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了一口茶,看了对面的赵普一眼,笑道:“赵兄,你看今日之局,你又如何解啊?”赵普正愁眉苦脸无奈笑道:“王爷,这,这,”赵普双手一推,拱手道:“王爷,我输了!”李弘茂笑着站了起来道:“赵兄,其实这盘棋还有活路!”说完将一枚云中子放在天格之中,赵普一见,顿时大惊道:“王爷,这?”突然赵普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属下愚钝,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属下都不懂,看来属下要好好的练练棋艺了!”李弘茂笑道:“赵兄,不是你不懂,而是如果真的深处险境,又有多少人能够想到这层道理?”赵普呷了一口茶道:“王爷说的正是此理,就如那大周国的郭威,那可是响当当的一方豪杰,英雄,可是竟然是那样的下场,那样的落寞!看来世事如棋,棋如人生啊!”李弘茂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本王也没有想到,郭荣会这样做,不过看郭荣在登基大典上的《告 百姓书》上面一些为民政策,还是不错的,听说大周百姓现在一致认为他是很有为的君主,看来本王以后不免要和郭荣要好好斗上一斗了!”
赵普点了点头道:“大周国新君即位,现在有很多眼睛都盯着呢?他的政策要是实施那是很不错的,这样一来,大周可是我们将来的最难的敌手,要不是我们地处泉州,又连续打了几场仗,这个时候要是出兵中原的话,我们将来的损失就会少一些!”李弘茂看了一眼赵普说道:“你说的本王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休兵养民,整军备武,等待时机!看来是会错过这好戏啊!”赵普长叹了一声说道:“要不是陛下一味的不信任王爷,玩弄什么帝王心术,现在我们大唐可就兴旺的多,只要大唐能够统一,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变数啊!”
李弘茂明白赵普的意思,沉吟了一下说道:“父皇他压根就不信任我们,不管是太子,还是本王,听说现在六弟重嘉也如朝听政了,还封了一个郑王!看来父皇又想拿六弟来对付太子了!”赵普点了点头道:“皇上虽然有这个意思,可是郑王此人胸无大志,只好诗书佛理,恐怕皇上要失望了!”李弘茂摆摆手道 :“你这话虽然有理,但是也不一定,最起码重嘉的命是保住了, 再说重嘉不这么做,说不定也躲不过那钟馍之手吧!”
赵普看了一眼李弘茂,曾经在政事上有些稚嫩的王爷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并且在讨论起政事的时候有政治家的敏锐,也有政治家的冷漠,尤其是现在面对大唐朝廷的政事,对于这眼前的庆王来说,好像毫无关系,至从他选择走出大唐,靠自己的时候,他实际上已经脱离了大唐的体制,不管是官员任命方面,还是军事改制方面,都不同,就连国家政策方面也不同,现在的泉州俨然一个国家,就连曾经李璟暗自派人来收买这些文武大臣,都被这些大臣拒绝,因为他们在这里看到了希望,一统天下的希望,尽管现在实力还是略小一些,但是他们相信,只有在自己,自己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自己何尝不一样,想着自己当时让自己的妹子进京,就是希望搭上这座桥,如今这桥已经达成了,而自己也成了王爷的心腹,只要自己好好的辅佐王爷,他日封侯拜相不再话下!想到这里赵普面露出一丝笑意来!
旁边站立的小厮见王爷和赵普二人已经不再下棋,就开始收拾起来,这时,只见李德全前来禀报说:“徐锴回来了,正在王府外求见王爷!”李弘茂一听大喜,赶紧说道:“快点请进来!”李德全赶紧飞奔出去!
赵普一听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面子上还是表现的很高兴,这件事虽然说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具体的细节,王爷还不清楚!这时徐锴已经风尘仆仆的进来了,一见到李弘茂,徐锴赶紧上前正要跪下,李弘茂一步上前,将其扶着,笑道:“徐兄出使杭州辛苦了,就不要行礼了!”徐锴见王爷虽然如此,还是连声说道:“不敢,不敢!”李弘茂让徐锴坐下,小厮上来上了茶,就退下了,这徐锴见到赵普也在,向赵普也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赵普点了点头。
这时徐锴才说道:“王爷,此次出使杭州,其实才开始是有些难度的,要不是钱元祐,说不定我们就见不着王爷了!“说完一声须臾之声,李弘茂说道:“本王知道出使杭州的凶险,尤其是又要了福州这个城市,这确实需要勇气和智略!”徐锴拱手说道:“其实最需要的就是王爷的支持,要不是王爷整军势必要攻打吴越国,再加上王爷的新式舰船下海,让吴越国看到了王爷的实力,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步啊!”
赵普很不喜欢徐锴此人,因为徐氏兄弟至从跟随周宗辞官来到泉州以后,这泉州的官场上,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独大了,周宗,徐锴,徐铉,潘佑,这些都是王爷的老人,也是王爷最初的势力集团,如今他们一来,就将自己的权力给剥夺了一部分,周宗就不说了,他毕竟是王爷的丈人,不过徐铉和潘佑倒是没有什么,就是这徐锴此人极善于拍马,并且他拍马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他是拍马,你却无话可说,就像刚才所说的,就是在拍李弘茂的马屁,但是却又说的是实话,这不?王爷脸上也极为高兴!
赵普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即使不悦,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笑着说道:“刚才徐大人说出使杭州,钱元祐帮你很大的忙,下官深知这钱元祐是一个小人,只会溜须拍马,不知道他如何帮忙的?”
李弘茂对于这点也很好奇,于是也看着徐锴,想听听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