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珊、陆佳、唐贤、何若银、区凯和黑泽樱就围坐在这张桌子旁,游戏结束的消息他们都听到了,孙安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走进来,坐在桌旁,说出了让餐厅安静下来的话。
当初确实是有约定的,孙安帮白月报仇,她们其中的一个人要陪他一晚上,谁也搞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当时似乎是答应了,但又有些不确定,现在报仇不说,孙安确实是想出办法帮白月抓到了沈从义,现在来收帐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他又问道:“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我们一致同意,”唐贤首先开口说道,“今晚由区凯陪你。”
“啊?”区凯愣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这事,不过这些天倒是和女孩子们混得熟了,这家伙跟着罗景峰混的时间不短,至少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能看得出来孙安对她们的态度和别人不同,不敢有什么心思,只是把她们当成同学一般的朋友看。
孙安朝他看去,盯着看了好一会,看得都起鸡皮疙瘩了,这才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性别不对,而且不够漂亮。”
“性别不对需要看那么久?”区凯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确实瘦了很多,但脸上胡茬不少,而且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女性。
“因为我没有以貌取人的缺点。”孙安一本正经的说道,又看向了陈亦珊。
陈亦珊被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大姐姐一样的陆佳。
“我曾经说过,你会是第一个享受的,如果你不是,我会有点丢脸,不过打脸就打脸吧,无所谓了,”孙安的目光转向了唐贤,说道,“就决定是你了。”
“我?为什么?”唐贤猛的站起来,握着拳头,脸色变红,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
“因为你老爸今天朝我开枪,必须惩罚,惩罚他的话你会伤心,但是惩罚你的话,你作开心的。”孙安很有自信的说道。
“不行。”唐贤重新坐下来,抱着手,偏过头去不理孙安。
“就这么说定了,最近几天,看你方便,我先去了。”孙安满足的站起身来,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受了伤,他今天什么也做不了,也只是想戏弄一下她们而已,以舒缓自己的心情。
那个已经忘却的女人让他有些烦闷。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了。
…………
…………
沈从义满怀希望的坐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和白月说着话,他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到昨天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有今天那么多,嘴唇都开裂了。
孙安进来之后,白月有些起伏的情绪又变得沉静下来,她不再流泪,也很少说话,似乎十分疲倦。
“就这样吧,我累了,去休息了,明天再说。”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白月起身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计划因为孙安的到来而稍微改变了一下,她本想亲手释放沈从义,然后在他觉得自己安全时灭绝他的希望,现在,就让他自己离开好了。
沈从义还能动,他虽然被绑起来了,但能跳能走,房间也不是空无一物的,家具什么的都还在,有人看着的时候没办法行动,没人看着,他就可以把绳子磨断。
他用床底的边缘磨着绳子,先前听说孙安受了伤,已经去睡觉了,那个警惕的不在,他逃出去的机率就大得多,只要能磨断绳子。
床边有棱口,但是打磨得很好,没有一丝毛刺,要磨断绳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带着酸痛的手臂继续摩擦,绳子被磨得很热,已经有变松的迹象。
凌晨两点,“嗒”的一声轻响,绳子断裂。
手都勒成了紫色的,沈从义又解开了绑着双腿的绳子,按摩着皮肤,好让血液重新正常流动。
酸痛无法立即缓解,但麻痹感很快就消失了,重新活动不成问题。
沈从义站起来,找了一会,没能在旅馆里找到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只好从衣柜里取下来两个衣架拿在手中,贴着门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拉开门走了出去。
很老旧的旅馆,灯光也不明亮,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在房间里还不觉得,到了走廊,看到了不均匀淡黄的墙壁,沈从义这才感觉到了怪异。
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不敢弄破窗玻璃,免得有人听到,只能自己找门。
旅馆结果很简单,走廊上厚厚的地毯能掩盖一切声音,沈从义朝着走廊的中心走去,远远就能看到接待台,说明旅馆的门就在附近。
这是,从接待台旁边的楼梯上传来了下楼的声音,沈从义急忙退回去,回到了他出来的那个房间,拉开一条缝往外看着,他看到一个高大的外国人从楼上下来,走到了他所在的这条走廊,急忙又把门关起来。
脚步声从房门外经过,到了里面,沈从义又等了足足一分钟,这才拉开门快步往前走去,可是走了一会,他忽然发现接待台不见了,接待台原本所在的位置,是二楼的楼梯栏杆。
这是怎么回事?
沈从义记得孙安说过,他睡在202号房里,那么二楼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而要走过去,还必须经过202号房,虽然孙安不至于听到脚步声就出来看情况,但最好还是别把他吵醒。
于是沈从义放轻脚步,以极慢的速度往前走,经过202号房时,他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孙安,明明没有见识过他的实力,只是露面那天晚上从他手里夺了一把他没能拿稳的枪,为什么要害怕呢?
平安的走过了202号房,他来到楼梯口,刚要下楼,下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怎么处置他?”是个男人的声音。
“明天孙安会处置的,今晚看好他就行了,嘿嘿,落到孙安手里,你也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听说今晚孙安折磨了个外国女人……还清醒着,半边脸皮剥掉……小臂和小腿在旁边的锅里煮着……鼻子里灌满了糖浆,鼻子被水呛都够难受了,糖浆?真不想试……”
另一个声音叨叨絮絮的说着,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远。
沈从义吓得脸色苍白,那两个人似乎是去查看他的房间了,那么留给他的就只有短短的十多秒时间,机会也只剩下这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