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跟着霍擎天走出警局,头低垂着,模样瑟缩,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一回到车里,只有傅染和霍擎天两个人,傅染的头还是深深垂着。
霍擎天狠捶了下方向盘,冰冷道:“装,还给我装,你怎么不去演戏?”
傅染低若蚊吟道:“……我当初是报错了专业,我应该报表演系的。”
“你还有脸回嘴,我看你是油脸了。去趟警察局跟去超市一样,泰然自若。”霍擎天严声训道,面容寒川。
傅染将脸凑向霍擎天,认真道:“老公,我脸上没油,要不你摸摸。”
霍擎天一巴掌拍在傅染脸上,没好气的将她雪白的小脸推开。
傅染嘿嘿笑着又凑上去,下巴在霍擎天的手背上蹭,一副求爱抚的模样。
“别给我嬉皮笑脸,阿大和阿二还劝了你,但是劝不住是不是?”霍擎天抽出手,冷声问道。
傅染立即听话坐直,为自己辩护道:“老公,我是自有打算,当时不好和他们俩解释。”
“打算,什么打算,你不就是想去吓唬白靖宇吗,为什么要自己去烧,难道不会找个人去吗?”霍擎天蹙眉低吼,浑身散不去的暴戾之气。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刻的心情,气恼,心焦,担忧。
只要碰上傅染,霍擎天的情绪就不再由自己掌控,而是由她。
“老公,我知道的。但那种情况,只有我去才合适啊,因为我才是受害者。”
傅染
摇了摇霍擎天的手臂,又道:“我发现了,白靖宇这个人藏的很深,我一把火烧了他的车,还装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逼问他,结果呢,他的反应好平淡好无辜,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关心我有没有被烧到。”
“他那副样子,好像真的和我以前认识过,但我又不记得有见过他。”傅染凝神想了一会儿,发挥出天才编剧的潜力。
“老公,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呢,白靖宇是白手起家,创业最开始都是很艰难的,他可能在天桥下乞讨过,那时候蓬头垢面,衣服破破烂烂,而我从天桥下走过,给他扔了十块钱,然后,他记住了我,爱上了我。”
傅染越编,越感觉有可能。
天,就是这么回事!
霍擎天曲起手指,毫不客气的在傅染额头敲了一板栗,冰冷质问:“你会将钱施舍给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吗?”
傅染捂住疼痛的额头,想了一会儿,认真道:“不会。”
是真的不会,她看见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女在地上乞讨,只会面不改色的走过。因为二十岁出头已经具有劳动力,去工地上搬砖,做最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都能有一百多块钱一天。
她偶尔会施舍,但那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或者八十岁以上的老太太老爷爷。
“那不就是了,你那脑袋里别再天马行空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霍擎天淡淡晲了傅染一眼,带有淡淡的威慑力。
“傅染,你别再给我乱来,我已经派人去华尔街摸他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