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说道:“我依然认为凶手还没有逃离这里,要不然城堡附近就会留下痕迹,或者躲在某处角落。如此看来,凶手很聪明,现在想要捉住他有点困难。”
“对。”
太叔孟穿一下白色手套,轻轻的抚摸防盗钉,观察着说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拇指,贴在窗边不太清楚,但是,拇指的纹路看得见,如果跟每个人进行对比,大概知道是谁的。”
“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太叔孟突然问道:“沙发下面是一双鞋子吗?”
“是的,这是给客人拜访时穿的拖鞋。”那璃回答道。
“这双拖鞋不是放在柜子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名侦探,我也不明白,这双拖鞋已经消失两三天了。”
太叔孟不停的唠叨着:“为什么在沙发底下呢?”
这时候,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从楼道跑下来,激动的说道:“打扰一下,大家,我发现一个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左边楼道第二个房间,我发现了笔记本电脑。”
听到这句话,太叔孟最先跑到楼上的房间,是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夹在图画本当中。桌角桂着塑料口袋,里面有一把短枪,再也找不到任何的东西。
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提出自己的观点说道:“这件事发现的很及时,对破案有很大的帮助,因为这台笔记本电脑有人动过,或许能找到凶手的痕迹。显而易见得出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把笔记本电脑和枪放在这里呢?这个人的用意在哪里?名侦探,你有没有更加明确的解释呢?”
太叔孟不认同的说道:“并没有任何帮助,因为枪上的指纹被处理掉了。”
听到太叔孟的说法,在场的人陆陆续续挤进房间,门都快被弄坏了。
双生问道:“国夫先生,你是不是调查了房间呢?”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回答道:“是的,就在刚刚。”
“那就没有问题了,现在我们要听一下审讯过程,大家都坐下吧,那璃夫人,您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璃调整了一下心情,滔滔不绝的陈述道:“十五年前,聂苏塬把我娶进门,那时他就有下人。聂苏塬的公司遍布全球,虽然比不上世界首富,但也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聂苏塬经营的公司越来越多,心里感到不满足,并且向一条不归路伸手,就像一只嗜血的恶魔,从那一天起,他变得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我们搬进这座古老的城堡,他在西边建起木桥,并且堵住所有的通道,生怕有人来谋害他。”
“这座城堡的确是易守难攻,只有把木桥的钱门打开,外面的人才能进来。抱歉,那璃夫人,请您继续讲述下去。”
“自从搬进这座城堡里,我丈夫很少出门,更别说去管理最近的公司。不过,就在案发的两天前,他从保险柜里拿出那台新的笔记本电脑。脸上尽是惆怅,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坐在书房里面发呆,没有跟任何人交流。总而言之,那天他老是回避我们。就在案发当天的中午,所有下人吃完饭之后,听见一声枪响,管家带领着一群下人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大约十秒钟到了客厅,却被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挡在门外。当时我在卧室的阳台,等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和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也来了,我还没有看见丈夫的尸体,就被管家拉走。经过询问之后,才知道是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叫管家拦住我,并且送回家房间。”
“恩,您们讲述的故事很连贯。”
“虽然我没有看见丈夫的遗体,但是地板上留有一滩血,立马知道发现了不幸的事情,在管家的搀扶之下,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不敢走房门。后来,阿纳托利·凯文·瓦西里和晁盖酲走进房间里,并且告诉我发生的事情,冲进大厅时,窗帘关上了,只好开灯检查案发现场。之后,等我们一起走下楼梯,站在大厅的时候,我丈夫倒在鲜血中。”
太叔孟看着管家问道:“您有什么好补充的吗?”
“没有,自从案发之后,我和夫人一直形影不离。坐在卧室里,我不停的告诉她说老爷会没事,但她就是不相信,老想跑下楼去看。”
“这些下人有什么行动吗?”
“名侦探,当时我和他们一起吃完饭,正要回到工作岗位,因为枪声突然响起来,吓得我们落荒而逃,等到我把大家聚集起来的时候,加上跑去案发现场,大概用了十几秒钟。”
太叔孟听到这些情况,然后观察讲述人的表情,总是一张张悲伤的脸蛋。
双生看着晁盖酲询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讲的吗?”
“我认为防盗钉上的血迹是凶手的,因为从窗户逃跑时,不小心划到了。还有一点就是,河岸两边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的痕迹呢?或许木桥的铁门没有关上,就那样逃离这里。”
“那你如何解释凶犯把短枪和笔记本藏在这间房里呢?”
“不知道。”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打断道:“名侦探,我可以说吗?”
“当然。”
“聂苏塬喜欢交朋友,自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在德国留学,因为家里不太富裕,所以当了临时工。正在那个时候,邻桌有一位刁难的客人,聂苏塬就把那桌菜当场吃下,因此我从心底里面感激,那时候,我就决定想要跟他回中国。我直接辍学不读,随他上了飞机,但是聂苏塬临时改航线。我们就到了俄罗斯,并帮他管理一个公司,几个月的相处,我意识到了聂苏塬有危险,立马说出来。我那时候有很多疑惑,到底会是谁加害聂苏塬,当我深入调查以后,才知道他一手创造的组织,每个人都想要他的性命,其中有几个人比较突出。名侦探,我老实告诉你吧,这张名片我见过,就是员工的身份证明。
弗拉基米尔·伊万·卡谢里诺夫问道:“你在聂苏塬的公司多久了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说道:“九个月。”
“先生,你说他当时为了你挺身而出吗?”
“是的,因为我把菜单搞错了,所以他当场吃下,帮助我解围。”
“那时候他一个人吗?”
“并不是,对不起,我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那璃也在场,穿着一件蓝色的旗袍,散发着中国女人的魅力。”
“不要嫌我多嘴,对了,聂苏塬经常和哪些人来往?”
“德国人,美国人,还有一些英国人。自从我管理俄罗斯那家公司,他很久没有出门了,都是别人登门拜访。”
“你们经常见面吗?或者他谈起自己创建的组织呢?”
“很少看见,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组织的老大,后来是我自己调查出来。”
“你觉得他在密谋犯罪的活动吗?”
“这个问题我敢肯定的回答,他并不是为了生存而杀戮的男人。”
“你们是在德国认识,一定生活了一段时间,那么他有没有神秘的地方呢?”
“他并没有和一些三教九流在一起,而是有钱有势的官员们。他见到这些人,我完全可以理解,说明他想要公司越做越好。大概两个月之后,有几个大人物过来找他,我并不知道他们讨论的内容。”
“这些大人物的职位都知道吗?”
“一点点,有的人是地方官员,有的人是企业家,还有的人充满了敌意,他们的身份是黑道。”
“哪些人拜访次数最多呢?”
“大部分都是德国人,我特别讨厌他们,因为每次登门拜访,后花园的菜地被吃得精光。”
“记得这些人拜访的时间吗?”
“也就是七个月前。”
“这么说的话,聂苏塬感到不安的心情已经有了一年。”
“是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凶手一定是熟人,密谋那么长时间,两天前才实行,这就说明聂苏塬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才在家里被谋杀。”
“国夫警官,你还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但是,你们知道一些事情即将要发生,为什么不求助我们警方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懂。他总是独自在屋里散步,不喜欢有人陪同,也没有带任何防身的武器。听下人说,城堡的铁门每次打开,他都是忧心忡忡的站在窗户前,时不时看着鱼缸后面。”
“说来说去又提到了鱼缸!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请。”
“聂苏塬搬进这座城堡也有几年了吧?”
“正确的说是九年。”
“你管理德国这家公司的时候,有哪些困难呢?”
“这已经是最后的问题第二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来到公司已经上市了。”
“那你应该认识公司里的其他老总吧?”
“我到这里上班没有多久,聂苏塬就把公司交给我管理,所以其他老总我都认识。”
“这样说的话,你们私下有没有见面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突然犹豫了,气冲冲地问道:“警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
“是的,我们私底下见面只是吃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再者说了,我每天要见到的客人是上百次,有什么稀奇吗?”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先生,请你先消消气,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愤怒的反问道:“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吧?”
“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警方都是依法办事,在没有确切的情况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我很想知道,聂苏塬知不知道你和那些老总私底下见面的事情呢?”
安德烈·布吉德瑞·别洛夫气得直接跳起来:“你还说没有怀疑我。”
“请如实回答。”
“你们警方就这样询问犯人的吗?”
“是或者不是,你必须要回答,希望不要有任何隐瞒的地方。”
“对不起,我有权力请律师,这个问题我并不想作答,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