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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看得心中一阵偷笑,他知道,羽子昂这会儿听了这小妞的话,估计是爽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就算皇帝让他去边关大军里当个敢死队的队长,只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凭心而论,徐元兴当初听了刘邦对山海关形势的描述,虽然也是热血沸腾,但他毕竟是一个极度理智的人,知道凭借自己如今的实力,就算北上抗蛮,也不过是炮灰的角色,于战局根本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先天!
唯有先天武者,才是对抗蛮人的真正力量!
不过,此刻,他倒是也不再那么鄙视羽子昂了。
毕竟,明知幽州边关的凶险,却还敢以身犯险,虽然动机说出来令人不齿,但无论如何,他有这份豪情,已是难得。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若是你能灭掉北夷十三部族中的一个,今日这件事,我就权当没有发生过,否则,来日必取你小命!”徐元兴看了羽子昂一眼,如是在心中说道,“等我和宝宝皆为先天武者的时候,我必北上与蛮人一战!”
他心中一片激荡,羽子昂则更是兽血沸腾!
他紧紧盯着轩瑶,目光中柔情无限:“多谢轩小姐美意,等陛下的委任状正式下达,羽某一定第一个告诉小姐!”
“好,那我便等着羽兄的消息!”轩瑶点头说道。
赵鸿飞见徐元兴许久也没有应声,当即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喂!徐元兴!沙场练兵,一较高下,你敢是不敢,是男人的话,就给句痛快话出来!”
徐元兴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既然羽少宗主有此雅兴,那我徐某人便充当蛮族,陪你练兵又如何?只是这军中校场,乃是机要之地。且不说我们如何进去,便是进去,羽兄你委任状没来,又如何能调动将士?”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羽子昂胸有成竹道,“到时候,我自会向燕大帅请示,想来,他也是非常愿意看看你这个未来孙女婿的本事的!”
燕大帅?!
徐元兴一愣:燕家堡的人?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是燕行天的长辈!莫非,燕北飞和张狂曾经提到的那个皇陵卫的“大帅”,指的就是他?
一瞬间,无数种念头从他的心底闪过。
“好!那三日后,军中校场,不见不散了!”徐元兴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去找燕北飞问个清楚,若真是燕家的人,那自然不怕羽子昂从中使诈。明刀明枪、光明正大的一决雌雄,哪怕是排兵布阵,徐元兴也绝不会就此怕了羽子昂!
见他答应下来,羽子昂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阴毒的狠色。
这时候,轩瑶插嘴说:“既是军中演武,不若让我在一边旁观,如何?”
羽子昂欣然说道:“早闻轩小姐精于兵法,用兵之老道,也燕大帅也赞叹不已。小姐既然愿意亲临指导,子昂自是求之不得,想来,徐兄你也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听到轩瑶也会在场,羽子昂本来就没有平息下来的兽血,立刻又沸腾了起来,甚至都管徐元兴叫“徐兄”了。
徐元兴诧异地看了轩瑶一眼,不明白这小妞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难道,是怕羽子昂不懂兵法,北上抗蛮会变成北上送死?
他有些想不通,但还是点了点头,无所谓地说道:“随便,轩小姐若是有兴趣,去看看也好,有你在,我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他这话已经有隐喻暗讽羽子昂的意思,不过羽子昂此刻正在兴头上,心中的不快早已一扫而空,哪里会跟他计较这些。
三日后,校场演武,双方各自四人,以俘获对方为胜利条件!
两人定下战约,魏乾机和轩瑶作为见证,三日后,军中校场,不见不散,一决雌雄!
“羽子昂,若是再无其他事,我与徐兄便先告辞了。”刘邦扫了羽子昂四人一眼,目光又在那座小木屋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嘲弄地说道,“关于戕害令弟的凶手,若是有了什么眉目,要找我帮忙,也不比太客气了。”
“朝阳之事我剑宗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就不牢太子你挂心了!”听他提起羽朝阳来,羽子昂的好心情顿时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方才已经仔细检查过羽朝阳的伤势,虽然性命已经没有大碍,只是,正如魏乾机对雷老虎说的那样,凶手出手偷袭,绝对是又黑又狠又毒!一下子就废了羽朝阳的子孙袋,只怕,即便是司马无为的“生生造化丹”,也不能让羽朝阳脱胎换骨,重新做回男人了!
阉了一个男人,无疑比杀了他这个人还要令他感到痛苦!尤其,羽朝阳今年才二十三岁,正当青春年华,只是因为爱恋燕茗的缘故,对其他女子都不屑一顾,是以成年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成亲,更是没有去青楼烟花之所寻欢作乐——
可以说,他在还是一个标准处男的前提下,就让徐元兴心狠手辣地给阉割了。还没来得及体验一把做男人的快感,就彻底与之失之交臂,并且从此以后,再无这个机会!
这绝对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当然,如无意外,只怕剑宗这辈子也查不到凶手了。
就算查到,只怕有司马无为和胡不为这两个虚级高手的阴影在,剑宗也实在干不出什么报复的大事来——
杯具的羽朝阳。
在回去白石雅阁的路上,刘邦低声问道:“徐兄,此地没有外人,你与我明说,那羽朝阳,是不是被你给——恩了的?”
徐元兴心怀大畅,他笑着看了刘邦一眼,不答反问道:“刘兄,你说呢?”
“我说?”刘邦一愣,然后心领神会地冲他竖起大拇指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样子,这一次羽子昂兄弟是要吃一个大大的哑巴亏了!你还真狠,直接废了人家的命根子。”
“敢打我老婆的主意,还当众说要给我戴绿帽——”徐元兴冷哼了一声,嘲弄道,“我现在倒要看看,他羽朝阳到底还能不能兑现这个豪言!”
“当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啦!哈哈哈哈!”刘邦大笑了一声,显得异常畅快,只是,当他的脸别到另一侧,似是去欣赏周围风景的时候,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忽的从他的眸子里一闪而逝。
这其中,有畏惧,有坦然,有欣赏,更有一丝浓重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