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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他刚说完,徐元兴就哈哈一笑,欣然道:“你不是个东西,你是畜生?好,这话小爷我爱听!就当你提前履行了一下赌约,待会输了,小爷我饶你少说一遍,说九遍就可以了。”
“小子受死!”反应过来的严放顿时意识到自己中计,暴怒下瞬间出手,双掌翻飞,横扫过去,一出手,就是“龙象般若掌”中最狠最凌厉的搏命招式。
他一出手,徐元兴顿时明白,燕北飞之前的叮嘱,并非是无的放矢,这老匹夫的掌法,的确是不好应付。
不过他心中仍是不解,再见识到他的“飘柳”身法后,这老家伙只要不是个蠢蛋,就应该知道,单凭这掌法,未必就能奈何得了自己,他怎么还敢立下这么狠的赌注?
徐元兴哪里知道,他一拳轰飞邹文成这个惊人的效果,在严放看来,完全是因为坐在一旁喝酒的那两位虚级高手的缘故。
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他们中的谁暗中出手,封住了邹文成的内息。但严防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严放就算在力量逊色了一些,也不至于会被一拳轰飞出大殿这么丢人,顶多是多退几步卸掉这股力量而已。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就是认定了徐元兴乃是偷袭抢得先手,而邹文成这白痴又公然违反了司马无为这位虚级高手定下的规矩,所以才会被突然封住内息,以至于在措手不及下,被徐元兴一拳轰飞。他严放才敢提出这样的赌注,他明白,像司马无为与胡不为这样的虚级高手,只要自己不主动挑衅,他们绝不会自降身份到来对付自己的地步。
“没有虚级高手插手,看老夫怎么收拾你!”严放恶狠狠地想到,“算你命大,若非有两位虚级高手在旁,老夫定然让这朝明宫成为你的死地!”
杀徐元兴,他不敢,所以才变相地整出了这个赌约。
在严放看来,即便这小鬼不好应付,但凭他的战斗经验,只要打持久战,必定能从中找出破绽来,只要这小崽子一路破绽,他就能立刻结束了这场比斗。然后,哼哼……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中自然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了阴毒的神色,掌法也更加凌厉凶悍起来,逼得徐元兴步步后退,看起来,完全是占尽了先机。
“这老匹夫的掌力竟然又大有进步!”燕北飞看得暗暗心惊,凭心而论,如果现在殿中的人不是身怀“飘柳”身法的徐元兴,而是他自己,只怕现在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地步了。
有邹文成的例子在前,严放自然容不得徐元兴故伎重演,他借怒出手,其实也是效仿徐元兴之前对付邹文成那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他来个攻其不备。
然而徐元兴可不是邹文成,他虽然看似好整以暇,但注意力却早已集中了起来,丝毫不敢有大意的心思。
但就是如此,面对严放凶悍至极的掌法,一时间,他仍是落了下风。
严放进,进,进,进进。
徐元兴退,退,退,退退。
明眼人已经看出,严放,是在逼着徐元兴往大殿外的方向退,若是徐元兴被逼出了大殿,毫无疑问,就是输了。
“这老匹夫好算计,看来倒是不蠢!”徐元兴冷笑一声,再不迟疑,“气血诀”运起,“两倍气血流速”骤然爆发,“就跟你对上一掌,看你力量如何!”
众人只看到急退中的徐元兴,忽然身子一顿,跟着脸色突然涨红,像是鼓足了力气一般,闪电出掌,和严放攻过来的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啪!”
一声脆响,两人脚下的面几乎是同时出现了龟裂。
“滚开吧!”试探出严放的掌力后,徐元兴再无保留,右臂的肌肉猛地鼓起,瞬间发力,将严放反震了开去。
这一退,严放足足退了有近十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众人看得一阵摇头,很显然,在力量上,这严放比起徐元兴来,输了不止一筹。那些严放平日里的老友们,此时此刻,都不禁担心起严放来。
若是输了,这严放也只剩下告老还乡这一条路了。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若是履行了那赌约,他这位当朝太宰,日后还有何面目再在这群人面前抬起头来!
然而,输了一手的严放,脸上不但没有半分的愕然和忧虑,眼神中的阴毒,反倒是更盛了。
他顿住身形,然后,竟然再一次扑了上去,竟是逼得徐元兴二度比拼掌力!
“疯了!严老疯了!”众文臣们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已经明知掌力不如人家的前提下,严放竟然会像个才初出茅庐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小辈一样,选择如此赌气而不明智的做法。
这不是摆明了一己之短,攻敌之长;照此下去,严放必输无疑啊!
大殿上顿时喧哗起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杂乱地陆续响起,有文臣的,也有武将的,一时间,朝明宫的大殿就如同一个乱哄哄的菜市口一样,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了声响。
燕北飞的眉头,也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皱的很紧:“严放,这老匹夫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和严放在这朝堂上明争暗斗了近八年,自然不会相信这位太宰真的已经疯狂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然而,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参不透严放为什么会这么做?学赵无常,耍这种计谋然后出其不意地拿下徐元兴?可笑!徐元兴可不是王润那种一根筋的人,再说,已经有王润的例子在前,再傻的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重蹈覆辙。
“想不通啊,这‘龙象般若掌’大爷爷也曾经领教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掌势凌厉、凶狠以外,也就是攻守兼备这一点才能有点看头……”任凭燕北飞如何绞尽脑汁,却也看不出严放这么做,究竟是布置了一个怎样的陷阱,一时间,他反倒是有点为徐元兴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