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肃见到凌破天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其他异样的表情来,在此种情况与境地中,他是不可能有所行动的,另外,他也并不是对方的对手。
当凌破天见到袁肃后,他的心中生起了一丝的担心,毕竟他曾经使他经受了人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如若他不顾一切的要与他血拼到底的话,他却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因为昨天他所消耗的真气太多了,还没有恢复过来,并且,他也是受了一些内伤的。如若不是那个人将他救出来的话,他早已经成为了地狱中的一个鬼魂了,只是,他却不知道救他的人到底是何人,因为对方将他丢到一片丛林中后,便消失不见了。
袁肃与李景在一角找着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去,然后便尽情的喝起酒来,全然不顾凌破天那惊异的眼神。
坐在他们旁边桌子两个穿着怪异的顾客,他们并不像王公贵族,也不像平民百姓。因为空间并不是很宽阔,所以他们相隔的很近,甚至在举手投足间衣袂还会相互碰在一起。
坐在左边的人稍稍高出一些,鹰勾鼻,厚嘴唇,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看上去觉得面目可憎。他穿一件黑色长袍,没有扎腰带,但本来应该扎腰带的腰际处却有点鼓,想必在宽松的袍子下面隐藏着一条鞭子之类的东西罢。
右边的汉子皮肤黑的如柴炭一般,不过仍可以看出那双眼睛里让人印象深刻的精光。他穿一件很紧的皮革,胸前强壮的肌肉鼓鼓的,似乎要将皮革上的扣子撑开来一般。他的裤子也如衣服一样,纯黑,紧身,不过双脚的两侧处却绣着一排排的小小的口袋,每一个小口袋上都露着系着红缨的刀托,或许他是一个使飞刀的罢。
虽然他们的衣着与相貌都很怪异,不过他们却并没有
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毕竟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全国各地都有不少人要来,区区两个黑衣人,又有什么好见怪的,只要来者不是一进门便要打要杀的话,他们是决不会多去在意的。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那里不断的喝着酒,吃着东西。
“或许他们是两个哑吧罢。”袁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轻声说道。
李景没有回答,他对别人的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知道。
“想不到连哑吧也来骗吃骗喝。”袁肃再次说道。
忽然,高个子“嗯”了一声,然后怒目紧紧的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活活吞下似的。然后,他那抓在腰间的手一扯,“咻”的一声,一条半丈多长同样是黑漆漆的软鞭闪现在了他的手里。
袁肃一惊,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人群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或许他们都想不明白,在如此的一个日子里,怎么还会有人敢出手,不过既然敢出手的,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他们都将声音降了下来,带着看热闹的心情去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随手一舞,直径超过一寸的长鞭忽的在空中转动起来,形成了一个漏斗般的陀螺,带着忽忽的尖锐的破空声。再往下一沉,“夺”的一声,旋转着的鞭子已然将他身下的八仙桌的一角切了开来,那切口平整而光滑,宛如一把利剑在一气呵成中砍下的一般。
“好……”人群中有人喊了出来。接着,更多的人喊起来了:“好,好……”
袁肃笑了笑,没再去管他了,他不想与对方对打,在如此的一个日子里,影响似乎不怎么好。
鹰勾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更用力的划着手中的长鞭了,鞭子的杀气更凌利了,丝丝摄人心魄的凉风在鞭子的快速转动下不断的往袁肃
的脸上拂去,他的汗毛竖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群终于惊叫起来了,或许他们觉得在这么的一个日子里,有段这样的小插曲也是不错的。
仿佛受到了鼓舞,如无情的杀手一般,鹰勾鼻将手中已旋成陀螺的长鞭往袁肃头上套去。
这是何其凶狠毒辣的招式,被如此具有杀气的鞭子卷在脖子上,就算脑袋不搬家,只怕颈椎骨也要断裂开来。他定想着一招便要将对方击毙。
袁肃也被激怒了,他想不到对方竟对他起了杀心,他大喊一声,扬起手掌往那旋转着的鞭子便抓了过去。
下一刻,袁肃的手竟将那直径超过一寸的鞭子紧紧的压在了桌面上,鞭子已经压破了桌子的木板嵌了进去,但令人大吃一惊的是桌子竟没有倒下,甚至连桌子上的酒杯都还好好和立在那里,杯中仍有酒——经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桌子竟没有震动!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袁肃已伸出另一只手快速的端起一碟闷肉往一盘麻婆豆腐上倒去,然后他拿起一根筷子闪电般在上面截起来,盘子的上方出现了无数手影。
人们的脑子刚开始想他要做什么,但他的手已经停了下来。睁眼看去,他手上的筷子已串满了整整一串的闷肉,眼光再往下移一点,那盘麻婆豆腐竟然如之前一般,还好好的一块一块的静静的躺在盘子里——它们竟没有被划破一条痕迹!
人群再一次惊叫起来。至于有多少是真正表示惊讶的,没有人知道,毕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那或许也并不是太难的罢。
鹰勾鼻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如中了毒的人一般,一旁的矮个子的脸色也难看的很,然后他将手往下一垂,搭在了那长长的靴子上正要将一把飞刀拔出来,不过,一阵笑声阻止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