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三兄弟和罗睺都发现了情况突变,但天悟已经发狂的样子和逼人的杀气,使得他们四个人傻楞在当场,忘记了靠前拦阻。
轰然一声巨响,释迦叔雨的宝伞碎裂成无数小片漫天飞舞,他本人则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直飞而去,正好正在血色怪兽身上,血色怪兽一声巨吼,被撞飞。
释迦三兄弟急忙飞身而上接住掉落下来已是昏迷不醒的释迦叔雨:“叔雨!叔雨!”释迦伯风三人摇晃着释迦叔雨焦急地呼喊着。
血色怪兽艰难地爬起神来,畏惧地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天悟,化作一阵血雨远遁而去。
“兄弟!”罗睺上前抓住天悟不停颤动的手。
天悟默然地回头看着罗睺仿佛不认识他一样,眼光中寒气逼人。
“叮”一声脆响,使得天悟身体一震,一道舒缓的琴音从天悟的“乾坤袋”里传出。“焦尾”枯琴竟然自己奏响!琴声悠扬深远震动着人的心弦,天悟的煞气慢慢消散,闭上了血红的双眼。
随着琴声的停止,天悟不管罗睺等人径自盘膝漂浮在半空之中。
释迦伯风三兄弟焦急地看着释迦叔雨,罗睺则抓耳挠腮地围着天悟乱转。
整整一个月,天悟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焦急的罗睺和释迦伯风三兄弟,释迦叔雨早已醒过来,不过神志还是不清,则被释迦季顺幻化的环境绳索困得结结实实。
“我入定多长时间了?”天悟疑惑地问罗睺。
“兄弟你终于醒了,已经一个月了!”罗睺看到天悟醒来欢喜不已。
“少主你不碍事吧!”释迦伯风三兄弟也凑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释迦叔雨叔叔还没清醒吗?”天悟感激地朝释迦三兄弟笑了笑。
“哎!还是不行啊不知道怎么办!”释迦仲调忧虑地说道。
“我想只有抓住血河域的守护王者才能唤醒叔雨叔叔。先把他收进‘天外天’吧。”天悟思考了一会对罗睺说道。天悟没有敢把释迦叔雨收进火玉经幢,他怕万一失控伤害到云裳。
说完天悟把手伸进“乾坤袋”轻轻抚摸着“焦尾”,用意念与她交流。天悟之所以入定一个月,就是因为“焦尾”自主进化出了琴灵,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天悟在“焦尾”里感受到的那股飘忽不定的能量,现在已经进化成一个憨憨的小姑娘摸样的琴灵。就是天悟在受到血河之气侵扰,即将失去自我之时,自动发出清心的琴音唤醒了天悟。天悟给他的琴灵起名叫“凤鸣”。
待罗睺把释迦叔雨收进“天外天”后,天悟等人继续在血河域里没有头绪的飞行着,他们谁不知道去哪里寻找那个血色的怪兽。气氛非常压抑,连脾气暴躁的罗睺也闷口不言了。
连续飞行三天之后,罗睺终于憋不住了:“奶奶的,这样寻找也不是办法啊,这个血河域的守护王者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在这样找下去非得把老子憋疯了不可!”
天悟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想出办法来。”
“气急了老子把这血河给他弄干了,我看他往哪里躲。”罗睺浑身有劲没有地方发泄。
“嗯这到是个办法。”罗睺一句牢骚点醒了天悟。
“哦”罗睺不明所以地看着天悟疑惑地问道“怎么弄干?我只是说的气话而已。”
“弄不干我们可以给他搅乱!”天悟信心十足。
天悟取出万相断刀,运足魔力一式“不灭不绝覆水长”朝着下面的血河砍去,顿时血河波浪滔天,无数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血色怪兽被刀芒劈的七零八落,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罗睺看的兴起,嗷嗷狂叫着挥拳砸向血河,释迦三兄弟也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借机发泄着这些天来的郁闷。霎那间血河域里成为名副其实的炼狱,血腥四溅,煞气冲天,鬼哭狼嚎,天地动荡。
“欺人太甚!本王躲了你们一个多月,你们竟然要毁我血河,本王和你们拼了!”那只血色怪兽汇聚着天地间的血煞之气,扑向天悟等人。
天悟几人同时施展招式打向怪兽,一声天崩地裂的嚎叫过后,怪兽再次化作点点血滴逃回血河。这次任天悟等人把血河搅得翻江倒海,血色怪兽再也不敢出来了。
天悟等人运用意念探查血河,但怪兽本身就是血滴组成,与血河根本就是一体,无论怎么探查也没有怪兽的影子。天悟等人无计可施,只能看着血河干着急。
一连十余天的时间,天悟等人时不时地朝着血河狂轰猛炸一番,血色怪兽则是一声不吭就是不出来。气得罗睺和释迦仲调每天总是骂骂叨叨但又无可奈何。
天悟这几天一直抽时间与“焦尾”琴灵——凤鸣交流,让天悟吃惊的是凤鸣的成长速度,短短十几天凤鸣已经长到十五六岁的样子,外表看上去英气勃发,却一点古琴的优雅与深邃也看不出来,倒有几分假小子的样子。说话嗓音有些憨憨的,不过天悟确实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可能是他经历了凤鸣的形成诞生整个过程,总觉得她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凤鸣对古琴琴理的理解确实与生俱来的,有些观点让天悟收益不浅。天悟也好奇地问过凤鸣她成长如此之快的原因,凤鸣自己也不太清楚,她觉得和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关系,血腥之气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但却像是营养一般促进着她的发育成长。她的性格与古琴大相径庭可能也是因为血河的戾气导致的,不知道是福是祸。这段时间天悟胸前被封印的莲花胎记也有好几次隐隐波动似乎要苏醒一般,让人担忧。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悟等人心烦意乱,就连稳重的释迦伯风和少言寡语的释迦季顺都坐立不安,罗睺更是整日里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