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晓晓的质问,夏泠月怔了怔,视线移到覃慕柏淡然自若的脸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毕竟在她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时候,宋晓晓显然是知道而一点惊讶都没有,如此交心,什么都告诉了对方,覃慕柏会没有说起安眠药的事情?
覃慕柏双眸深谙,目光清清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要开口说一句话的意思,显然是把话语权都交给了宋晓晓。
夏泠月不紧不慢的道:“我不知道你那天晕倒是因为那杯茶里面有安眠药,我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追出去的时候有人带你离开,我也是晚些时候接到慕柏的电话,才知道原来你是因为喝了那杯有安眠药的茶才晕过去,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在你的茶水里下药的动机。”
宋晓晓静静的看着夏泠月,她说话始终都是有条有理,不疾不徐,显得很淡定,她又扭头看向覃慕柏:“你不是说查过监控,那天夏小姐的助理跟她一起去了餐厅吗?”
覃慕柏捏了捏她的手,看着她的时候笑了一笑,转而面对夏泠月的时候则冷淡了下来:“陈助理查过你的助理和经纪人那天都没有跟你在一起,他以为是个新助理,可很显然你并没有换助理,也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资料,所以说,夏小姐,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药是她放的?她是自己的行为,还是受你指使?”
夏泠月昨天同邢梦妍说起过这件事情,覃慕柏对宋晓晓的在乎程度远远超过她们的想象,肯定会追着不放,她提醒邢梦妍让她警醒一些,昨天晚上邢梦妍都没有再回来过,今天也不见人影。
覃慕柏的视线极具压迫性,连着三个问题也是言辞犀利,有根有据,她心下大惊,手慢慢的握紧,面上却是极力保持镇定:“慕柏,安眠药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至于你所说的看到我同一个女孩子同进同出,是,那不是我的助理,是认出我的一个粉丝,同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她从我进门之后就一直在店里面等着,等到我出来又拉着我说了些话,我看她一个小女孩,就送她一段路。”
覃慕柏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眼眸幽深暗沉,夏泠月说话慢条斯理,而且合情合理,但是覃慕柏并不相信:“当久了演员,习惯性的戴上面具,谎话也是信口拈来,你说的话我需要时间去查证,最好你是没有隐瞒我什么,倘若你知道而又装作不知道,又或者说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你做的,你的演艺生涯应该会提前结束。你没了靠山,我也不用顾忌同季白的情分,收拾你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冷淡无情的模样让夏泠月漂亮的脸上染上了薄怒:“慕柏,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过,就算你不念着过去的情分,可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看待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早就忘记,也没有要纠缠你的意思,我没兴趣当第三者,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
宋晓晓温温的笑着劝道:“夏小姐,你不要生气,我老公他就是这个脾气,说话也没有分寸,你别介意。”
夏泠月嘴角动了动,眼中是浓浓的嘲讽,一口一个老公老公的叫着,是在提醒她什么向她示威?
覃慕柏动了动:“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做贼心虚的人在面对别人的质问和威胁的情况下才容易动怒,倘若什么都没做过问心无愧的话,那就什么都不用怕,毕竟不符合我要动你的前提条件。”
说完就拉着宋晓晓起来:“肚子饿,去吃饭。”
宋晓晓点点头,歉意的朝夏泠月欠欠身:“夏小姐,我们先走了。”
夏泠月盯着打开又合上的门,一室寂静,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覃慕柏牵着宋晓晓的手慢慢的走着:“想吃什么?”
宋晓晓轻叹一声:“我们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夏小姐好像很生气。”
覃慕柏扭头看她:“为了防止某件事情的发生,当你看到苗头的时候,立即掐掉是最正确的做法。”
宋晓晓笑了笑:“大概是吧,可如果人家执念太深,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呢?不常常有那种因为受到刺激而做出伤人的事情的人吗?”
覃慕柏怔了怔,松开她的手,手落在她的肩头,揽住她,低声道:“是有这样的人,但是也不能因为有所顾忌而姑息。”
他想起了邢梦妍,那个患有忧郁症和精神分裂症的疯女人,昨天晚上居然敢打电话挑衅他!
宋晓晓抿了抿唇,觉得他说的也对,倘若人家对你表现出一点儿喜欢,但你不喜欢,可你又不愿意直接拒绝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还有机会,从而越陷越深,感情的事情,还是应该干净利落一点。
宋晓晓想着夏泠月看着她又是愤怒又是讥讽的样子:“你说的那些话是挺无情挺伤人的,夏小姐如果真的没有做过也会不高兴表现出愤怒的情绪的。”
覃慕柏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她要是无辜的,我也不会追究什么,至于她是觉得我的话伤人而不高兴,那就与我无关。”
宋晓晓摇头失笑:“男人无情起来真是可怕,万一你以后不要我了,我岂不是很惨?”
覃慕柏偏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每天都想要你。”
宋晓晓羞恼的推了他一把,说话真是不正经!
覃慕柏笑着捏捏她的肩膀,又拉着她靠近了一些,听见她说:“我觉得相较于你说的那些话,我说话肯定更让她讨厌,如果是我的前男友的老婆在我面前高傲的一口一个我老公我老公的字眼冒出来,我也会觉得生气。”
覃慕柏拧眉:“你的意思是唐晚晴在你面前说这种话的时候你会生气?”
宋晓晓怔了怔,讪讪的笑着:“怎么会,我就是打个比方!”
她对虞棠已经没有了感情啊,又不像夏泠月对覃慕柏好像还有点儿念念不忘的意思。
覃慕柏轻哼了一声:“想你也不敢!不过你在其他女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我听着很受用很是舒坦。”
宋晓晓耳根红了一红,严肃的道:“一两个就够讨厌,再多来几个,你就去睡书房吧!”
覃慕柏亲她:“没有,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