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南边这条街,我们到延寿寺去。”刚逃出九门提督军队的包围穿过几条街,看清了左右无人,杨起隆便从轿子夹层里钻出来,比手画脚的指挥四个长随和陈继志逃往预先准备的隐身处。旁边陈继志大吃一惊,赶紧提醒道:“太子爷,开始不是说去什刹海吗?怎么改去延寿寺了?还有朱尚贤和周全斌他们怎么办?他们可是说好了要和太子爷在什刹海会合的。”
“你这个大笨蛋,你们太子爷要卸磨杀驴了。”惠儿小丫头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嚷嚷道:“刚才那些官兵摆明了是要抓你们家假太子,就算姓朱的那个不出卖你们家假太子,但是周全斌目标明显,十有**会被官军抓住,只要一拷问,你们家假太子的落脚点不就暴露了吗?”
小丫头此言一出,陈继志和那四个抬轿的长随立即恍然大悟,暗赞这小丫头的心思机敏,杨起隆则恼羞成怒,喝道:“小鞑子,给爷闭嘴!再多一句嘴,爷我一刀捅死你!”说罢,杨起隆也不去看陈继志和那四个长随复杂的目光,径自骑上陈继志牵着那匹马,挥手道:“走,先去延寿寺,然后再想办法联络朱尚贤和周全斌他们。”
杨起隆的算盘打得极好,如果周全斌等人被捕出卖了自己,那清军肯定会扑向与延寿寺不同方向的什刹海抓人,自己便可以轻易逃出生天;如果周全斌等人顺利逃脱,自己再派人去什刹海一带把他们接到延寿寺,那自然就更好了。不过杨起隆失算的是,他带着几个手下还没往前门外的延寿寺走上两条街,远远的便撞来一队举着火把的军队,高喊着“捉拿杨起隆”的口号,气势汹汹的往这边扑过来。
“太子爷,快再藏进轿子里。”陈继志见势不妙,忙招呼杨起隆再进轿子都藏。但是边的军队带队的军官又喊道:“不管男女老少,一律拿到九城巡防衙门审问!”堵死了杨起隆藏进轿子的道路。杨起隆无奈,左右一看见右边那条道路黑黢黢的没有火把,便命令道:“把灯笼灭了,走右边这条路,绕路去延寿寺。”说罢,杨起隆掉转马头,率先逃进右边那条路。
也许是该得杨起隆今天晚上倒霉吧,他本想绕路去延寿寺,谁曾想刚赶到可以绕回正道的岔路口,想走那条路却又出现了九城巡防的军队,高喊着“捉拿邪教贼首杨起隆”的口号,不偏不倚正好把道路堵死,杨起隆等人无奈,只得又逃向又一个可以绕到延寿寺的岔口。但运气来了连喝口凉水都塞牙,下一个十字路口处竟然同时出现两支九城巡防的军队,人数虽然都不多,却偏偏堵死了杨起隆等人逃往巢穴的道路,将杨起隆等人逼到了一条离延寿寺和什刹海更远的路上。
就这样,杨起隆等人千方百计的左拐右绕,目的是想逃到事前准备好的巢穴,但是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逃亡的每一条道路都被突如其来的军队堵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杨起隆一行人提前熄灭了灯笼隐蔽目标,否则只怕早被军队发现。夺命狂奔了两个多时辰,不仅没有靠近巢穴分毫,反而被逼得离巢穴越来越远,还不知不觉的被逼到了菜市口附近的西单大街,靠近石虎胡同的地方……
“娘的,邪门了,今天晚上北京城的军队怎么这么多?”眼看天色越来越亮了,但是杨起隆等人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找到,杨起隆心中也越来越慌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停住马向陈继志说道:“继志,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菜市口,前面就是西单大街。”把马让给杨起隆、一直是步行奔跑的陈继志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答道。杨起隆沉吟道:“西单大街,吴应熊住的石虎胡同不就在这附近吗?”
“那你去找吴大哥吧。”小丫头又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向绑架她的杨起隆建议道:“吴大哥是平西王世子,平西王位高权重,官兵没有圣旨绝对不敢搜查他的府邸,你们到了那里就暂时安全了。”
“小鞑子,给老子住口!”杨起隆恼怒的抽出钢刀,将小丫头吓回轿子里, 杨起隆倒不是没想过逃到吴应熊家里暂避风头,只是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他求吴应熊而不是要挟吴应熊,还要把小丫头惠儿双手奉还,这个买卖实在有些不划算。这时,杨起隆等人的身后忽然又传来清军的叫喊声和脚步声,杨起隆旁边的陈继志急了,忙向杨起隆说道:“太子爷,小人们实在跑不动了,左右吴应熊想要逃出北京,怎么都得找咱们帮忙,起码不会把咱们卖给鞑子。何况我们现在是把他心爱的女人送回去,他更得领咱们的人情。”
眼看天越来越亮,黑夜的隐蔽即将失去,杨起隆无奈之下只好一咬牙,拍马道:“没办法了,先去吴应熊家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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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四格格,那杨起隆带着昭惠小姐穿过了菜市口,直接上了西单大街,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石虎胡同。”一名暗中监视杨起隆等人动向的传令兵策马奔到孔四贞面前,向正在北京城地图前描绘杨起隆等人逃脱路线的孔四贞大声禀报。孔四贞头也抬的在地图上画了一个红圈,喝道:“堵住西单大街的两头出入口,把杨起隆逼进吴应熊家。”
“扎!”那传令兵快步下去传达命令了。孔四贞抬起头来,向坐在一旁把玩着一把铁扇的吴六一媚笑道:“吴将军,十面埋伏已经合围,等杨起隆在吴应熊家里喘口气,喝口茶,就该我们亲自出手了。”说着,孔四贞又向吴六一抛去一个媚眼,似乎对眼前这个肌肉接受中年壮汉十分感‘性’趣一般。
“没有圣旨,谁敢进吴应熊家里抓人?”吴六一深知孔四贞的**性格,转开目光淡淡的问道。孔四贞媚笑着从怀里逃出一个明黄卷轴,吃吃笑道:“吴将军不是要圣旨吗?这是皇上亲笔书写的圣旨,现在可以了吧?”
吴六一验看圣旨无误,不由诧异的问道:“奇怪,你如果要抓杨起隆,今天晚上起码有一百个机会把他抓住,为什么偏偏要等他进了吴应熊家才抓呢?”
“很简单的原因,吴应熊已经露出想要逃出北京的端倪,要想让吴应熊乖乖在北京做人质,就只能把他高墙圈禁关起来。”孔四贞吃吃笑道:“但是高墙圈禁要找个理由不是,如果邪教匪首在他家里搜出来,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吗?何况,这个杨起隆还是吴应熊准备逃出北京的策应人,做为交换,吴应熊还准备把他的花旗银号送给杨起隆,咱们只要拿到拿到人证物证,他吴应熊用来贿赂朝廷百官的银子,也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万一吴应熊不在家呢?到时候他借口不知者不罪,你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吴六一外表粗豪,内心却着实细密,一眼看出孔四贞一石数鸟毒计的破绽。孔四贞暗赞一声,妩媚道:“多谢吴将军关心,不过小女在吴应熊家里还是几个眼线的,他们的报告都说吴应熊在家里。还有建宁公主也送来了消息,吴应熊昨天晚上一直睡在书房里。”
吴六一不再提出疑问,起身喝道:“出发,包围吴应熊府!”
……
与此同时的吴应熊府大门前,精疲力竭的杨起隆等人敲响吴应熊家的大门,叫道:“开门,快开门,平西王世子旧交杨起隆求见世子。”过了片刻,大门大开一条小缝,吴应熊家的门房打着呵欠在门缝里说道:“大清早的谁敲门啊?我家世子不在家,想要拜访改天再来吧。”说着,那门房又关上大门,杨起隆赶紧探出一条腿挡住门缝,声音里带上了恳求,“这位小哥,我真是你们家世子的至交,就算你们家世子不在,也请让我们进去暂避一刻。”
吴应熊在北京城没有实权,家里的仆人也不象其他权贵家的家仆那么爱刁难客人,所以那门房略一思索后答道:“这个我做不了主,你们在门房里等会,我去问问吴大管家。”杨起隆大喜,千恩万谢后忙领着陈继志等人进了门房,装着惠儿的轿子也被抬了进来,那门房则打着呵欠进去向接替已经回云南的吴福担任管家的吴寿禀报了。
不一刻,同样是睡眼惺忪的吴寿来到门房,因为前两次杨起隆来这里的时候都是通过吴寿禀报的,所以吴寿也认识杨起隆,一见面就呵欠连天的说道:“杨先生,我们家世子不在家,你要是想见他的话,请到客厅里用茶等待,估计过了辰时我们家世子就能回来了吧。”
“吴应熊真不在家?”杨起隆对吴寿的话将信将疑,心说吴应熊该不会知道了官府正在捉拿我的消息,怕惹火上身不敢和我接触吧?想到这里,已经走投无路的杨起隆掀起轿帘,微笑着向吴寿说道:“吴兄弟看看,我们把是把谁送来了?”
“昭惠小姐!”吴寿的眼睛都快瞪出来,睡意全消。被捆在轿子里的惠儿则象看到亲人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吴寿,快去叫我吴大哥来救我,我被他们关押许多天了。”
“昭惠小姐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关押你,是暂时保护你。”杨起隆毫不脸红的说道:“吴寿兄弟,现在你们家世子应该来亲自出迎了吧?”
“应该是应该,可我们世子真不在家啊。”吴寿紧张的说道:“不过我们家世子的义父姚老爷在家里,什么事情都由他做主,杨先生你们请先随我到客厅用茶,我这就去禀报姚老爷。”
“嗯,看来吴应熊真的不在家了,那个老叫花子虽然难缠些,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杨起隆心中嘀咕一句,又听到街面上隐隐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便点头道:“好吧,我们先到客厅里去等候,事情紧急,请吴兄弟赶快通知姚老爷。”
“这边请。”吴寿见杨起隆神色紧张,知道事情必然重大,忙向杨起隆等人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并上前领路。后面杨起隆向陈继志和四个长随使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小心提防,并暗暗摸摸藏在胸口的东西,这才随着吴寿走向客厅,后面的四个长随则抬着装有惠儿的轿子紧紧跟上。
……
“快,包围石虎胡同,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吴六一将马鞭一挥,后面的三千清军以哨为单位、在哨官的率领下快步上前,将小小一条石虎胡同团团包围,当真密集到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步,除了吴应熊府外,每一座民居中都进驻了士兵把守——虽然住在石虎胡同里的大部分普通百姓已经被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吓得搬家迁居……
……
“里边请。”吴寿将杨起隆等人引进客厅,并向侍侯在客厅里的丫鬟大声喝道:“快上茶,别怠慢了贵客。”
“吴兄弟不要客气,请吴兄弟快去禀报姚先生吧,迟了就来不及了。”杨起隆很有礼貌的催促道。随他一起来的四个长随则把轿子放在客厅正中,立正守在轿子的前后左右,同时观察客厅周围有没有其他危险。身体比弱、又奔跑了半夜的陈继志则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杨先生稍坐,吴寿去去就来。”吴寿一拱手,快步跑出客厅。他前脚刚出门,吴应熊家里的几个丫鬟就抬来六杯清茶,一一放到杨起隆等人面前,杨起隆等人狼狈逃窜了一夜水米未进,嗓子早干得冒烟,杨起隆带头端起茶杯,稍微吹凉一些就迫不及待的将茶水一饮而尽,陈继志和那四个长随也是如此,身体最弱的陈继志还嚷嚷着要丫鬟添茶……
……
“禀报将军,石虎胡同包围完毕,请将军示下。”吴六一的副将黄克胜飞奔到吴六一面前,单膝跪下向吴六一大声禀报道。吴六一略一点头,转向戴着面纱的孔四贞问道:“四格格,现在我们可以进府搜人了吧?”
“有劳吴将军了,我们这就去讨皇上欢心吧。”孔四贞抿嘴笑道。孔四贞笑得十分得意,杨起隆有可能是前明朱三太子的事情,事前她仅向康熙一个人禀报过,担心满清江山重回汉人之手的康熙对此事十分重视,对孔四贞的一箭多雕把杨起隆和吴应熊一窝端并考验姚启圣投诚诚意的计划也大加赞赏,给了孔四贞便宜行事的特旨,孔四贞这次如果能凯旋而回,那可是能在她重回东宫皇妃之位的天平上增添一块沉重的砝码。想到这里,孔四贞心花怒放,媚声道:“我们走。”
但孔四贞的话音未落,后面就传来军士的叫喊声,“站住,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不许靠近。”接着一个孔四贞十分熟悉的声音嚷嚷道:“我家就在石虎胡同,为什么不许我接近这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孔四贞得意非凡的妩媚脸蛋‘唰’的就白了,回头再看时,孔四贞顿时呆若木鸡——本应该被包围在石虎胡同中的吴应熊铁青着脸跳下一辆豪华得厉害的马车,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向包围石虎胡同的清军士兵吼道:“你们为什么包围朝廷一品大员的府邸?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想造反吗?”接着马车上又下来两个满身脂粉气的俊美青年,尖声尖气的叫道:“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吴世兄和我们都是皇上特旨留在京城居住的,你们为什么包围吴世兄家的宅子?”
……
“啪啦!”杨起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茶杯不由自主的脱手摔在地上,紧接着杨起隆自己也“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然后陈继志和那四名长随也是如此,横七竖八的摔在吴应熊府客厅的地面上。客厅里的丫鬟们见事起突然,无不吓得放声尖叫,连滚带爬的逃出客厅。同时客厅外又冲进来二十余人,却全是吴三桂留给吴远明的云南籍亲兵,而客厅后房中也不声不响的走出一个矮小干瘦的糟老头子——自然是吴远明强认的那个干爹姚启圣了。
“你,你在我……我们的茶里放……放了什么?”杨起隆强忍着铺天盖地袭来的睡意,指着姚启圣艰难的问道。姚启圣一耸肩膀,微笑着答道:“蒙汗药,老叫花子不会傻到让仵作在你们身上检查出毒药的,那样老叫花子就没法子说你们是强行闯府、我们才被迫自卫杀人了。”
“为……为什么?我……我的钟三郎香会在北方……发……发展,对你们吴家……家不是更有利吗?”头晕目眩一阵阵传来,杨起隆所能做的,也仅是紧咬自己的舌头,不使自己被蒙汗药立即迷倒。
“一群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乌合之众有什么用?与其让你现在就笼络难民吸引朝廷镇压,不如让北方的难民自行发展,将来他们自然会群起响应,还更能起到突然袭击的效果。”姚启圣微笑道:“而且你自己送上门的东西,对我们实在太有利了,效果远超过一百个你的钟三郎香会。”
“什……什么东西?”杨起隆不明白姚启圣话的意思。姚启圣也不说话,慢步走到杨起隆面前,在杨起隆身上可以收藏东西的腰腹等部位摸索一阵,片刻就从杨起隆胸口摸出一个被油纸和黄布包裹着的小木匣,打开一看,朱三太子的金牌和生辰玉堞赫然在内。姚启圣凑到杨起隆耳边低声说道:“就是这个,多亏了孔四贞和鳌拜帮忙,你才把它们主动送到这里。我那个干儿子和朱慈炯年龄一样大,北京城被李自成攻破的那天、崇祯皇帝死的时候,我那个干儿子正好也在北京城里,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好一招偷……天换日……。”说到这里,杨起隆再也抵抗不住蒙汗药的药力,双眼翻白晕去。姚启圣则站起身来,冷冷的喝道:“把这几个人拖到门房砍了,往他们身上和手里塞些武器。”
……
”我窝藏朝廷钦犯?胡说八道!“与此同时的吴应熊府邸大门前,吴远明气恼的冲吴六一和孔四贞叫嚷不休,靖南王耿精忠之弟耿星河和平南王尚可喜儿子尚之礼则在一旁帮腔,吴远明嚷的是,“什么钟三郎香会的杨起隆?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乃平西王世子、朝廷一品大员,怎么会认识什么邪教的贼首?”耿星河和尚之礼则尖声尖气的叫嚷道:“吴世兄昨天晚上刚入黑就和我们在一起,你们要是敢污蔑吴世兄窝藏什么朝廷钦犯,我们俩第一个不答应!”
“耿世兄,尚世兄,昨天晚上吴世兄真的和你们在一起?”虽然隐隐猜到自己已经上了姚启圣的大当,但是孔四贞还是不明白姚启圣这么做的原因,便妩媚的娇声试探道:“不知三位世兄聚在一起做了什么?能否向小妹指点一二?”
“我们男人聚在一起,还能做什么?”看在孔四贞是名美女又是世妹的份上,耿星河抢先说道:“别看吴世兄对诗文一道一窍不通,但是说到能玩会享受,我们俩对吴世兄可要甘拜下风。”尚之礼淫笑道:“土耳其浴、胸推,脱衣舞,鸳鸯浴,冰火九重天,**,印度转盘……,吴世兄懂得真多啊,如果不是吴世兄指点,兄弟们还真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别忘了吴远明在二十一世纪有个开娱乐城的大哥。
“土耳其浴?胸推?冰火九重天?”别看孔四贞是孝庄一手**出来,但只对脱衣舞和鸳鸯浴有点理解,其他的则越听越是糊涂,她那莫名其妙的模样惹得吴远明和耿星河、尚之礼三个坏东西又是一阵淫笑,吴远明还盯着孔四贞丰满的胸脯色咪咪的说道:“可惜昨天晚上世妹不在,工具也不齐全,否则我们四个世家兄妹在一起玩玩扶桑国的绳艺和SM,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吴大哥,什么是绳艺?什么是SM?”就当吴远明得意洋洋的时候,吴应熊府邸的大门推开,清减了许多的惠儿通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盯着吴远明吼道:“吴大哥,我被人绑架这么多天,你竟然还有心情去玩?你昨天晚上去玩了什么?给我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