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情根深种,但却注定无果。
“必儿!必儿!”凤遥苦苦喊着儿子的名字,期盼他可以醒过来,撑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他,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言橘看着凤云必难看的脸色,心被什么死死纠着,痛的一塌糊涂。再深的愧疚也无法弥补她的过错 。
凤遥此刻无心责怪言橘她对雕儿喊了句:“再快点!快点回家!”他们的座驾立刻加快了飞行速度。
花明在一边默默着,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
没多久,雕儿便在若浪阁后面一块空地上着陆了。言橘带着花明飞身而下,凤云必被凤遥扶着,顺着翅膀滑下。
“来人!将少阁主抬进屋里去!”一阵手忙脚乱。言橘看着他们将凤云必抬进去后立刻发了信号弹。梁霖应该会来吧!凤云必现在需要医治!
紫竹林外,站在视野最辽阔的地方一直期盼信号弹出现的燕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从他们搬来和刘妈一起住起,她便一直守在这里,望着天空。
她希望,还可以见到她,可以一起并肩作战。
忽然,言橘的信号弹绽放在了不太远的天空上。她猛得睁大了眼睛,随即赶忙把这个信息告诉了众人。几人欢喜的血液沸腾。
和刘妈告别之后,他们立刻下山去找信号弹的发射地。六六和两只没有去,因为这样能够节省时间。
言橘带着花明在烈日之下走来走去,不时眺望一下远方,希望寻觅到那几个多日未见的身影。
远方,几道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主子!” “麻麻!”几声惊醒的喊叫交织。
言橘猛得回头,转身,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倾盆。
夕夕看见言橘后立刻挣脱安星烟的怀抱,踩着不稳的步子向言橘奔去。“夕夕!”言橘冲过去,一把抱起离别两个月的女儿,泪水夺眶而出。
真好,她终于又见到夕夕了,又见到大家了……夕夕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深埋颈窝久久不愿意抬头。
“主子,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安星烟和燕子仿佛还不相信,站在一边怔神。
“橘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梁娟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随口问道。
“哎呀!把正事忘了!”言橘被她的话惊醒,松开夕夕,她拉着梁霖就往里面跑,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众人。
“你们好,我是花明,事情是这样的……”花明在这时将她了解到的和大家简洁地转述。她的话让几人明白了一部分,赶紧去里面看情况。
梁霖为凤云必诊治一番后,一脸吞吐。他的神情让言橘在心不安的同时明白了凤云必伤的有多重。
“他,他恐怕……他的五脏六腑几乎被震碎,又受了其它伤,恐怕是,无力回天了。”梁霖沉重地叹口气,十分遗憾地宣布了诊断结果。
“不!”凤遥哭喊,悲痛欲绝地扑到了紧闭双眼的凤云必身上,“必儿!必儿你不要吓母亲好吗…你不要睡过去…必儿!”凤遥大哭起来。
言橘紧紧咬唇,闭上眼,转过身去,死死抑制住哭声。凤云必,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个坏女人,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不值得,你为什么……
我会愧疚一辈子的,你知道吗?你难道是想折磨我一辈子吗?
安星烟几人看着血色全无的凤云必,心里都很难过。
前一段时间日子他是怎么关心照顾言橘,怎么和大家相处的他们都看着眼里,他的真心他们都知道,怎么会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哥,真的没办法了吗?”梁娟感到异常惋惜,这么痴情的男人如果就这样死了……她的眼里,都是同情。
梁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摇着头。悲伤的浪花瞬间席卷这一片屋地。
光明精灵曦凝视着床上的凤云必许久,终于她开口给了几人一盏希望之灯:“这个人,或许还有救呢。”
言橘几人都目光被这话吸引了过去。
“你有办法?”梁霖带着几分不服输和蔑视地看了曦一眼。
曦斜了她一眼,无比自信地又道:“那是自然!不信你们等着看吧!”说完她便闭上了双目,双手合十,嘴中碎碎念着什么,“光明之神,请赐于我力量吧!”
曦的双手中迸出柔和的光芒,光芒缓缓汇聚成光团,落在了凤云必的心脏处。昏迷状态的凤云必不知怎么微扯了眉头。
“啊哒么么哇卡西!治愈力量!”一声大喊过后,光团源源不断输向凤云必的身体,帮他驱走黑暗,治疗伤口。
曦深吐了口气,收回光芒,睁开眼,然后向梁霖投去傲娇地一目。“好了,你现在看看他还有没有事!”自信满满的声音让人欢喜又让人不安。
梁霖半信半疑地将一指搭在凤云必脉搏上,忽然眼睛睁的老大,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他 竟然,完全好了,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凤遥听他说完转悲为喜,擦去泪水,她还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你说的是真的吗?必儿他真的没事了吗?”梁霖不情愿地点头。
言橘和其他人一样松了口气,淡淡的笑与未干的泪痕形成鲜明对比。 夕夕站在床沿,仰头看向言橘:“叔叔,睡觉觉?”
花明见夕夕的第一眼便深深喜欢上了她。此时,她蹲下身,为夕夕整了整衣衫,温柔地抚着夕夕的额角:“乖,这个叔叔在睡觉,我们不去吵他好吗?”
夕夕眨着大眼睛 ,有些茫然地注视着花明:“阿姨,咯咯,漂漂!”花明不太明白地看向旁边人。
“花明公主,她是在夸你漂亮!”花明听完眼眉笑弯成了月牙。
安星心中此时复杂滋味万千。他终究是颗情种,可惜,到头来却注定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