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四周,已被魔门围的水泄不通,徐然眼露疯狂之色,怒骂道:“魔王,你当真以为我天山没办法拿你么?”天空上一个黑云显现出来,不屑的笑道:“你等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要有真本事大可使出来让本尊看看,你那所谓的仙法到底是何等的厉害!”徐然怒极,立刻下令道:“六位长老准备灭魔大阵!今日老夫必将这魔斩于剑下!”徐然话音刚落,便有六色光柱从徐然的四周冲天而起,好似要捅破天一般,此灭魔大阵相传是天山祖师所创历代传承而来的,其威力甚为恐怖。此阵借天威之力,降于六道光柱之上,而六位长老,并将这六道光柱的力量传入中间的徐然,如此便可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但如果主宰不了这股力量哪怕是最后使出,也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故而徐然起初只是恐吓而并不是立刻施展。
清风手捏剑诀,穿梭于群魔之地,每过一处都会死伤一片。于恩,他会铭记,于仇,亦要铭记!所以清风出手毫无顾忌,天山之上悬浮的魔王脸上有过一丝疑重顾不得其他,单身冲入光柱一旁试图摧毁其一,他一拳轰在了光柱之上,顿时传来了呲呲的声响。立刻缩回了拳头一看,那光柱不到一秒便将他的手电的血肉模糊了,可想而知那中间的光柱有多么的恐怖,这一刻使他心神巨震,脸色惨白。意识到不妙立马支身后退,五色光柱迅速的围了上来。魔王怒哼一声。解下身上的黑袍,往上一扔,乌云这一刻更浓了。它似要掩盖住这六个通天的光柱。徐然哪能让他如意,他脚猛的往地上一踏,整个身子便冲天而起,成了一道金色的巨大光柱,而此时恰好六道光柱已将魔王围住,包围圈在逐渐的缩小,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涌上了心头。魔王仰天似不甘一般的怒吼。徐然由上而下的俯冲下来,仙剑直指魔王。眼看着将近,但自己内心总有种心惊肉跳之感。摒除杂念,加快了冲下的速度。魔王疯狂的表情已经越来越近,
呲……
剑,在这一刻狠狠的插入了那身影内,魔王双眼凸立,脸上一道道黑色的经脉越来越粗,最终彭的一下化作了一道黑烟, 而徐然觉着喉咙一甜,喷下了一口血雾。以不能再战!只是在众人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时候远处又有一道黑雾聚起,比方才更庞大。天山几千弟子一脸的绝望。难不成……刚刚的那个是假的?莫非天要亡我天山?六道光柱越来越小,如同就要散去,徐然一咬牙,令六位长老再次的发动灭魔大阵。
“你等 如今已是垂死挣扎,何不将天山让与本尊,本尊留你一个全尸”
“妄想!我便是死也不会将天上让于魔族!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徐然挣扎着站起,眼中冰冷的杀机涌现,魔王迅速的掠过带起了一阵阴风,徐然大喝一声,试图做死前一搏,但看其样子却是没有坚持到魔王的到来便倒下。魔王抓准机会纵身来到徐然跟前。
“死吧!”四下长老大惊,欲出手但为时已晚。眼看着魔王的手无数倍的接近徐然,哪晓徐然一脸的冷笑,其剑芒忽然爆涨,仔细一看哪有刚才的病态之样?显然刚刚只是伪装,加持了天雷之力的剑每划出一道剑芒便犹如一道闪电,如此好的机会岂能这么的错过了?他剑猛的一划~一道惊天闪电立刻冲出。只听远处闷哼一声。必然是伤到了。
“噗……” 徐然与魔王同时喷出了一口血,此时徐然体内的七经八脉已经断绝,体内的天雷之力依旧还在破坏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一战,天山是彻底败了。悲愤之下,徐然只觉的气血冲过了脑门,两眼一花昏了过去。光柱这一刻彻底消失。百晓生从内走出,来到天阳的面前,天山谁不知道天阳的功力,只在徐然之下。此时除了天阳没有谁可以挡下天山这一劫!
“晓生,天山这一劫难道真的过不了么?”百晓生沉默的点了点头,天阳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徐然道:“我天山传承千年不衰!没想到也有今日。诸位弟子你们有不愿留在天山送死的便走吧!千行,韩汐,孔德,丁羽,宏文。你们四人从小便长于天山,现如今,天山劫难之时本应随我出生入死,但若如此我怕本教真的会就此灭亡。清风为天命之子,你们他将是光复我派的重要人物!现我传你们天山掌门之令,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光复我天山大派。让我天上千秋百世,永不衰亡!!!”
洛千行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随即坚定的抱拳道:“师傅所托弟子定当谨记!”转身,对着余下的师弟道:“所有人跟我离开!”韩汐泪光闪动,这个一向外表严厉的师傅,恐怕如今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一种莫名的悲痛在心里久久不去。孔德一惊,立刻拍了一下韩汐,修道之人如此的道心不稳,一不小心会是道消的下场。韩汐被一拍之下很快的惊醒过来。“老六!你难道不过来?”
“大师兄!我……我有大仇未报。不能跟你离开”
“你……老三老四,把他给我绑下山!”
“且慢,清风自小便认我为大哥!你们此行若想拿他,先过我这关!!!”林峰一脸孤傲道,洛千行气的嘴角发抖,怒笑道:“好啊!好一个赵清风!我天山当年收你,如今你弑师弃义不说,直到如今还是死不悔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走还是不走?”
此时天阳身旁百晓生忽而俯身对着天阳耳旁说着什么,但立刻令所有人都石化的一幕出现了。
百晓生居然将手中的剑插入了天阳的身体!鲜血顿时喷发而出,天阳不可置信的指着百晓生,双眼涣散。最终倒了下来。清风绝望的大吼。
“哈哈哈……我魔宗活了!!”百晓生大笑道,又向是低语“丫头,对不起,我骗了你!你一个人在下面应该很孤单吧?别怕,我马上来陪你,陪你……”黑云中的魔王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百晓生。暮然的一闭。百晓生控制一把仙剑下将自己搅成了一堆烂肉!魔王看其有功遂指着碎肉道:“我封你为天魔之身,从此逍遥于六界之内不受任何人驱使。洛千行脸上惨白的如同一把万年的寒冰!看了一眼眼前的方向。“原来,天山的内奸一直是他。”拿出天阳给的令牌喝令天山门下所有弟子立刻离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魔宗的一群魔人他们开始疯狂的吞噬者已死亡的血肉修士,他们的伤也在这一刻奇迹般的痊愈了起来。此时整个天山就只剩下林峰,清风,文宣,周武,淑雪。
许多年后,魔道大昌,正道退避于十万大山之内!几年都不敢御剑而飞,正道当年打着除魔卫道杀了不少的魔门中人,而如今他们却是打着除道证魔的口号将名为正道的门派都连根拔起。此行尽管天怒人怨,却也是无可奈何~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修魔而不是修仙。他们越来越残暴,哪怕是寻常百姓家,烧杀抢掠,犹如一个土匪的世界。
外面再也看不到什么店铺,能看到的是满街的奴隶。 死人以不在稀奇,哪怕是人肉店铺。这个世界已经沦为以力量为主的世界。漫天飞舞着魔头!没有阳光,放眼也只是一望无际的黑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或许真应了这句话。
此时摘星楼,也成了魔门的集聚之地,屏风后依旧有一女子弹着悲伤的曲调,如此一来便与坐下四方欢笑畅谈的酒客有了明显的格格不入之感。这摘星楼她已成了掌柜,没人知道她在等一个人,她指尖温柔的拔动着,将心底的一丝期待与失落通过古筝宣泄。然而除了他又有谁听的懂呢?
黄昏落日,繁星漫天,屏风外的喧闹与屏风里的安详犹如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她,只为他倾心。
第一次见面,孙堂 他与一桌器宇轩昂的人坐在一张座子上。他毫无顾忌的直视着自己。
“不知公子前来有何赐教?若是没有那静妍便要告辞了。”
“等等,在下初见姑娘便被姑娘的歌声所折服 ,不知能否请姑娘为在下再唱上一曲?”
“静妍本为一戏子,公子若是不嫌弃且随我来吧”
或许是孙堂的一个拥抱将她的心侧低的打乱,又或者是那那一吻,让她将钟情倾付。
一曲销魂唱断肠,
两眼满满是离伤。
座下皆为天涯客,
回首往事亦萧茫 。
夜逐渐的深了,她暗叹一口气,起身掠过一排排的座椅,位上不时的有人窃窃私语,亦有不少垂涎他的美貌。又不敢行动。当年天上被攻破,魔门占据了天上,成了第一大个魔门大派。只是而后魔王一直在闭关。手下的事物都交由一手下打理。若痴由于被静妍的琴音打动,故而不得任何人有冲撞摘星楼的行为。摘星楼这才方的到了保存。
天山的魔宗之上,乌云盖天。更是有不少弟子拔山涉水而 来,为的便是求魔!这个世界遵循的法则便是力量!想出人头地可以巴结那些魔人,要么也可以上魔宗学习修魔。心慈手软者,往往都是生活不下去的存在。那些人是或为奴或为婢的存在!
“二叔!收手吧,当初世间由仙门掌握的时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将这世间弄的如此的混乱不堪?”
“痴儿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那些自以为是的仙人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道士。却打着降妖除魔的口号四处残杀我等,起初我们可有过什么过错?当年你还未出世,你爹在他们面前是桀骜不驯的存在,却也是一个坦坦荡荡之人,他有什么从不隐瞒!哪怕是于世不容的想法。我们虽然是魔,但我们却不像那些个道士。表面装圣人背后却是小人!而如今我魔道大昌,有诸教皆不可挡之锋芒!此时不扩大魔宗更待何时?再说尊主那日身受重伤,为的不就是今天么?”
“可是……即便是要扩大我魔宗那又与世人何干?他们有多少为此妻离子散,漂泊他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只是一群凡人。死了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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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有你眼中的魔宗要守护,那么我便去守护山下的那群凡人!”说完她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魔宗。
“痴儿…不要怪二叔,我们魔宗必须要强大起来!不久后将会有一场神魔大战!我们只是想找一个立足之地…”
魔宗外,若痴一脸无奈的走出,看到山下那群整日里受着苦难的人家,心下不禁觉得亏欠万分。魔宗守门的是两位年轻的弟子,他们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魔气。恭谨的站在两旁齐声念道:“小魔拜见小姐!”
若痴回了回神,随手一召,一道通体蓝光的仙剑飞出,掠过剑身,一瞬便消失在了苍穹之上。
两位守门的魔兵皆是苦涩一笑,其中一个怒气横生的念叨:“哼!都怪当年那个赵清风他不仁不义!待我魔功大成,定要与他会上一会!”
“王贵,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算了吧”
“算?王轩你叫我如何能算?孙堂病危,是我们四处想办法,你我偷药,无人为我们求饶!被废除修为,沦为残废无人顾我们生死!这一切都是拜清风所赐!若不是他不肯求来一粒还魂丹,若不是他我们怎会在那时沦为残废?”
“可是,后来孙堂不是活了么?或许其中有误会也说不定的啊”
“王轩!!!你难不成忘记了当年所受之屈辱?我只恨我如今的魔功太浅,不然连那些个仙派的弟子我也要斩杀!”
“王贵,你难道没发觉么?自从我们练了这魔功,我们的心境一天比一天残暴么?如此我怕将来我们都会心性成魔,心魔深种!我们离开吧。”
“什么?离开?哼,心性成魔,心魔深种又待如何?”王贵低了低头遗憾道:“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