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菲苒躺在牧洋怀里,开心地说:“你早就安排好了?我还以为咱们要坐船回到昨晚上船的地方呢。”
牧洋刮了一下许菲苒的鼻子,笑呵呵的说道:“船太慢,它们哪有许总你的豪车快。”
“嘻嘻。嘲笑我?”
“怎么会。真的。”
牧洋和许菲苒十指相扣,车队在七点四十之前就赶到了黄花镇上的民政所。
现在这么早,民政所还没有工作人员,他们要八点上班,小乡镇不比大城市,时间观念差,上班能踩点到就不错了。
民政所外面也没有排队登记结婚的男女,现在这个季节,又不是五一、十一、春节等传统节假日,平时结婚的人都少,再加上一个黄花镇就只有两万人口,人员这么少,哪有那么多人要结婚,根本用不上排队。
牧洋在劳斯莱斯幻影里面换好了许菲苒送给他的西服,这套西服和许菲苒身上的婚纱都是许菲苒亲自设计的,款式也好,材料也好,做工也好,都是上品。
清晨的黄花镇寒风呼啸,冷风吹打在脸上还是挺冷的,牧洋和许菲苒穿着单薄,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
尤其是许菲苒,婚纱是蕾丝的,蕾丝不比其它布料,好看但不保暖,一身婚纱的许菲苒,里面穿着也少,她的牙齿都冷着有些咯咯作响。
许菲苒和牧洋没有选择去一个地方避风,而是非常虔诚地守在民政大厅大门口等待办证人员上班。
雪豹、猎豹、花豹、云豹和金钱豹五个人并排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
雪豹怀里捧着一大束鲜花;猎豹提了两大袋子喜糖、巧克力和其它吃的东西;花豹抱着一箱中华香烟;云豹抱了两个大烟花;金钱豹抱着一箱红酒和一箱茅台酒。
他们五个看上去傻乎乎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个雕塑。在外人眼中,他们的智商也堪忧,尤其是猎豹、花豹、云豹和金钱豹四个,手上东西这么重,干嘛不放在地上,不是可以节省一些力气么,这不是智商有问题是什么。
牧洋他们五辆豪车就停在花坛前面的一个临时停车点,一字排开,好不壮观。
乡村小镇上的居民都习惯早睡早起,刚才五辆顶级豪车依次缓缓经过街上的时候,不少人心中猎奇跟在后面。
黄花镇的居民现在家家户户都有
小汽车,只是档次一般而已,大多都在十万块华夏币上下浮动,稍微好一点也就在二十万左右。
许菲苒他们的车队,最次的都在二百万左右,中间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已经超过上千万。
虽然黄花镇的人自己没有开过这么顶级的豪车,但是不代表他们孤陋寡闻不识货,现在是信息时代,什么东西网上看不多,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他们一直看着五辆豪车进了民政所,这一下炸锅了,一传十十传百,有一个大人物要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民政所附近的居民,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少,一齐蜂拥而至。
小乡镇就喜欢这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然,这一大队豪车进民政所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只是大家好奇罢了。
小乡镇的八卦和娱乐圈的八卦有得一拼,有好些个好事之徒嗅觉比八卦记者的鼻子都灵敏,他们善于发掘新闻,然后让新闻迅速传播开来。
牧洋拉着许菲苒在寒风中等待,突然发现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
牧洋的心里骇了一跳,刚才还空荡荡的花坛,此刻人头攒动,围着人太多,有些人实在看不到这边情况,还爬到对面的大树上去,大哥,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雪豹也意识到突然有这么多人来围观,小姐会不会不高兴,毕竟谁也不愿意让别人把自己当动物似的围观。
他偷偷看一眼许菲苒的脸色,许菲苒脸色平静如常,她只是和牧洋十指相扣,一点羞恼的情绪也没有。
雪豹摸不准小姐的心脉,她的情绪不喜欢写在脸上,开心不开心,他从小姐外表上看都很难把握。但是他又不敢擅作主张,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可不敢惹小姐不开心。
周围的观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他们一会儿指着许菲苒和牧洋,一会儿又指着雪豹他们五个。
在黄花镇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七个怪人。
猎豹悄悄地对雪豹说:“队长,要不要我去把他们驱赶开?小姐面皮薄,会不好意思的。再说,咱们小姐,哪能让别人这么围观。”
雪豹摇摇头说:“别胡来!等小姐命令。”
“哦。”
牧洋小声的和许菲苒说话:“不自在吧?”
许菲苒回敬了一个笑脸:“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的手都在颤抖。” 牧洋当面拆穿许菲苒。
许菲苒白了牧洋一眼,轻描淡写的说:“冻的。”
牧洋情不自禁的“嘿嘿”笑了两声。
“你不信?” 许菲苒皱皱好看的眉毛反问。
牧洋摇摇头答道:“不信。”
许菲苒恼怒的呵斥道:“你凭什么不信?”
牧洋轻声念叨:“天寒地冻,小手会冻得发抖,这个事情我信,然而你不是,要不然你的手心怎么都是汗。”
许菲苒不好意思地微笑说:“好吧。我承认我我紧张。”
牧洋又嘿嘿两声。
“你干嘛又笑话我?”许菲苒恼怒地看着牧洋。
“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女人,会紧张再正常不过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傲娇不可一世的许总,也有紧张的时候。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被人围观才心里紧张的。”
“才不是呢。他们看他们的,我站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不会是因为登记才紧张的吧?”
“嗯。”许菲苒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问:“你不紧张?”
“我干嘛要紧张,开心和兴奋都来不及啊。我一个穷逗逼,找到你这么一个毒舌女神,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许菲苒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又苦恼,她郁闷地说:“对啊。你一个穷逗逼都不紧张,我一个白富美紧张什么。”
“嘿嘿。”
“你还笑!”许菲苒在牧洋手心轻轻地挠了几下。
“影儿,我不是笑话你,只是感觉奇怪而已。”牧洋连忙解释。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女人嘛,碰到结婚这种一辈子的事情,心里难免没底。”
牧洋理解的点点头,又说:“我不是说你奇怪,而是说我自己好奇怪。”
许菲苒见牧洋如此说,好奇之心大盛,问道:“你奇怪,你怎么奇怪了?”
“我也好紧张。”
“啊。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紧张吗?还有,你心跳平稳,身体自然,眼神集中,一点紧张的征兆也没有。你不会是故意安慰我的吧?”
许菲苒歪着脑袋,左瞧右瞧质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