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主人?

妻子?主人?

我快速地为自己挑好了衣衫,也为那老丈和他妻子买了成衣,仔细地夹着店家包好的布匹,我满心欢喜地走出店门。

才出门,我的第一个眼神就给了他坐着的地方。

有时候在意一个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而是你将第一道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安宁,再在彼此眼神交汇的一刻,相视一笑。

只一个眼神,便胜过所有一切,人生追求的平静相伴,莫过于此。

当我眼神投出的时候,心头一怔。

什么时候我竟对他有了依赖的心?

不过我来来不及深思,就被更大的意外夺走了思考,独活不见了。

刚才我们呆的地方,周围站满了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俊美即便在冰冷的气势中,还是不乏人躲着偷窥的。

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散去了,街市又恢复了寻常的热闹,各种挑选的声音,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唯独不见了人群中那夺目的人。

不像忘忧丢失时的心乱如麻,也不像木槿在侧时候的小心翼翼,我在初始的震诧过后,很快就平静了心。

我与独活之间,是有着特别的感应的,我知道只要自己平静下来,就能察觉到他在哪。

从未用这种方法去找过一个人,或许也因为他特别吧。

特别到,能让我感应到的人。

当年我也曾在崖底感应过我的“独活剑”,却召唤来了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他一直在感应我,一直在寻找我,我真正地找他,还是第一回呢。

感应,有时候是很神奇的东西,没有明确的线索,但就是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去哪个方向。

当我的脚步走入热闹的人群中时,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感知是错误的。

人挤人,人贴人,连走路都十分的困难,不小心就被人踩着了鞋子,如此拥挤的地方,不应该是他这种冷酷不欲与人亲近的人会走的路。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冷不防听到了旁边的大声议论,“你看到刚才那男子没有?”

“看到了,好俊。”

“比‘万花楼’的任何一个小倌都俊出一百倍。”

“最奇特的是那气质,冷冰冰的,看一眼都不敢。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世家子弟啊?”

“可是他又好可爱啊。”

好可爱?

前面的那些话,都可以让我断定她们口中的人是独活,但是这两个字眼一出,我又犹豫了。

他无论如何也和可爱搭不上边吧,要么她们说的是别人,要么就是她们眼睛瞎了。

“他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也不问价,也不给钱,拿了就走。”

“但是他那么俊,要是我也给他拿了。他虽然没给钱,但是笑了啊,为了那一笑,什么都给了。”

独活会笑?

想起刚才我费尽心思才骗他笑了几下,我更加怀疑她们说的人不是独活了。

他要会笑,天真的落红雨了。

“你看,好多人都跟着看呢,要不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我说人怎么越来越多了,感情都是看美男子的,一群色胚。”

她们好意思说别人,自己不也是吗?

跟随着人潮,我的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满满的全是兴奋,“他刚才在我这拿了一个梨。”

“他在我这抓了一个蝴蝶酥。”

“你们算什么,刚才我正在煎包子,他居然伸手就拿,还好我阻拦的快,不然那么美的小哥手被烫了可就让人心疼了,我给包了十个煎包,他笑着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了,他一定还能多站会,我就可以多看下了。”

听这没脑子的行为,又像是那个家伙会干出来的事。

越往前走,人群越拥堵,堵到我连走都走不过去了。

踮起脚翘首看着,终于在人群的中央,一个小小的面摊子上,看到了那俊挺的背影。

热情的面摊老板正站在他面前,有点结巴地说着,“客官,要不要来碗面?或者来壶酒,一点小菜?”

他歪着脸,仿佛是在思量,口中慢慢地重复着,“面?酒?小菜?”

老板满脸期待,“面才两文钱一碗,酒也不过三文钱,小菜一碟一文,你看要几样?”

“钱?”他继续茫然地看着老板,“没有。”

老板迟疑了下,猛地笑开了,“没关系,今日当我送您的,一碗面,一壶酒,再来几碟小菜!”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啊,连吃带喝还有人送?

而他手边的桌子上,更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除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各种把件,从发带到荷包,甚至还有一个逗娃娃的拨浪鼓。

他拿着拨浪鼓手指搓动,咚咚的声响里,某人自得其乐。

他天生就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远观望,却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以面摊为中心,呼啦啦地围满了人。

热乎乎的面上来了,酒也上来了,他的面前放满了各种小菜。

我赌十个铜板,这老板把压箱底的好菜都上了,连卤牛肉上了一盘,还小菜?

放下菜,老板也不走,就在那搓着手站着,一脸期待地看着独活,仿佛在等他的点评一样。

独活的手拿起筷子,有些笨拙地挑着,长长的面被拉到空中,他只是看看,呼啦一声里,面条从筷中滑下,落回了碗中,溅了他一脸汤水。

老板忍不住笑了,我的周围也发出细细碎碎的笑声,但是这笑声明显的不是嘲笑,而是善意又心疼的笑。

他的手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唇边嗅了嗅,一副思考的模样。

老板忍不住开口问着,“小哥,从来没见过你,是来找人的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等人。”

这一次独活点点头,看着手中的酒怔怔出神,然后笑了。

他真的是在傻笑,刚才那两个人没骗我,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心里万马奔腾的感觉。

我极度好奇,他在笑什么?笑的连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都没了,真的有点……可爱。

“您笑的如此开心,一定是在等妻主!”老板大声地说道,为自己的聪明拍着手。

我等着,等着独活反驳她的话。

在我的记忆中,昔日天族里,当长老们误会他是我的爱人时,他曾经毫不给面子地说我是主人,不可以做妻主的话。

可是独活只是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他点头,他居然点头?

我没有看错吧,我一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昨日没睡好,今日赶路累到了,否则我怎么会看到他点头?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主了?

在众人一片小小的低叹中,他忽然回头,面朝着我的方向,笑了。

这一笑,冰裂雪融,这一笑,山河无色。这一笑,苍生尽误。

那无法改变的邪肆,伴随着他笃定而惊喜的表情,交融成一道绝丽的风景,街市上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笑容中消褪变成了黑白。

他慢慢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人群分开,独剩下没有移动的我。

颀长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轻轻地,软了膝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所有的艳羡,所有的叹息,都因为他这个动作。

这天下间,只怕也唯有他,会不顾任何人的眼光,只为我而跪。

不在意我的身份,不管我有没有地位,更不必管我有没有钱,他认定的就是我,他的主人。

也只有他,能在那一跪间,如此忠诚而真挚,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心,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动作。

因为那双眼中的坚定。

“为什么一个人跑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当我扶起他的第一句话,是质问。

他的手顺势揽上了我的腰身,脑袋蹭上我的颈窝。一个高大而冷酷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小鸟依人之态,也唯有他能如此自然了。

“我记得你喜欢走集市,买过很多东西。”他轻轻地说着,目光看着桌面上每一样东西。

没错,我的确走过集市不少次,陪过容成凤衣,陪过合欢,陪过忘忧,也陪过木槿。

看着眼前一件件怪异的东西,我脑海中闪过凌乱的画面,这些东西似乎木槿他们都在好奇之下碰过。

那发带,木槿把玩过。

那些吃食,合欢最爱的。

那荷包,曾经凤衣对我说要我送他一个。

那咚咚作响的拨浪鼓,曾经让眼盲的忘忧爱不释手,在手中摇了好久。

当我的目光再动,看到这面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一夜在“白蔻”,我与陌生人的一醉,沈寒莳的巧遇。

原来他,都看在眼内,他在努力地想要去感受我曾度过的生活,以真实的手掌触摸我经历过的生活。

所以他那一个人的笑容,都是因为他在高兴,高兴他终于能亲身感受我的一切,这个傻瓜。

“你能喂我吃面吗?”他问着我。

我记得自己无数次陪伴在忘忧身边时,都是亲手喂他吃东西,而独活早已默默地熟记了这一切。

我的手挑起面条,在筷子上卷了卷,再吹了吹,以同样的姿势送到他的嘴边,他张开嘴,很笨拙地咬着,一不小心,就蹭到了脸上。

我以手指拭他的脸颊,“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妻主?”

他含着面条,似乎还在品位着面的滋味,含糊着地回答,“他们也是这么认定你的。”

我僵硬,觉得头顶飞过一直乌鸦,嘎嘎叫着。

他是个单纯到直接的人,所以他的认为是:我陪过的那些人都是我的男人,而我陪过他,所以他也是我的男人,于是不再是主人,而是妻主了?

就像他当初说不是我的爱人一样直接的想法,我对沈寒莳的才是爱人的做法,没有这样对他,所以他不能是我的爱人。

而现在我这样对他了……

“独活。”我无奈地看着他,“妻主不是这样认定的。”

“不是吗?”他迷茫地看着我,“你和他们也是一样这般的。”

“有些不一样的。”我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和他们也脱光了睡这里一起的,我们也有啊。”他固执的回答,大声地质问。

哄……

我的身边彻底爆发出狂烈的笑声,我扭曲着脸,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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