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口子忒不地道。”柳云深小扇子晃着,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
看向沈兰风和沈木棉的眼神也很嫌弃,“好事找不到我,这种出钱的事就来找我了。你们说说,你这不是把我往风口上推呢么?那些世家大族他惹不起,咱们这种市井小民就是他欺压的对象。”
“这下好了,你们来找我借钱,万一他细查,就能查到我。等你们家那里弄不到钱了,还不得来找我?更何况,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官府那些人曾经在我家搬走一个金库,现在还想我拿钱出来?做梦呐。”
沈木棉要找人借钱,想来想去,只有找柳云深最合适,找别人么不熟悉,一借就得欠人情。
可柳云深不一样,和沈家太熟悉,而且已经欠他那么多人情了,不在乎再多一点。
“说完了没有?”沈木棉喝了口茶水,心想这柳云深挺会享受的,大冬天喝的茶水都是最新的。
“额……”
柳云深本还想说点什么,可看沈木棉眼神那么凉,觉得自己还是不说的好。
“说差不多了。”
“这就好,说完了,赶紧把钱拿来。”沈木棉敲了敲桌子,“我等着把钱送去呢。”
“嘿,你们还真是强盗啊。”柳云深一扭头说,“不借,本公子没钱。”
“真不借?”沈木棉眼睛眯了眯。
柳云深一对上她那眼神,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自觉的又改口说,“借借借……不过,你什么时候还?”
“快则半月,慢则一月。”
“咦,这么快?”
沈兰风闻言就嗤笑了,就没见过这种人,还钱还嫌还快了的。
“那要不半年后还你?”
“那不行。”柳云深忙摇头说,“说好一月就一月啊,不然得加利息,听见没有?本公子的钱又不是大水淌来的。而且再过一两年本公子得有家室了,要养家呀,哎,压力大!”
“噗……”沈木棉乐了,就和沈兰风说,“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向咱们炫耀他终于要有家室了呢?”
沈兰风就不客气的道,“从没拥有过的人,猛的一下拥有了,总是要忍不住炫耀的,人之常情,咱们理解便是。”
“啊喂喂喂,有你们这样的么?我好心借钱给你们,你们不感恩就算了,还在这挤兑我?你信不信我一不高兴,钱不借了?”
柳云深不满了,这两口子太不仁道。
“你激动什么?我们又没说错。还要钱养家呢?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夏兰铺子里的收益,半年下来都上千两了,还需要你养?你说你不是显摆是什么?还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骚包?这都寒冬腊月了,你还拿个扇子在那摇晃,你当我们看不出来你实际是想显摆,你那扇子是寒冰玉做的,上面的羽毛是波斯孔雀毛的?”
这厮就是爱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据说当初东洋人会知道他家有金库也是因为他一次在酒馆里喝酒喝多了,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