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了她白白的辛苦了一场感到冤枉,她的悲痛是因为自己成了冤大头,养了这么大一点济也没有得着,她的心难受,也要痛快的哭一场。
谷舒兰咧着大嘴就开哭,数落的全是怎么得不到闺女的济,闺女没有一个好的。有人奇怪,这人一定是个绝户,不由得就问:“你没儿子吧?”
谷舒兰一怔,随即就怒声道:“你才没有儿子呢,我看你就是一个绝户。”
“你有儿子怎么老说不得闺女济?儿子应该养活你,闺女搭点就是不错的,难道你的儿子就那么好吗?你好像就是那种刮磨闺女的狠妈。”
被人这样说,谷舒兰气得暴走,拉起杨天祥逃离人群。
杨天祥问:“我们就不捞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那么回事吧?怎么也得打捞一下儿。”
谷舒兰的嗓门一贯就大,说话开口就是急麻的,杨莲的嘴跟她一样,呛人是最厉害的,出口就是呶呶的,说话就像跟人打架一样。
太姥姥不这样急嘛,芦各庄姥姥的脾气是这样的,大概是那个下了关东再也没有回来的落套帮子太老爷的脾气很坏吧,杨柳没有发现太姥姥这样呶呶的。
谷舒兰抢白了杨天祥一顿,就决定再去杨柳家,这一去她是要讨债的。
不是杨柳勾搭,杨艳不会着了她的魔道儿,杨艳一个傻子死心眼,被杨柳糊弄不明白,以为在她这里好,让她回家不认可,就寻死。归结都是杨柳造成的,没有她搞鬼,杨艳死不了,好好的在家种地,也不会成了短命鬼。
找杨柳算账去,是谷舒兰最大的愿望,抠出杨柳的钱。陪她养杨艳的工钱。
谷舒兰一说。杨天祥觉得不妥,整崩了,这门亲戚还走不走?
谷舒兰说道:“走什么走?没钱了就朝她要是应该的。不给就是她大不孝,外人会说她牲口,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咱们是占理的一头儿。
不要指望她上赶着给?。你就做梦吧,几个破房子都舍不出来。还想她的几千块钱?
借着杨艳的事儿要一笔,得让咱俩够花到死去才成,等着她给那俩小钱儿,馋死你。擦屎挖尿的我白伺候她?我冤大头哇?我可不想当土坯脑袋,养大她让她逍遥自在的享乐,
她吃肉咱们不认可喝汤。她吃小块的,咱们应该吃大块儿的。她吃鱼得吃鱼头鱼尾,应该给咱们吃鱼身才对,就让她这样欺负,傻子死了要不找她算账,她认为咱们也是傻子。”谷舒兰一定是要讹杨柳万八千,不给房产也得让她肉疼,谷舒兰的牙咬得咯咯的。
杨天祥说:“这个点儿,姑爷正回家,跟他对着干没好处,我不想得罪他。还是就认了吧,杨艳也不是被人推河里的,她自己死的给谁也安不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家一分钱不给你,你也没有招儿,那就叫黄鼠狼打不着惹地臊,再断了亲戚啥都完了。”
说不动杨天祥,谷舒兰就急眼。
“你不去,我就跳河,我到处喊完了我就跳,我就是让你攀高的目的落空,我给她留一个逼死亲妈的名声,让她遗臭万年,让她没法在世上生存,也让她的儿子忤逆她。”谷舒兰话一落就往人群里冲,嘴上大喊:“闺女逼死亲妈,就是……谷舒兰没有说完,被杨天祥一把扯回。
“你再闹腾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喂王八!真想死,你就快跳,我先把嘴给你堵上,省的你把人都得罪光了,你随后就跳,要是不想死,你就别放屁,想死就痛快的。“杨天祥一看这个人也就是逞头上脸,跟张世敏一个德行,真是被张世敏熏黑了,最毒不过妇人心。
“什么姑爷,我养大的闺女被他霸占,我还要怕他?有没有天理了?我上回就在他面前说了他不愿意听的,他敢怎么了?
还不就是乖乖的给收秋给钱,人就是怕惯,经常的给他点颜色看看,看他还敢拿把不,一进门她就应该掏钱的事儿。偏偏的让我费事儿,就是惯的,从小就不该让她上学,离家出走也抓回她来,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
给大山换个好媳妇,我孙子都该二十了,耽误了我的后代,都是你无能,看你这个怂样,一万辈子也不用想好。
张世敏能剥削我十几年,我自己下的崽子我剥削怎么了?我被张世敏剥削你不能给撑腰,自己家的崽子你也不敢惹,你没出息一定了。
你不跟我去,你看我跳不跳河?我就死给你看。”谷舒兰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是不会放过杨柳的,新仇旧恨一起算:“我给你说了多少回,我们的小九已经死了,她就是个孤魂野鬼,霸占了我们小九的身体,站着茅房不拉屎,不替小九养父母,还想杀人灭口,这样的仇一点要报,是她杀了我的小九,不让她抵命就不错了,要点钱都不想给,急眼了我就告她杀了小九的事儿。”
杨天祥一听这人是疯了:“你的脑子是不是真的畏缩了,怎么跟疯子一样,说的都是疯话,你这状有处去告吗?,在阳世间我说你是没处告,你找阎王爷去告吧,我看你不如以前明白了,脑浆子一定都抽抽了。”
“你不敢去就把我送到她门口,我自己去找她算账,你不送我去,我就跳河。”谷舒兰的绝招就是跳河。
杨天祥说的:“你要是真能要来万八千的,我也喜欢喝好酒,只怕你一毛要不来还被人家踢出来。”
“她踢我?她反了呢?她不怕天打五雷轰她就干干。”谷舒兰怒声道。
“你说她不是你女儿,人家怕你什么,打死你也没有天打五雷轰那一说,不是你女儿对你不好是应该的,你还想人家对你好,那不是在做梦?”杨天祥说道:“你要是真确定了她是借尸还魂的,也就不要再惦记她的东西钱了,她不舍得给你也是应该的。”
“不要我就白养她了。”谷舒兰怒道。
“你白养了吗,她给你挣了多少钱?给了你多少钱?杨芳给了你多少,杨枝给你多少,?你不是雾迷的不会算账了吧?别太贪心了,不定哪会儿还会有。”杨天祥说道,杨天祥不想弄得太僵,石克俭的儿子和他断了关系,带着媳妇搬走了,说了至死不相往来。
“杨芳她们没钱,杨枝还不是被她害死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对,连杨枝的一起算,没个十几万我饶不了她,告他贪污受贿,吓不死她,亲妈都告的人,看看有没有人让他当官,”谷舒兰越说越没边了。
杨天祥对她真是没辙了,以前挺好个人吗,就从杨柳上学她就开始疯,自己也是帮凶者,由着她的性子来,几年挣了上万块,还纵容她不给杨柳的口粮,给大志吃,给大石头吃,她得了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亏,偏偏就是觉得杨柳亏她的,是得便宜得惯了,还是真的发现杨柳杨柳是外鬼?
杨天祥觉得还是赶紧回家,如果有个鬼能附体,也许会离体,气急了会不会抓了人去阴间,杨枝是不是因为陷害她,被她抓去了阴间?
杨天祥的胆子还没有谷舒兰的大,谷舒兰哪知道什么鬼魂附体什么的,她就是看杨柳好欺负,从来都不跟她犯话,就是得寸进尺欺负人。
她怎么不敢打杨莲,她敢打,杨莲可不会肉了她,把她的家都得给她砸了,杨芳她更惹不起,十亩地也得认可给人家,杨枝推倒她孩子都拽掉了,她有了办法没有?
纸老虎这个名是杨莲给她起的,欺软怕硬,被人家张世敏克扣的缺衣少食,张世敏的三角眼一瞪,吓得她灰溜溜的。
这是杨天祥对她的评价。
“你不走我可要赶紧走了,万一是她招了几个阴魂来,我可是怕她要我的命。”杨天祥不管谷舒兰,小跑儿一样走。
谷舒兰说:“你给我站住,你个怂包。”杨天祥算好了账,你要是在跟她说,她就更上脸,自己一走,她也就不逞能了。
谷舒兰追着杨天祥跑,她没有那样跑得快的腿,一会就找不到人影了。
杨天祥在老远的看着她,见她不走了坐在了地上,杨天祥藏着也不露面,看看她怎么办,她倒是没有惊慌,她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往回走。
一会有两个人接近她,和她说了几句话,那两个人就领她走。
跟那俩人干什么去?杨天祥尾随其后,顺着杨艳跑的这条路往回走,杨天祥就纳闷,这俩人也在那里住?
依稀记得这条路,是从杨柳家里过来的,谷舒兰这是要去杨柳那里?她可真是不死心?够个逆腿的。
杨天祥不露面,继续在后边跟,好像到了杨柳的附近,怎么看不到杨柳的家?
还是继续走,还是没有杨柳的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杨天祥满腹的疑问,饶过了多少条街道,还是没有到杨柳的家门前。
这一绕,比杨艳走的时间长的多,杨天祥心里敲起来边鼓,前边的两个人都戴着帽子看不清脸面,个子不抵,是两个女人。
真是怪事,拐进了一个胡同,杨天祥紧追,再也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