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打开泛黄的记忆,一片轻轻滑落的干枯叶儿,把之拾起的放回梦最柔软的深处,好想问一下《你那里下雪了吗》 当最后一片雪花落泪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隆冬的早晨,四周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透过那层薄薄的冰霜,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显然已被冬天贴上了自己特有的标签,像孩子在冬天里玩耍被冻坏的脸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陈可儿早早就醒来了,轻轻地打开窗户,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怪不得那么冷,原来是下冰霜了。
凝眸,只见院子里那株还剩无多叶子的玉兰树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那些铺了一层薄薄冰霜的叶儿与树干,被寒风摇曳得吱支地响,像在悲泣,又像在疯狂地舞蹈。
陈可儿不由得呵了呵几口气,搓搓有点冰凉的手,不知道什么原因,每逢冬天自己的手总是会那么冰凉冰凉的,不带一点温度,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常说的“冷血动物”了。
院子的地面上也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冰霜,四周的空气带着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子里头钻。
陈可儿转身,站在镜子前梳理着那头长长的头发,镜子里的颜容住旧,但有很多事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了妈妈在房外面的叫,她打开房间,妈妈陈玉莲一面慈爱地说:“丫头,起来了就出来吃早点,妈妈今天煲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大冷天的,快出来趁热吃,暖和暖和。”
陈可儿心头一暖,抱着妈妈,靠在了妈妈的怀里,轻轻说:“还是妈妈对我最好了。”
“去去去,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了,快去洗刷下,妈妈去盛好给你。”陈玉莲说完就转头出去了。
陈可儿洗刷一番走到大厅里,不见阿弟了,妈妈告诉她说阿弟陈宇扬已经去上班了,陈可儿吃着妈妈做的早点,感觉无限的开心幸福,谁说幸福是要名车洋楼的?幸福不是说房子有多大,车子有多名贵,而是幸福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家里有多少笑声与温馨。
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怜影”咖啡馆会有怎么样的变化,本来今天是想回咖啡馆走走的,但要过年了,家里有很多琐碎的事要做,所以只能等做好手上的事再去了。
吃过早点后,陈可儿就帮妈妈打扫起房子来,因为过年,在南方总有些地方习俗的,年底大扫除就是免不了的习俗,无论是新的房子,还是老旧的房子,也要打扫一番。
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扫旧迎新”,扫除旧时一切的不如意,迎接美好新的一年开始,让家有一些改变,多一份温馨,岁末大扫,不仅要扫干净家里的浮尘,也要适合整理好自己的内心。
快中午的时分,只见陈宇扬下班回来了,他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菜。
陈可儿连忙帮忙拿过来,对着陈宇扬说:“阿弟,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呀?”
陈宇扬说:“我姐回来了,当然是要给姐做好吃的了。”
陈可儿微微笑着说:“阿弟真好,但咱们吃不了这么多呢?你刚下班也累了,你歇歇姐来做。”
“吃不完就吃不完呗,别把我姐饿瘦了就行了,姐,你也累了,不用你帮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别忘了你弟我的职业。”说完就把陈可儿手上的菜夺过来,高兴地走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不让陈可儿进来。
陈可儿不由会心地笑了。
吃过午饭后,看看天还是阴沉沉的,陈可儿感觉有点累了,就回房想休息会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
不知什么时候,恍恍惚惚的敲门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映入眼角的风景,是一个俊朗男子的颜容,她吓得惊呼一声,立刻醒过来了,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定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表哥(徐小周)。
徐小周,一个年约不到三十的男子,身穿浅蓝色的休闲冬装,剑眉星目,好看的脸上隐隐流露出他职业性的干练与精明。
陈可儿这才定了定心神,又重新扑倒在床上,一脸委屈地说:“哥,你这是干嘛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徐小周一把把她拽起来说:“丫头,哥还没说你呢,你反倒说起你哥了,你说跑那么远不告诉哥,回来也不告诉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你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要不是小扬告诉我,我还以为你这丫头给谁拐跑了呢?”徐小周一连串的责备,但眼中却带着怜爱,让陈可儿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去回答。
而那徐小周却不管陈可儿回不回答,边说边去拽陈可儿。
“要命的节奏呀,哥真是的,都是一个孩子的爸了,还是那么的不知道避嫌的呀?还当自己还是几岁时的时候一样,最要不得的是:他还身为公务员内一个重要职位的人物。”陈可儿想着想着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谁知徐小周看了陈可儿一眼,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怎么了?我们家丫头还知道害羞了,那还不快起来,再不起来,哥可要下酷刑了。”边说边做出动作来。
对于表哥这些动作,陈可儿只有乖乖的投降了,连忙摆了摆手说:“哥,别…别…别过来,我马上起来。”
陈可儿一咕噜地爬起来,习惯性地去洗刷了下,还没等她坐下来,徐小周就再催她去换衣服,陈可儿好奇地看了一下在旁边微笑的妈妈,说:“妈妈,哥那冒出来的?今天唱的又是那一出了。”
陈玉莲笑着说:“谁知道这小子那蹦出来的呀!问你姨去呗。”
徐小周闻言笑着说:“姨妈又在取笑我了,但我不管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借我们家丫头一用了。”
“什么?借,当我是物品吗?呜呜呜。”陈可儿听了差点呛到了,嘟了嘟嘴。
徐小周不才理她,偷笑着把陈玉莲拉到一边,俩人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只见陈玉莲笑着点点头。
陈可儿更奇怪了,不知自己这表哥,葫芦来头又卖的什么药了。
陈玉莲似乎已习惯自己这俩个孩子和徐小周这样的吵闹,她笑了笑说:“不管你们了,丫头,就出去走走吧,有你哥陪着你妈妈放心,我还有我的事要做呢!”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陈可儿连忙叫:“妈妈,你等等我!”
“快去换衣服,随哥出去!”徐小周一把挡住她道。
“哥,你要干嘛?”陈可儿撇撇小嘴问。
徐小周笑着说:“你看哥,我能干嘛?快去换好衣服,陪哥去喝午茶。”
陈可儿警惕性地看着他带笑的脸,说:“喝午茶?干嘛不叫嫂子陪你去?还有姨。”
徐小周说:“你姨怕冷不出来,你嫂嫂忙,没空。”
陈可儿说:“多少个人去?哥,你不会又有什么企图吧。”
徐小周看了她一眼说:“哟哟哟,我有什么企图呢,看把你哥看成什么样的人了,哥看你刚回来,怕你又胡思乱想,所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陈可儿就知道会这样的了,她嘟嘟说:“哥,我不去,这冰霜漫天的,冷呀,哥,我有对像了,别再帮我介绍了。”陈可儿一脸求放过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小周。
“冷啥冷,哥车子里暖和,哦,是嘛,他在那呢?给哥见了才信。”徐小周道。
“你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和你说说。”陈可儿说完就拿起了手机,但刚想拔动那号码,又停了下来,因为她想到某人的性子,那会和人家多作解释什么的,如果让妈妈知道了,她还会再次承受得了刺激吗?。
徐小周一面疑惑地看着久久不去拔动手机的陈可儿说:“嘿嘿,丫头我就说了嘛,没有了吧,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可儿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对徐小周说:“好吧,那哥,你出去等我下,我换好衣服就来。”
徐小周笑着说:“好好好,哥在外面等你。”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陈可儿换好衣服走出客厅,不知徐小周在和妈妈说些什么,听得妈妈笑着一直在点头。
一会儿,他们就看见,穿着一身雪白的陈可儿从屋内走了出来,马上就什么也不说了,妈妈也赶紧走回屋内。
陈可儿不禁疑惑地看看徐小周,心想:“什么情况啊”。但由不得她多想,就被徐小周一把拉拽着走出了大门,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子里。
这一幕正好被暗地里奉命去保护陈可儿的小杜看见了。
“哎哟,我的天呀,这还得了”。小杜连忙转身就要回去向张辉报道。
走了不到几步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对呀,看夫人和那男的很熟悉呀,不像是被人什么的……还是去查清楚再说,要不然爷问起,该怎么回答?”于是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陈可儿被徐小周拉拽着来到了某个餐馆里,只见他们走过去的一桌子上早已坐着一个看上去样子还不错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一身淡灰色的冬装,白净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温文尔雅。
见面,打招呼,寒喧几句,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陈可儿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也不正面多看那人几眼,只是不停地搅拌着手里的奶茶,看着窗外。
原来,窗外的风景一直都在,从未曾消逝,只是有些记忆远去了,被尘封了而已。
徐小周看着陈可儿一副沉默的模样,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对那男子说:“小胡呀,真不好意思了,我们家这丫头是好懂事的,就是有点怕羞了而已,是不是丫头。”徐小周说完这话就问陈可儿。
陈可儿唯有抬起头来笑了笑,转头又望向窗外。
陈可儿这一笑,却让那叫小胡的男子看呆了,耳边听到那小胡说:“徐局说的那里话了,徐局的妹妹真的很漂亮,很让人喜欢,能认识到她是我的幸运。”
后面他们说什么,陈可儿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她只是幽幽地看着形形**的人从餐馆面前经过,这时的她什么也不想,只想尽快地逃离这里,她忽然很希望这时候某人会出现。
正这样想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宝马车停在餐馆外,从车上下来一个她熟悉不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