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说您好好的去什么前线?那里可乱着呢!那儿的百姓全都搬了,您还要去那儿,再说了,就算敌人没有抓到你,自己的军队也会把你当奸细给抓了啊!”店老板很有感触的说,殷落晚自然也知道自己此去凶险,但又不得不去。
“我去找我哥哥。”殷落晚笑着回答。
“哎!楼上请吧!”对方似乎不愿意跟殷落晚对说便亲自带着殷落晚上楼,楼上空空荡荡,似乎没有一个人,殷落晚挑了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住下,又付了钱。
“这世道太乱了,看公子不像穷人,怎么哥哥还出来当兵了?”对方有些困惑的问,殷落晚皱着眉,这当兵难道还分贫富吗?也许吧!她想起了那些古诗,那些被抓去当兵的都是顶穷的人。
“家里开药铺的,没什么后台,就给人抓去当军医了。”殷落晚笑着回答,对方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家里若是没个当官的,确实日子不好过,不过公子不用担心,做军医不上前线,还是挺安全的,只要没有遇到上面的人受伤,那就没问题。”对方笑着说,殷落晚不知道算不算安慰,但还是感激的冲对方点了点头。
店主说着便出去带上了门,由于连日赶路,殷落晚觉得自己累及了,便走到门边将门闩插上,又关了窗户,便倒头大睡起来,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殷落晚开了门走了下楼。
“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啊?”殷落晚伸了个懒腰,便往楼下走,然而楼下的情景吓了她一跳,桌椅全都打翻在地,偶尔有一些还是立着的,但却是缺角少边的,殷落晚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店主像她刚来的时候一样趴在桌子上,蜡烛油已经在他的衣襟边凝固了。
殷落晚走了过去推了推店主,店主突然顺着桌子倒了下去,殷落晚吓得尖叫起来:“啊……”殷落晚不断的尖叫着,朝旁边一步步倒退,最后靠在了柱子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断加速,脑袋里一片空白,山贼,土匪,官府,敌军,一个个的词汇从她的脑海中跳了出来,终于她慢慢平静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殷落晚想着便上了楼,没想到才走了两级楼梯,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呵,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殷落晚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是这店里的伙计?”对方从身后问,殷落晚想起了一个故事,以前有一个长得很美的人,遇到坏人的时候,坏人都不忍心杀她,天呐!也许,自己还能靠着这张脸全身而退,殷落晚想着慢慢的转过头去。
在见到对面那群人的时候,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本想讨好这些人,没想到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天下还有这样丑的人,殷落晚想着朝旁边看了看,于是得出了“果然还有”的结论。
只见这些人个头要么就很矮,要么就很高,长相也是奇形怪状的,脸有的方,有的圆,一双大手全是老茧,殷落晚虽然站得远,却看得清清楚楚,有几个人的鼻毛还长长的长出来覆盖住了嘴唇。
殷落晚只觉得胸口难受,最后竟忍不住干呕一口,吐了出来。
“小白脸,老子最恨的就是长得比我好看的人,杀了他。”一个又矮又满脸麻子,脸上还坑坑洼洼的男子说。
“,你英伟非凡,小弟我长得像个女人,怎么能跟相比,还请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殷落晚昧着良心一脸殷勤的看着对方。
“有钱吗?”对方问,殷落晚想了想,这些人前前后后都翻了,肯定是为了钱,至于杀了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这两个人颜值比他们的高吧!
“有,有……”殷落晚回答。
“钱呢?”对方又问,殷落晚松了一口气。
“在楼上,我就去给各位取。”殷落晚笑着说,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装孙子了,但为了保命,别说装孙子,再严重的也可以做。
“在楼上!好了,我已经知道了,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比我长得好看还比我有钱的,杀了他。”对方说,殷落晚停下了脚步,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忍。殷落晚有些后悔这次自己冲动的决定。
萧玄烨至少武功比自己高,自己这次出来不是自己找死吗?殷落晚绝望的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刀,心里百感交集,她闭上了眼睛,并且祈祷说:“请让我回到过去。”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刀林剑雨碰击的声音,殷落晚遮住脸的手偷偷留出一条缝,从缝隙里看过去,只见一个虽然不算绝世,但还算端庄的女人正在和这群丑得出奇的人打架。
殷落晚倒退着一步步向上走,这时候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扑了过来,出于本能的反应,殷落晚一下子缩在楼梯上坐着抱住了头,并一边大喊:“救命啊……”
女子听到声音,又恨分身乏术,便丢出一枚蝴蝶镖过去正中对方后背心,殷落晚看着那人倒地,赶紧逃也似的跑上了楼梯,女孩则在奋勇杀敌中。
“果然这个地方不太平。”殷落晚边走边说,到了楼上,用门闩锁上门,又搬了桌子去抵着,将屋子里能移得动的东西都搬来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将包袱装好,便走到窗口,看了看,虽然不过四五米的样子,不过她始终没有勇气。
殷落晚将包袱死死的捆在自己身上,去扯了床单和被套,又将被子丢了下去,将被套和床单连打了个死结,一头绑在床上,一头则绑在自己的腰部。
“苍天保佑。”殷落晚双手合十站在窗口朝月亮说了一声,两只手死死的拉着自己绑成的救命绳,脚瞪着墙壁,一步步朝下。
然而,千算万算,却算错了,她的绳子实在是太短了,自己竟然被吊在了半空中,而被子却被自己丢得远了些。
“要死了要死了,我怎么没把被套撕开呢!”殷落晚叫苦不迭,朝下看了看,见至少还有两三米,她只觉得自己有些晕晕乎乎。
“完了,完了,天要亡我。”殷落晚手拉着床单抬起头看着天空,本想将腰部的床单解开,也许还能再往下一米,到时候摔下去也不会那么痛,但自己却像是秋千一般在半空荡来荡去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殷落晚终于听见后面有人喊她。“你还好吧?”女孩的声音传进了殷落晚的耳中。
“是在跟我说话吗?”殷落晚背对着女孩问,女孩见殷落晚来回荡着,竟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要下来吗?”女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