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无归
虽然早就知道剧情，但亲眼见证之后，科文仍旧是十分想不通。
堂堂至尊法师的被指定继承人，竟然会因为被言语扰乱而出现了施法分心？
科文他当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可是在上第一节‘魔咒’课的时候就学到了专心来着。
就连‘霍格沃茨’中的那群小豆丁都知道施法的时候必须集中精神，而眼前这位斯特兰奇怎么就这般拉垮了？
释放多重魔法时的分心多用就没事，而释放单一魔法的时候、听别人啰嗦几句就完蛋了？
难道是因为对魔法的不熟练？是因为当初在面对多玛姆的时候，没有练习过这次的魔法？
科文百思不得其解。
他盯着斯特兰奇看了半晌，直至将对方看得脸色通红，他这才微微翻了个白眼移开了视线。
又看向了局促无比的小蜘蛛，随即科文淡声对斯特兰奇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地球虽然仍旧有着‘维山帝结界’的保护，但世界间的屏障却十分脆弱了。”
“世界？”斯特兰奇满脸认真。
“对。”科文颔首：“就是你认为的那个世界，多元宇宙那个世界。”
“屏障脆弱了？！”
斯特兰奇深感事态严重，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会？！”
“因为宝石消失了。”
科文解释：“无限宝石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之基’，这个宇宙失去了宝石，宇宙屏障失去了最主要的维护基础，将来再出现什么问题，就只能靠着缓慢的自愈能力去慢慢修补。”
“所以！”科文语气加重，他注视着斯特兰奇说道：“从此以后，你一定要注重这方面的情况！千万不能短时间内令世界屏障多次受创！那将导致宇宙彻底失去屏障而被其他世界碰撞入侵，最终导致毁灭！”
“嘶——”
小蜘蛛虽然不是魔法师，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科文的话，被他十分轻易地听懂了，因此彼得·帕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斯特兰奇也没好到哪去。
他同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只不过没有发出声响而已。
他更加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此连忙重重颔首说道：“好的大师！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进行相关检查！！”
科文微微点头，随即淡声说道：“将这次的事情尽快处理好。”
“我会的！”斯特兰奇凝重保证。
科文不再多说，身体向后倒退一步，正好进入了突然开启在身后的传送门当中。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出现在了距离‘斯塔克大厦’不远处的一栋公寓楼里。
感知了一下楼内的情况，他布置了一些什么，而后这才回到了医院当中。
因为皮特罗那边的训练还没有结束，所以科文此时无法离开眼前这个时间段的时空。
反正训练的时间不可能太久，于是科文也便打消了动用时间宝石、跨越去训练结束那个时间点的想法。
正好他也有事做，感悟‘无限宝石’的规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消磨时间方式。
因此在回到医院之后，科文便再次陷入了感悟当中。
三天后的夜晚，科文突然自感悟当中转醒过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布置已经被触发了。
微微蹙眉，他起身看向了南方。
随即他向前迈步，令身体撞进了镜像空间当中。
一个瞬移便跨越了几公里的距离，科文再次来到了那座‘史塔克大厦’附近的公寓楼前。
此时，公寓楼的底层大厅内部损毁一片。
破碎的建筑石块洒落得到处都是，大厅内还燃烧着好几堆火焰，仿佛刚刚经历过爆炸袭击。
大厅中央，身穿蜘蛛战衣的彼得·帕克正在慌乱哽咽，他怀抱着他的婶婶，而他的婶婶已经失去了呼吸。
刺耳的刹车声不断在大楼外部响起。
国民警卫队的人马姗姗来迟。
他们冲进大厅，却第一时间想要控制住正在悲痛哭泣的彼得·帕克，反而没有人询问详情。
彼得·帕克只能选择了忍痛逃跑。
他没时间在这里和警卫队进行扯皮，因为还有更重要的责任需要他去承担。
因此，彼得·帕克被人将他和婶婶分开之后，他再次痛苦而又不舍地向婶婶的尸体凝视了一眼，随后他微微用力挣脱了禁锢，并在几个灵活跳跃之间冲出了包围，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科文自大厅现身。
他看向蜘蛛侠婶婶的尸体，感知了一下其体内正在潜伏的魔力，随即抬手轻轻摆动了一下。
瞬间，正在举枪向他呼喝的那些警卫队人员纷纷变得双眼空洞。
他们放下了枪，一个个转身向楼外走去，机械得仿佛像是提线木偶。
就在这时，楼外的一辆车中钻出了一道身影。
托尼·斯塔克的保镖冲了过来。
哈皮冲进大厅之后，满脸悲伤地跪在了蜘蛛侠婶婶的身旁，小心将其抱起，无声地落下了泪水。
不过哈皮又突然一个激灵，他骤然转头望向科文。
“先生！！”
哈皮跪着挪动他那肥胖的身子，抱着蜘蛛侠的婶婶一边向科文靠近，一边祈求道：“求你！求求伱救救她！您的本领那么强！一定有办法救救‘梅’对吧？！”
科文微叹一声。
随后他缓缓点头：“起来吧，还不到你悲伤的时候，带她离开这里安静等候。”
哈皮用了两个呼吸的功夫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愕然而又惊喜地急声问道：“您是说、您、您是答应了会救梅吗？！”
“我已经救了。”
科文转身再次走进了镜像空间，只在大厅里面留下了一句话在继续回荡：“大概两个小时她就会转醒。”
“谢谢！！！谢谢谢谢……”
哈皮转悲为喜，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梅·帕克……
后半夜。
一场战斗在自由女神像的顶部展开。
托比蜘蛛侠、荷兰弟蜘蛛侠、加菲蜘蛛侠，三个时空的蜘蛛侠和他们过往的死敌们战斗在了一起。
科文藏身在景象空间里面全程观看。
他看到加菲蜘蛛救下了荷兰弟蜘蛛侠的女友，他看着加菲蜘蛛那哭着强颜欢笑的样子，心弦竟然被不知不觉地触动了。
对于漫威亲儿子蜘蛛侠，科文其实对其并不怎么来电的。
包括这个世界的蜘蛛侠，他都没兴趣与之进行过接触。
但看着眼前的加菲蜘蛛侠，科文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种冲动，他想要做些什么。
这么多世界，他见过了太多的哭泣，
但从没有任何一种眼泪，会让他共情得如此心软。
没多久，朝阳初生，将海平面映照得橘红一片。
蜘蛛侠们和反派们的战斗到达了尾声。
蜥蜴博士被注射了血清，令其恢复成了人类。
电光人也被一只设备吸光了体内的电流，沙人同样被扭转了体内的基因。
章鱼博士更是早就被荷兰弟蜘蛛的发明治好。
恢复了理智的章鱼博士为蜘蛛侠们送上了最关键性的助攻，令蜘蛛侠们在电光人的手下反败为胜。
而今，只剩下了绿魔一个人仍旧在死不悔改，仍旧在和荷兰弟蜘蛛战斗在一起。
科文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女神像头顶，他出现在了斯特兰奇的身旁。
这将斯特兰奇吓了一跳。
不过在看清是科文之后，斯特兰奇不但没有放心，反而脸上出现了更加没脸见人的表情。
因为他又丢人了。
继之前的魔法出错之后，他竟然在和彼得·帕克的追逃当中、被对方摘去了悬戒，从而将他五花大绑地禁锢在了镜像空间当中。
他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结果刚要施法弥补自己的过错，却又因为失察、从而让绿魔用炸弹再次引爆了那道失控的魔法。
此刻的斯特兰奇，正竭尽全力地抗衡着魔法的爆发。
但他却渐渐力不从心，只能勉强避免让失控的魔法造出更多裂缝，却没有力量去修复那些、在刚才的魔法爆发当中而已经产生出来的时空裂缝了。
此时，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人影，正逐渐显现在那些裂纹当中。
这让斯特兰奇根本就没脸来面对科文，说好的弥补，结果却将事情变得更糟了。
现身出来的科文早就知道这种结果，所以他倒是没有再责难什么。
他只是再次提醒道：“见到这种严重的后果了吧？所以将来行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斯特兰奇不敢说什么，他只能连连点头。
这时下方的战斗终于结束。
荷兰弟蜘蛛成功将血清注射进了绿魔奥斯本的体内，抹除了对方的邪恶人格。
直到此时，彼得·帕克才发现了天空中那些坍塌裂缝的异状。
匆匆对另外两位蜘蛛侠说了两句，彼得·帕克荡着蛛丝来到了女神像的顶端。
见到了科文的身影，彼得·帕克不禁浑身一个激灵。
但满脸是伤的彼得·帕克来不及道歉，立即向斯特兰奇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
斯特兰奇没好气地回应：“魔咒再次失控！现在不同宇宙中那些你的死敌们、就要穿越过来了！！”
“那、那肯定还有办法！”
彼得·帕克的大脑急速运转，他试着建议道：“比如您再释放一次之前的那个魔咒，让所有人都忘了蜘蛛侠？”
“不！”斯特兰奇一边竭力控制魔法的进一步失控，一边无奈摇头回应道：“来不及了！你看到那些身影了吗？他们已经过来了！只是暂时被我抵挡在了物质世界之外，他们已经注视到了这里的一切！”
心中太过不忿，斯特兰奇忍不住推诿怪罪着补充了一句：“他们不再是因为蜘蛛侠而过来的！而是因为你！这些来自不同宇宙的人！都知道彼得·帕克就是他们的敌人！”
彼得·帕克失神了一瞬。
随后，他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
平静的声音当中充满了觉悟，彼得·帕克轻声说道：“如果所有人都忘了我是谁呢？”
“什么？”斯特兰奇错愕。
“您说他们都是因为我而过来的……”
彼得·帕克露出了释怀了的神色，他坚定地说道：“既然他们是因为彼得·帕克而来的，那么就重新释放咒语！但这次……”
他微微深吸口气，继续说道：“这次让所有人都忘记彼得·帕克是谁！让所有人都忘记……我……”
斯特兰奇愕然地张着嘴，继而痛惜地摇了下头，不忍地低声说道：“不……”
“这个办法是管用的对吗？”彼得·帕克洒脱地笑道。
“是的。”斯特兰奇下意识回应：“绝对会有用的……”
说完他立刻便后了悔，连忙补救着提醒：“但你要想清楚，是所有人！认识你的、爱你的，我们……”
斯特兰奇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他语气放柔地继续说道：“包括我们所有人，我们都不会记得你了。就好像你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分清楚！是不会记得你！不会记得彼得·帕克！而不是仅仅忘记了蜘蛛侠！”
彼得·帕克沉默了一下，却没有反悔地坦然说道：“是的，我知道……就这么做吧！”
斯特兰奇深受震动。
他向彼得·帕克注视了片刻，又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科文。
不过见到科文那不闻不问的样子，他只好闭着眼睛点了下头。
睁开双眼之后，斯特兰奇下意识避开了彼得·帕克的视线。
说到底，魔法失控的过错、很大部分原因是在他的身上。
而如今却要彼得·帕克奉献自己去承担那份过错。
这让斯特兰奇十分自责。
没脸面对彼得·帕克，因此斯特兰奇向远处偏了下头，继续视线闪避着说道：“你快去道别吧……时间不多了……”
“谢谢你先生。”彼得·帕克笑了笑。
“叫我斯蒂芬！”
斯特兰奇的双眼有些晶莹，好在他的眼睛比较小，又处在背光的环境，这才没有被人发现。
他对彼得·帕克释放了最大的善意，他不再执着于自己身上的‘医生’标签，而是希望彼得·帕克能够直呼他的名字。
这让彼得·帕克楞住了。
他感受到了斯特兰奇的温柔，感受到了斯特兰奇的完全认可。
因此彼得·阿帕克笑了。
他用力点点头：“谢谢你斯蒂芬。”
“哈……”
斯特兰奇快要收不住泪水地笑了。
他凝视着彼得·帕克，摇头自嘲着温声笑道：“还是这么别扭不习惯。”
彼得·帕克也放松地笑了。
他微微蓄力，随后向斯特兰奇道别：“那过后见，还有……”
又看向科文，彼得·帕克歉然地说道：“先生，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
“以后照顾好自己。”
科文淡声回应，并抬手凝聚了一颗实体的魔法符文。
将符文扔给小蜘蛛，待对方接住后，科文继续平淡地说道：“随身带着。”
彼得·帕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符文。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他仍旧记下了科文的叮嘱。
握拳将符文攥好，彼得·帕克向科文点点头，随后纵身跳下了女神像，向女友和朋友那边赶去道别。
“大师……”
望着彼得·帕克的背影，斯特兰奇忍不住请求：“您不能帮帮那孩子吗？”
“不能。”
科文显得十分冷漠地回应道：“因为这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这是他必然要经历的成长，这个世界的未来，需要成长过后的蜘蛛侠，而不是稚嫩着不断犯错的彼得·帕克。”
闻言，斯特兰奇失望地深吸口气，再次闭上了双眼，将双眼中蕴涵的泪水用魔力蒸发。
重新睁开双眼，他看着远处的彼得·帕克，低声告别：“永别了，孩子……”
说完，斯特兰奇立即收敛了情绪。
他认真地向科文说道：“大师，可不可以帮我暂时抵挡一下，我这次要绝对专心地施法！”
科文看了斯特兰奇一眼，随即抬起了右手。
他环顾一圈天空中的时空裂缝，继而猛地将手一挥。
无数流光被科文发射了出去。
众多流光钻进了所有时空裂缝，每一道流光都命中在了一位来客的投影身上。
所有投影们纷纷做出了痛苦的动作，除了少部分人还能挣扎两下，大部分来客纷纷瞬间倒地毙命。
当那少部分人也停止了挣扎，斯特兰奇这才回过了神。
他惊愕地说道：“都、都杀了？！”
“留着他们回去过圣诞么？”
科文向斯特兰奇瞥了一眼说道：“还是你的医生病又犯了？能主动靠近我们时空的，可都是蜘蛛侠死敌当中比较厉害的。”
“那些人，在他们世界可是造成了无边的杀戮，所以留着他们回去继续祸害每一个世界么？”
斯特兰奇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最终他只能轻叹了一声，并暂时放开了对失控魔法的抵抗，转而开始释放另外一道遗忘魔法。
此时，彼得·帕克已经与另外两个时空的蜘蛛侠告别完毕，并赶去了女友和好友那边。
见此，科文突然消失在了女神像的顶部。
瞬移出现在了加菲蜘蛛和托比蜘蛛的面前，科文将两人打量了一眼。
而两位蜘蛛侠则浑身汗毛乍竖。
他们虽然早就看出来科文应该是友军，但科文身上的气息，却让他们的蜘蛛感应在不断报警，并且那种蜘蛛感应的警戒强度简直前所未有之剧烈。
科文看到了两位蜘蛛侠的身体僵硬，因此他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了起来，不止气息，就连生命波动等一些能够外放的特征都收敛了起来。
两位蜘蛛侠这才突然放松了身体。
“彼得·帕克。”科文看向托比蜘蛛。
对方立即忍着后腰上伤口的剧痛微微挺身，一副等待吩咐的样子。
“彼得·帕克。”科文又看向了加菲蜘蛛。
“是的先生。”
加菲蜘蛛架着托比蜘蛛的胳膊，闻言立即老实地回应：“请您吩咐。”
微微摇头，科文露出了微笑。
他抬手向托比蜘蛛一挥，将一道圣光刷在了对方的身上。
后腰的新伤，脊柱的老伤，无不在圣光的笼罩之下快速痊愈。
托比蜘蛛惊讶地挺直了身子。
随后他拍拍加菲蜘蛛的胳膊示意不用搀扶，又用手摸向后腰和后背。
难以置信当中，托比蜘蛛暂时忘却了对科文的恐惧，他立即扭转着腰身开始活动肢体。
“我的伤……”
感受完毕，托比蜘蛛不禁欣喜地说道：“先生，您治好了我的伤？”
“试着做得更好？”科文含笑注视对方。
托比蜘蛛一愣，继而有些害羞地点点头。
“继续保持下去。”
科文认可地点点头，随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加菲蜘蛛。
加菲蜘蛛立即挺起了胸膛，一副等待训话的样子。
然而科文却叹息了一声。
这又让加菲蜘蛛微楞。
“给你一个选择吧。”
科文语气有些感慨地说道：“回到过去拯救你的格温，但代价是你的消失，让过去时空的彼得·帕克继续他那没有失去挚爱的生活。”
“又或者……”停顿了一下，科文继续说道：“什么都不做。”
“回到过去？”
托比蜘蛛愣住，又连忙问道：“您是指时空悖论吗？！改变过去！让未来消失？！”
科文点点头：“你那个宇宙，格温·斯黛茜之死是绝对的命运，如果想改变，就只能让你经历过的那几年未来消失。”
“只有将她死亡的那个时间点扭转出另外一条世界线，她才可以继续活下去。”
“所以……”科文再次轻叹：“你的选择呢？”
“所有人都还在对吗？”
加菲蜘蛛的嘴唇颤抖，他强忍语气失败，声音略微走调地确认道：“这不等于杀死那之后的所有人对吗？”
“当然。”科文颔首：“所有人都还在，只不过是从未来回到了过去的时间点，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还会重新经历他们该有的未来。”
“只有我吗……”加菲蜘蛛已经泪眼朦胧。
“只有你。”科文颔首：“你的未来将因此而改变，你在未来当中所打败的那些敌人，将会出现不确定性。说不准你在哪次战斗当中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就会因此而送命。”
“没关系……”
加菲用力抿嘴，又仿佛憋气失败一般急促喘息了一口。
他满脸喜极而泣地连连点头：“没关系！我没关系的！！请您告诉我方法！”
“那么……”科文问道：“距离你失去格温·斯黛茜已经多……”
“七年六个月二十一天！！”
不等科文最后一个字落下，加菲蜘蛛便立即给出了他那深刻于灵魂般的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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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