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封边,但用起来多少也暖和了手掌,而且就像延长的袖子,也能往上挽起来,也能拉下来覆住。
这是真正的简单实用。
大家见她又改掉了之前的法子,心里不由一阵懊恼。原来三少夫人自己也做不好那啥手套,在这里边琢磨边做呀……
方小福做成一只手试了试顿时很满意,便让大家就这么做,还省时间。
不过要考虑的是都是给骑马的和赶车的人使用的,别做成小孩子的大小,那就白做了。当然,若是做完有时间,也可以给孩子们做,反正她不缺布料和棉花。
之后方小福便开始研究做狗皮帽。考虑到风雪天气,耳搭子上也缝了带子,到时系在下巴上便稳当了。
这个比手套好做些,只是工序也不简单,时间上多消耗一些。
她正做着,方子湛进来说买回来的棉袄和棉鞋已经分下去了,穿得上的都给穿了,还有一半人没有。
正说着,小二就领着制衣铺的老板进来了,后头跟着两个小厮各背着一只大布袋。方子湛便说他们处理,就把人领到另一间屋的小厅上去了。
方小福便没有管,等她终于将一顶帽子做完,又剪了几块布样子熟练了一下技术后,方子湛就进来说又买了二十来件大人的夹袄,小孩子的还有二十几人没着落,不过加上宝宝棉衣也够了。
听他这么说方小福便明白,宝宝棉衣缺的数要她来补上了。
她便让他先把数量都发下去,看缺了谁,一会儿报情况给她。还有缝好的袖笼和围巾也发下去,看缺了谁也要有个数。
等她将第二顶帽子做好,便去看春柳和夏荷剪布样子的进度。
发现她们用剪刀确实很利索,毕竟这种直接用长方形的布料确实很简单,便让她们交给唐彩和唐雪,腾出空来剪帽子的布样子。
教会了她们两个,顺便还能攒一些数量,明天一早便能尽快开工。方小福又剪了一些小的,优先给唐思和唐铭做小帽子。
帽子用的细棉布里子和缎布面儿,虽然没有绒毛,也没有绣花,但缎布面儿本身就有花色,并不算太素,只是也不算花哨。
大概是袁三娘挑的布,还是很不错的。
等方小福把两顶小帽子做完,两个时辰也过去了,只是那两妇人觉得自己吃了主家的饭,便说她们晚些回去也可,反正家近,回去也没什么事儿。
方小福却没同意:“你们还是早些回去歇着,明天还要来做帽子呢。”她说着还拿起做好的帽子朝头上戴,放下耳搭子笑颜如花,顿时看呆了大家。
当然,她们看呆的是这帽子确实不错,很暖和的样子。
方小福心里却想,幸亏她已经将这款帽子以五千两卖给睿小子了,如意斋应该有卖的,只是她要的数量太多,还不如找人现做只付工钱划算。
只是这手艺也就泄露了,希望赵先生不要郁闷才好。不过就算款式流传下去,也还有材质的差别,生意一样会有的。
在这寒冷的冬天若能每人一顶,这市场份额是非常大的,就算很多铺子有卖,大家依然有选择不是?
两妇人收了工钱便离开了,方小福也拿了帽子去找大家。
先把小帽子给唐思戴,居然戴进去了并不紧,系上带子也不怕掉,小家伙开心得直笑,方小福还从来没见他露出过这样明亮的笑容,今天收到袖笼和帽子却笑两回了。
不过唐铭早就睡下了,方小福只得先收着了。
她又将自己做好的帽子给方子湛他们试,结果只有子维和子雅戴得,兄弟俩也是眉开眼笑,恨不能戴着睡觉。
方子湛三兄弟见了一阵眼红,便朝方小福不满地猛撇嘴。方小福缩了缩脖子,连忙保证:“明天再做大一些儿,我亲自做。”
虽然她剪布样时有剪出不同大小,就是给不同年纪的人戴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先做的仍是出现了失误。
看来一会儿要告诉春柳和夏荷,布样子还要再剪大一些儿。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那十来个妇人也告辞了,方小福看了看手艺没有问题,便让兄弟几个都分配下去,看看差谁,结果还有多一些,便说留给三叔他们。
之后这边的袖套也做完了,大家也帮着又剪了半个时辰的帽子布样子,这才下去歇着。方小福有些困了,等方子湛弄来热水泡了脚便倒床睡着了。
第二天,加上昨天来过的妇人果然是有五十人早早便来上工。
不过方小福更早,已经先教了自家的十多人,然后让她们分成两组,一组教活儿,一组去吃早饭,之后交换。
而她吃了早餐把三兄弟的帽子缝完交给他们戴着后,便回了里屋继续缝宝宝棉衣,等她缝完已经是半上午了,便叫袁三娘进来学,让她直接缝郑玮亭的大小。
而她也把唐思和唐铭的缝了,这一晃就到了吃中饭时间。文浩天从外面回来,得知方小福缝了帽子却没有他的,顿时不高兴了。
方小福这还是第一回见哥哥露出郁闷的表情,吓得连忙说马上去缝。若不是被拉住,真的连饭也不吃了。
吃完中饭,她立刻老实地又缝了一顶出来,其他人看了也很眼馋,但想到她工作量已经很大,就没好意思去争了。
毕竟她缝的都是给了最亲的那些人,旁人到底是表哥。连徐嘉寒都一脸哀怨却没有开口讨要。因为他担心他一开口,其他更亲的表哥也会开口。
为了小丫头不那么辛苦,他只好忍了。
不过他却偷偷把方子元的帽子摘走了,气得方子元就要上前揍人,还是方小福拉住他,说晚上再给他缝才作罢。
方小福去看了大家的进度,加上自家人一共六十多人干活,又有春柳她们四人努力地剪布样子,加是昨晚的积攒,到也跟得上进度。
一天下来,就有两百多顶大大小小的帽子完成,工钱却很便宜,相比帽子本身的成本价低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