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遗忘的记忆

数百丈的峭壁之上,有一个身背竹篓、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在艰难的向上爬行,而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幽谷。看小男孩的年龄,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生的是瘦骨嶙峋且打满补丁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损,更让人怜惜的是衣服破损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出尚未结疤的伤口以及流出的鲜血。

像他这样大的孩子,应该还是在母亲怀中撒娇亦或是和同龄人嬉戏玩耍的年龄,而他却不知道为何却出现在这连成年人都难以到达的地方。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能够身背一个竹篓到达此地的,哪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爬楼高手阿兰.罗伯特也不敢轻言说能做到!小男孩不知道阿兰.罗伯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而是在一块凸出且平整的岩石上休息了一会,等到全身力气恢复之后就继续向上爬行。

虽然在爬行的过程中艰险无比,甚至有一次因为脚下岩石松动差点掉下去,但是小男孩始终没有放弃。不过随着爬行的越高,空气越稀薄且温度更加低下,小男孩自身体质就不太好加上穿的单薄,长时间的爬行让他也失去了大部分的体力!更重要的是越高的地方,风力就越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小男孩随时面临着掉下去的危险……

或许是老天不忍心让小男孩就这样失去生命,或许是小男孩坚强的意志战胜了一切,终于他在距离山顶数十米的地方找到了一样药材。这样药材有很明显的特征:茎单生、直立且高在二十到三十厘米左右;叶为掌状复叶,九枚轮生茎顶;每片叶子呈椭圆形,基部楔形,先端渐进,边缘有尖锯齿,上面沿中脉疏被(Pi)刚毛。

“九叶龙玄参!”小男孩虽然依旧劳累,不过眼中的兴奋却无法阻挡,“老神医原来没有骗我,真的有九叶龙玄参!这下父亲的病可以治好了!”

小男孩激动不已,显然忘记自己还在十分陡峭的地方,竟然高声欢呼起来,不过在灌了两口料峭的寒风之后,小男孩立马醒悟了过来。在拍打胸口压惊的同时,更是庆幸刚才没有松开紧抓的岩石,否则一定不堪设想……

由于之前的莽撞行为作为警示,小男孩调整了下姿势,确定为最佳方式后,这次继续挖掘九叶龙玄参。虽然已经成功找到了,在挖掘的时候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由于峭壁上泥土较少,九叶龙玄参有一部分已经深入岩石之中!

“幸亏刚才没有将铲刀丢弃!”小男孩将别在腰间的铲刀拿出。之前由于高处风大,小男孩背着的竹篓已经丢弃,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不过在丢弃竹篓之前他下意识的将铲刀留下了。

在铲刀的协助下,小男孩的挖掘进度立刻就提升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花费了近半小时才完整的将九叶龙玄参成功挖出。

一切搞定的时候,小男孩轻舒一口气,再次抹去额头上的汗迹。看着手中的九叶龙玄参,小男孩的心情更加激动起来,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孱弱的身体变得健康起来,甚至能够在平地上和自己追逐玩耍……

料峭的寒风将小男孩从憧憬中恢复到现实,不过同时也让这个小男孩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小男孩下意识的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可惜他忘记了另一只手还抓着九叶龙玄参……接下来悲剧发生了,小男孩从数百丈的悬崖跌落下来,那单薄的身影仿佛一只断翅的小鸟,不过小手却紧紧攥着九叶龙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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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羽从梦中醒来,发现胸口十分沉闷,仿佛鬼压床一般,枕巾也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赵羽,今年十九岁,居住在华夏国S省Z市,是市一中的一名优等生,虽然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却朴实无华,属于丢在人群中也让人发现不了的那种;不过却生的一副好体格,八块明显的腹肌让无数小伙子羡慕不已;在健康上更是创造了十年不生病的记录。

赵羽的父亲赵丹青,是一位职业画家,虽然画出来的画没有超过千元一张的,不过名气却在Z市广为流传;更令人羡慕的是写的一手优雅的毛笔字,配合风度翩翩的样貌,上门求字的中老年富婆倒是不少。母亲孔文秀是一位服装店的老板,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美貌,不过为了养活两个半不挣钱的人,她多年来的劳累使得两鬓已然攀上几丝银发。

赵丹青夫妇二人酷爱攀登,此次二人一起出去“度蜜月”,只留下赵羽兄妹在家。虽然对于父母的做法有些不满意,二人还是选择默默承受,毕竟这次赵丹青是为了最后一次画展做准备的,也就意味着从此他将会告别坚持了三十年之久绘画生涯。

“哥,你怎么了?”一个含糊不清却不失关心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妹妹赵燕的声音,又看了下周围熟悉的卧室,赵羽才确定自己刚才做了一场噩梦。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之前的梦如此的真实,不过既然过去了,就没有再细究。

赵燕,比赵羽小一年,却和赵羽一个年级,也是在市一中上学。比起相貌平凡的赵羽来说,赵燕就明显继承了父母的完美基因,将近一米七的海拔加上日益丰满的身形,竟然在美女云集的市一中稳占三校花之一,如果将高中三年来收到的情书堆积起来,绝对超过她的海拔!

“哥,一大清早的就嚷嚷,蟑螂钻进被窝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人还怕蟑螂……”赵燕用脚踢开赵羽卧室的门,手中的牙刷还不停的来回摩擦着洁白的牙齿。不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口中的牙膏沫却溅了出来,正好落在赵羽的被褥上,使得干净的被褥染上了几朵泛黄的小花。

“我会怕蟑螂?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赵羽据理力争。

“做个噩梦就吓成这样啊……?”赵燕想反驳几句,却发现赵羽的眼睛盯着被牙膏沫打湿的被褥。赵燕顿时有些慌张,不过却强自镇定的说道:“人家是不小心的啦,哥哥不会介意吧?”说着就立刻俯身朝被褥随手抹了两把。

赵燕的做法本来是没有错误的,可是在俯身的时候,原本穿着睡裙的衣领却承受不住胸前的重压而张了开来,赵羽的眼神则不偏不倚的正好与她那一对大玉兔相对碰。虽然赵羽下一刻立马将眼神转移,却没有逃脱第六感尖锐的赵燕,接着就听到赵羽卧室中传出来一阵尖叫……

好说歹说,终于将妹妹哄出卧室,赵羽揉揉沉闷且疼痛的胸口,心有不甘的开始换下睡衣。虽然刚才赵羽不是故意的,可面对有魔女之称的妹妹,赵羽只能忍痛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过话说回来,几年不注意,妹妹已经长大了,赵羽有些YY的想到。

“就一两件衣服,哥哥准备穿到考试结束啊?”赵燕洗刷完毕,见赵羽还没有从卧室出来,不由得又开始嘟囔起来,赵羽原本想歪的心思立马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抓回现实。赵羽有些失落却更满怀罪恶,毕竟那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啊……

虔诚的默念了两声阿弥陀佛,赵羽开始加快速度,终于在穿衣结束后才突然想起妹妹说过的话。暗道一声“坏了”,赵羽急忙从卧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闯进洗刷间,又以猛虎下山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以饿狼扑食的速度冲向餐桌,当然以风卷残云的速度解决桌前的饭菜……

赵燕在整个过程表现的犹如石化一般,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一眨不眨的盯着赵羽,一双洁白的柔荑轻捂微张的檀口,脸上竟然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赵羽将嘴边的最后一粒米饭消灭干净之后,满足的拍拍肚皮,不过当看到妹妹吃惊的眼神,赵羽伸出手掌在赵燕面前晃了晃,揶揄的说道:“妹妹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发愣,难道是春天到了?不对吧?春天才刚过去啊……”

“你才思春呢!”赵燕小嘴一撇,却没有继续和赵羽斗嘴,一反常态的慢条斯理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慢慢的咀嚼起面前的食物。赵羽明显的愣了下,感觉今天妹妹有些不对劲,挠了挠头皮后没有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这时又想起今天可是高考的第一天,于是又火急火燎的冲回卧室。而赵燕看着赵羽的忙碌,脸色却有些黯然,不由得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捣了几下盛满米饭的瓷碗……

赵羽从卧室中出来的时候,发现赵燕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米饭,顿时有些焦急的说道:“快别吃了,考试要晚了……”说着赵羽已经将门打开,准备随时冲向学校。

“麻烦老大你看看时间……”赵燕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性格,抛给赵羽一个白眼。

“额……才七点啊?!”赵羽明显有些泄气,高考第一门是早上九点开始,提前半小时才能入场,也就是自己早去了也只能在外面喝西北风。没有办法,赵羽只好将半新的背包扔回座位,垂头丧气的在一旁发呆……

“噗哧”赵燕看到赵羽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样子真是十分迷人,不过这一切使得某人又开始不得不在心中念起阿弥陀佛来。

接下来一阵沉默……

“哥,爸妈什么时候回来,人家有点想他们了……”赵燕吃完饭后,朝着忙碌的赵羽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思念和担忧。

“我也不知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吧。”赵羽不确定的说道,“不必担心,父母这次去的又不是危险的地方。”赵羽这么多年来,对于妹妹的表情还是很了解的,不由得出声安慰。

赵燕没有应答,默默的擦拭着已经锃亮的桌面,一丝忧愁不知不觉间爬上眉梢,仿佛还是放心不下。赵羽收拾完碗筷之后,拍了拍还在发呆的赵燕,关心的说道:“放心啦,父母一定没事的,振作精神,好好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赵燕轻轻“嗯”了一声,不过在赵羽不经意的时候,赵燕突然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下赵羽的脸颊,红着脸飞也似的跑回了卧室,只留下石化的赵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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