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清被萧玄烨撵走后,竟住到了殷落晚所住的客栈,要说巧也是巧,殷落晚刚走进去就见萧玉清正站在掌柜的面前开房,她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难不成萧玉清是来找那件衣服的。
殷落晚本想转身离开,尽量避开和萧玉清的见面,没想到才转身,萧玉清突然站在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殷落晚转过头一脸苦笑着看着萧玉清。
“这位姑娘,你有事吗?”殷落晚假装不认识萧玉清一般,她抱着侥幸的心里想自己装扮成这样,萧玉清肯定认不出来的,没想到萧玉清伸手一下子将她的两撇胡子给撕掉。
“嫂子不认识我了吗?”萧玉清冷笑,殷落晚内心简直是崩溃的,她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她想告诉萧玉清自己不是她要找的人,可自己真的是啊!
“好了,有什么事情楼上说。”殷落晚只能妥协,常言道惹不起躲得起,现在自己是既惹不起也躲不起。
楼上房间,一进门,萧玉清就将殷落晚推来坐在椅子上,殷落晚朝外面看了看,萧玉清冷笑道:“你是想让叶晟睿来救你吗?他可不是有闲工夫的人,现在指不定去办什么大事去了,你就好好的呆在这儿吧!”
“我呆在这儿就呆在这儿,我又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殷落晚嘴硬的说,腿一套,二郎腿一翘,便优哉游哉的吃起面前的橘子来了。
“殷落晚,我的衣服呢?”萧玉清恶狠狠的质问,她只是试探一下殷落晚有没有说谎,还想知道殷落晚是怎样将东西送给萧玄烨的,甚至想知道殷落晚有没有跟萧玄烨说什么话。
殷落晚抬起眼睛一脸莫名的看着萧玉清:“什么衣服?”
“你还装蒜?”萧玉清狠狠的瞪了殷落晚一眼,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人,殷落晚赶紧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头。
“常言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小公主,求你了,你别吓我了成吗?我要武功没武功,要背景没背景,对付我这样的一个人,你用不着打,你有什么尽管问,我尽管答,你看行吗?”殷落晚一脸无赖的样子看着萧玉清。
她现在是理解了那句脸皮厚吃个够,本来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还要端着的,但到现在,只要能活下来,就算让她跪下,她也是那种说跪就跪的人。
萧玉清也理解了皇兄说殷落晚是一条泥鳅的意思,真是太滑了。
“皇嫂,你好歹也是殷家大小姐,怎么就像个市井小混混似的?而且,你现在可是玄烨哥哥的女人,是当朝太子妃,还有可能会成为以后的皇后,你就一点都不怕失礼吗?”萧玉清态度缓和了许多,坐在了殷落晚的面前。
“男装穿久了,在外面走的时间久了,见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成了个小混混,人间疾苦,为了能活着,面子算什么?”殷路晚不屑的说。
“我已经知道你把衣服送给玄烨哥哥了,可是为什么你不住在他那儿?”萧玉清好奇的问,殷落晚惊讶得睁大了眼睛,难道说萧玉清已经去过萧玄烨那儿了,完了。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衣服半路上就掉了,我还担心没法跟你交代呢!原来是给太子捡着了啊!真好,真好!”殷落晚尴尬的笑着,如果萧玉清将自己的住所告诉萧玄烨就完蛋了。
殷落晚一直以为萧玄烨如果知道自己过来一定会让人立刻将自己送回京城,所以才死活都不愿意见萧玄烨一面,现在倒好,自己不愿意见萧玄烨,总有人想逼着她去见萧玄烨,殷落晚只觉得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萧玉清见殷落晚死活不愿意松口,心中有些好奇,眼珠子转了转,心想难得出来玩一次的殷落晚肯定是想玩个尽兴的,所以才不愿意让萧玄烨知道自己的行踪。
作为女人,她是完全能理解殷落晚的,只见萧玉清笑着对殷落晚说:“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想你是怕被玄烨哥哥找到吧?”
“没错,我是不愿意被殿下找到,我可不愿意现在就回京城又待在那个地方,说实话,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人会闷出病来的。你作为皇室子女,你应该明白的吧?”殷落晚友好的看着萧玉清。
只有两个人达成共识,大家才能好好过日子。殷落晚自然是聪明的人,萧玉清也明白殷落晚的意思,当下两人就达成了共识,再说她现在也不能回京,不知父皇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嫁给江子熠那个混蛋。
想到这里,萧玉清的拳头就捏得咯咯作响,殷落晚抬头看着萧玉清,心想萧玉清恐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便试探着问道:“公主可是遇到麻烦了?”
“哼!父皇那个老糊涂,竟然想让我嫁给江子熠,我死也不会嫁给江子熠的。”萧玉清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通通都被震动得跳了起来。
萧玉清瘦削的脸上颧骨微微凸起,因为气愤导致两腮变得红彤彤的,反而添了几分可爱,虽然只是坐在侧面,殷落晚却见萧玉清的眉毛一上一下的动着,似乎在为自己是愤怒渲染说服力。
“你还没有跟皇上说你和江子熠的事情?”殷落晚小心翼翼的问,她可惹不起这个公主,自然是说话都要有斟酌,萧玉清转过头一脸莫名的看着殷落晚,认为殷落晚是在嘲笑自己。
“你别以为你是我皇嫂我就不敢动你。”萧玉清傲慢的说。
“又来了。”殷落晚一脸不屑的看着萧玉清,有人说越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越是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想萧玉清从小就被派去别的国家做质子,没有安全感是定然的,不过这些东西对她殷落晚来说可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当然,对于已经经历生死考量的她来说是该明白的早就明白了。
萧玉清见殷落晚无比的淡然,心里反倒失去了那份安稳,只觉得自己似乎都被殷落晚看得透透的,羞愧和愤怒让她涨得满脸通红。
“公主,你也不必恼怒,我想江子熠应该会抗旨的。”殷落晚淡淡的说,殷落晚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知道的,江子熠唯一的坚守恐怕只有爱情,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