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船顶的驾驶舱顶,光秃秃的任凭雨水浇灌下来,狂风也在疯狂肆虐。
苏刻站在上面掌着船舵,简直是在受罪,一把雨水一把海水,混杂着狂风拍打、涂抹在了他的脸上,鼻子、眼睛、嘴巴全都是。
“主人,怎么办?”小黑和乌鸦躲在驾驶台的桌子底下,担心的伸头望着自己这可怜的主人问道。
苏刻使劲的吹气,把脸上的水珠吹掉,时不时又得用手摸一把,问道:“鲲卡船长那家伙怎么样了?问问他现在驾驶舱顶没了该怎么办?”
“主人,刚才我看到鲲卡船长用魔法召唤出一艘幽灵船,撞翻那潮汐猎人之后,好像就昏迷过去了。”小黑回答道。
苏刻刚才也看到了,鲲卡船长确实刚才已经尽力了,应该是拼尽全力了。
“鲲卡这家伙确实有点本事,看样子苏刻没找错人,这么危急关头还是他站出来了!”萨摩洛此时心中也对鲲卡有了不一样的态度。
“鲲卡船长能在大海上闯荡这么多年,确实是有本事的,不过刚才幸好有你的祝福夹持,不然的话恐怕那艘幽灵船还不一定能强大到撞翻潮汐猎人。”崔丽希娜站在莉安莱身旁。
莉安莱认真的盯着鲲卡,正在观察着他身体的情况,起身说道:“是的,他这一次拼尽全力了,如果我没及时出手的话,恐怕我们确实是要有危险。”
萨摩洛爬上驾驶台,苏刻看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萨摩洛你上来的正是时候,鲲卡船长怎么样了?”苏刻问道。
“他昏迷过去了,一时应该是醒不过来现在。”萨摩洛回答道。
苏刻这才说道:“你过来帮我掌着船舵,我下去看看。”
还没等萨摩洛走过来,苏刻已经松手赶紧下去了,他可不想在继续忍受这种风吹雨打之苦了。
萨摩洛傻愣愣的便过来接住了船舵,等到苏刻离开后,他才后知后觉起来。
风暴之下的海面,波涛汹涌,雨水和海风肆虐,天空之中那闪过不停的闪电,从来就没有停歇过,以至把整个世界闪亮得如白昼。
“这上面风和雨水这么大!”萨摩洛心里难受。
苏刻下去后,莉安莱立刻为他找了一块干抹布擦干全身,然后吃点东西喝点酒暖暖身。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崔丽希娜看着苏刻问道。
苏刻一时也想出办法,所以回答不上来,他吃完东西赶紧四处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莉安莱奇怪的问道。
苏刻一边找一边说道:“上面的驾驶舱顶没了,我找块布上去遮一遮”
他话刚说完,立刻抽出了一块还算不错的大粗麻布,说道:“找到了!这一块应该勉强能挺一下。”
爬出甲板下的船舱的时候,不忘交代道:“你们好好盯着鲲卡船长,他一醒就让他立刻到驾驶舱来!”
“好的。”莉安莱温柔回道。
“这家伙刚才没睡够,这一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崔丽希娜看着躺着昏迷的鲲卡船长,心里担忧的说道。
苏刻拿了那快粗麻布,在驾驶舱顶从断掉的那些柱子和舱壁上,找地方绑好,暂时性的为驾驶台遮挡了些风雨。
“我们怎么办?该不会就这样随着这漩涡滚入漩涡中央吧?”萨摩洛问道。
苏刻回道:“不会的,滚入漩涡中央,我们的船肯定会被撕烂的。”
“你有办法?”萨摩洛期待的眼神看着苏刻。
“没有。”苏刻刚回答完,心口立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每一遇到有死亡之前的征兆,他的这种感觉和乌鸦的感觉一样,提前预感到死亡的逼近。
“主人,有危险,我嗅到了腐败的气息!”乌鸦虽然躲在驾驶台下面避雨,即使苏刻现在用粗布拉出一块小帐篷来遮挡,但它仍然不愿出来,这时候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后,立刻提醒苏刻。
“我也感觉到了,很强大!好像是从后面!”苏刻屏住自己的注意力,努力的分析着气息的来源。
“主人你看!”小黑站在苏刻肩膀行,看到了后面的情况。
苏刻也早就分辨出来了方位,转头看去时,看到果然是有情况。
“该死的!那家伙还没死!我明明已经斩中了它致命的部位了!”萨摩洛回头看到那潮汐猎人竟然在后面游泳追着他们的船。
“不对,它是被复活的!”苏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它是被魔泉井复活的!它的眼睛更刚才不一样了,你看它的眼睛发出了红色的光芒,说明它已经魔化了!”苏刻冷冷的说完。
“该死的!那就是像魔泉井眼附近的那些恶心的家伙一了吗?不死不灭?”萨摩洛生气说道。
“看样子是了!你来掌舵,我去叫莉安莱她们,看来我们又要准备一场恶战了!”
苏刻说完,松开了船舵,爬了下去。
莉安莱看到苏刻下来,疑惑道:“苏刻?”
“我们的大麻烦又来了!”苏刻往里面走,一边看着昏迷中的鲲卡船长说道。
莉安莱疑惑道:“大麻烦?”
“是的,那该死从潮汐猎人被魔化了!重新复活了,现在追在我们船后面!我们必须要出去迎战了!”苏刻严肃的说道。
崔丽希娜看了看鲲卡,说道:“可是鲲卡船长还没有醒,我们在海上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不是对手也要应战!远距离不能攻击,我们可以守住,它一靠近就杀了它!”苏刻怒气上扬的说道。
莉安莱冷静的说道:“也只能按苏刻说的办了!”
崔丽希娜也没再说什么,现在目前的局势也只能是这样了。
苏刻带头爬出船舱,来到船尾的甲板伫立着。
现在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是鲲卡和莉安莱她们站在这里,现在是换成了苏刻。
这一战,相比刚才可能还要棘手,因为现在这庞然大物被魔化了,能就说明它已经完全进入到毫无理智和自觉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副亡命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