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杯酒,我敬你们夫妻,愿你们和和美美,恩爱一生。”
“是啊,掌柜的,您成亲我们没来吃一杯喜酒,如今正好补上。”
“还没吃上?哈哈哈,”孙大郎道:“也不知道谁收到了白大夫的信知道顾之薇丫头要嫁给谢大人了,买了好多鞭炮在灵善堂和叠香楼门口放了。还给巷子里面的孩子们派喜糖,像是不知道你们家掌柜嫁了状元爷一般!”
“哈哈哈!”
一桌子们都笑了起来,顾之薇也没想到小七居然这般有心。她也完全没想到,她在他乡过得好,居然有人这般的在意,会为她高兴,为她欢呼。
她的心被温暖塞满了,至少此刻是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来。而在这之后,顾之薇也下定了决心,自己不管在哪儿都要过得好,为了自己,也为了关心记挂自己的人。
一杯酒大家一起饮尽了,古强他们又说了一些话,顾之薇认真地听着。
原来古强如今也算是个中等生了,他虽然天资上面差点儿,但是好学啊,人家肯下苦功夫。
古思是个姑娘家,她在桌子上也只是唤她一声之薇。
顾之薇知道,姑娘家的话自然是要留在背后说了。
饭桌上,尽兴就好。
这顿晚膳谢廷轩也跟着喝了半肚子的酒水,喝到后来赵大牛孙大郎和小七他们都喝醉了,对着谢廷轩是说话就更加的随行了。
一个个都对他说了一句意思差不多的话。
不能对不起顾之薇,不然他们要找他算账。
他们像是顾之薇的家人一般,或者说是,他们早已将顾之薇当做了他们的家人。
结束这晚膳回去的路上顾之薇偷偷的问谢廷轩道:“刚才,你可有生气?”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更何况是谢廷轩这样当官的。被几个村民“威胁”难免有点掉面子。
谢廷轩浑不在意的道:“他们对你好,我应当高兴才是,生气做什么呢?之薇,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顾之薇低低笑了两声,谢廷轩就知道了,顾之薇这是故意来逗他的。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谢廷轩好气又好笑,最后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腰身道:“之薇,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
“觉得我们成亲不到一年,却好像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一般。”
顾之薇认真的想了想还真的是这样,她和谢廷轩成亲之前是断断续续的见面,好像那样也能增进彼此的熟悉感。
成亲之后呢?是谢廷轩包容她来得多一点,从来不与她吵架。更是在玉团儿的事情上任由她发泄,最后还过来安慰她。
如果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重要的是有人相互包容与忍让,那谢廷轩就是将两个人的份全部都做了。
还有一点便是,谢廷轩在外面面前瞧着是冷冷清清的人,在人后却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腹黑,狡诈,更……流氓。
这样的人啊,很有趣跟他过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厌烦吧。
旁边的人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她便道:“这应该与我们成亲之前就断断续续的见面有关吧。诶,我还记得,你受外婆托去过灵善堂接我回家。”
谢廷轩也想起来了,不过那次可不是受柳家老夫人托,而是他自己一回帝京知道她在灵善堂就麻溜的跑去的。
还有在谢家和在别人宴会之上的见面,那不过是他的刻意为之罢了。
不这样,顾之薇如何能在贵族子弟如云之中牢牢的记住一个谢廷轩呢?不这样的话,如何能再见过她呢?
平生一害相思,便是永世相思。
什么时候起就中了一味名叫顾之薇的毒,他也不知道,重要的是,此刻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们会相互作陪,人生百年,再不分离。
古思虽然有很多话想要同顾之薇说,但是考虑到顾之薇如今嫁人了,有夫君在,而且舟车劳顿的便没有去找她。
顾之薇今日也确实累了,舟车劳顿确实是很亏人的身体。
更何况她也不着急,因为谢廷轩跟她说了,可以在这里多留一天。
顾之薇听了自然是高新,也知道谢廷轩为了她只怕是费了不少功夫。于是她晚上很勤快的帮谢廷轩按摩了一番。
她还是很知恩图报的。
第二日的早膳是流香荷衣她们同古思一起做的,古思执意要做早膳,流香荷衣和没办法只能让她一起。
一起吃了早膳,又闲话了一阵,说说南山村如今药材的种植情况啊,收成啊,家里又添了几亩地啊,又盖了几间新房啊。
跟他们在一起聊天能感受到最直接的人间烟火,他们最看重的就是一年有多少收成,几天能吃上一顿肉,冬天了,能不能给家里面人都添上棉衣。
从前这些是有些困难,可是在顾之薇带着他们种植药材的之后,他们的生活水平已经直线上升了。
说起如今的生活,他们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顾之薇将马车上买的东西,能给他们作为礼物的都给了他们。
好在她买东西不手软,所以基本都能每个人不落。
娟儿和古思的就更好办了,她一人一套衣裳,一套头面的。
娟儿的孩子月姐儿还小,去打一套小首饰也来不及了,顾之薇便拿了两批布让娟儿给她做衣裳,又拿了一支玉簪给她,说是长大了给她戴。
玉簪是百年都流行的,除了式样上的一些变化。可这世上有种流行叫做:复古。
所以,咱不怕首饰过时。
午膳过后顾之薇同古思在后院里,一边烤着红薯,一边闲话。
古思说起灵善堂的生意,说起了小七开的分店,她如今也能做个管事了。平常便在分店盯着。
你能请人,却不一定能信任那些人。古思也不放心,便在那边盯着。古强不上课的时候也会帮她搭把手,如今这青阳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灵善堂有个如花似玉的女管事,至今云英未嫁。
顾之薇将这说了出来,古思不好一起的低下头道:“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