当年白手起家,从包工头做到大老板,身价上亿,女人一大堆,女大学生都有好几个……”
李雯一时没法思考,这个苏父……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苏父吗?
这性格变得也太快了,影帝来了都要立刻跪,五体投地膜拜。
“雯雯,你认得村头那家小超市吧,再去帮我买几瓶回来,要白的。”苏曈把李雯推出门。
李雯迷迷糊糊就出门去。今天这一幕太不可思议,她完全接受不了。
喝酒的苏父实在是太招人嫌了,什么人嘛,李雯走在路上,偷偷看了看身后,发现没人。忍不住低声哼道:“败类,人渣……”
苏父越喝越起兴,手舞足蹈,骂天骂地,骂爹骂娘,上到国家主席,下到村里的二狗,全部躺枪。
“再喝。”苏曈忍着,魔性老爹骂他。他也没反应。
他就是让魔性苏父不停的喝酒。
魔性苏父在苏曈的提醒下,一口接一口喝。
“龟儿子,听说你现在在外面混得不错,给老子孝敬点家用,老子前晚把钱都赌光了,真他娘的晦气……”魔性苏父骂骂咧咧。
“喝酒喝酒。”苏曈提醒道。
魔性苏父自己斟酒,再喝。
“那两个小野种,比你这个老子的种强。很会讨好老子,洗衣服做饭都会。给老子买很多好吃的,可野种就是野种,不知道我就喜欢抽烟喝酒赌吗?呵呵,我也想嫖,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没兴趣了,也没那能力。呵呵,不举,不举好啊……”魔性苏父诡异的笑。
“喝酒,喝酒好。”苏曈脸色沉得可怕,眼睛死死盯着诡异的魔性苏父。
抽烟喝酒这么猛。四十多不举,也没太令人感到意外。
忽地,魔性苏父抓起桌上的酒瓶,朝苏曈砸了过去:“烂仔的东西,孝敬老子就这种档次的酒,当老子是叫花子啊。”
苏曈很警惕,在苏父抓酒瓶的时候就做好准备,在酒瓶飞过来之时一把抓住。
“我去你马勒戈壁,我都还没动手,你倒敢先动手了。”苏曈火一下爆了,上前去就是一脚。
“咚~”他将魔性苏父踢翻在地。
“啪……”
接着苏曈又上去一连给魔性苏父几个大嘴巴,力度没控制好,打掉魔性苏父几颗牙。
魔性苏父酒劲再大,也大不过现在的苏曈。
“你特么的就是人渣,败类,你爹娘死得不可惜,生出你这样的断子绝孙的王八蛋,被你气死也是早死早解脱,苏母当年瞎了眼,跟了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儿子死了不冤,你祖宗十八代积的德都被你败光了……”苏曈破口大骂,他**是苏家的人,但灵魂早已不是,打苏父打得心安理得。
只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在苏父的歇斯底惨叫中,苏曈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淌。
“咔嚓~”
“啊~”
苏曈咬牙,卸下魔性苏父一条胳膊,跟拖只受伤的野狗似的,将他拖到院子里,脑袋往早已盛满水的水盆里按。
魔性苏父拼命挣扎。
“还挣扎?”苏曈再次卸下魔性苏父另一条胳膊。
“咔嚓~”
魔性苏父惨叫。
苏曈红着眼睛,再次把魔性苏父的脑袋按进水盆里。
魔性苏父满嘴是血,水盆里的水,早已血红血红。
那两条胳膊,只是脱臼,没被苏曈真正卸下。
“噗通~”
苏曈将魔性苏父扔到一边,魔性苏父剧烈咳嗽,依然死性不改骂道:“龟儿子,狗.杂种……”
李雯刚买酒回来,战战兢兢站在院门口。
苏曈卸掉魔性苏父胳膊她看到了,苏曈把魔性苏父的脑袋按进血红水盆里她也看到了。
“把酒拿过来!”苏曈就是因为发现李雯回来了,才扔下魔性苏父。
李雯站着不动,她害怕。
“不拿过来就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苏曈被魔性苏父彻底激怒,连带对李雯也一肚子火,起身回屋。
推开小羽和筱筱的房间。
两姐妹因为生病,有气无力,脸色暗无光泽,在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
她们被苏曈和苏父的动静吵醒。
“对,就这样,捂住耳朵。”苏曈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两姐妹一直记得他说的话。
苏曈再次出去,把门关上。
“酒……”李雯已经跑进来,眼神带着惶恐,将那装满酒的袋子递给苏曈。
苏曈提着袋子,来到院子里。
“砰!”
酒瓶被开启。
“喝,我让你喝个够。”苏曈捏住魔性苏父的双颚,整瓶酒往里灌。
一连几瓶白酒灌下去,虽然倒在外面的居多,但魔性苏父终于神智不清,像条死狗躺在院子里,翻着白眼。
苏曈这才将魔性苏父的胳膊接上,而后坐在一旁,呆呆看着院里的菜地。
良久,李雯小心翼翼走过来,想靠近苏曈又不敢。
“我就是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苏曈是那种性格了吧。”苏曈看着死狗:“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他已经堕落,甘心被魔鬼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