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三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三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放下了电话,任雨泽的思维可以活跃起来,他搓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感到有点兴奋,有点激动,如果可以谈成这个项目,自己就会给洋河带来新的机遇和生机,对下一步五指山的开发也创造了一个有利的局面,要不了多久,洋河就会以一个心的面貌展现在临泉市的面前。

他拿起了点话,连续的发布了几个指示,对旅游局的蒋局长,对招商局的王局长,规划局戴局长 都做了详细的叮嘱,他要各个部门通力合作,力争一举拿下这个项目。

后来他又给秘书小张打了个内线电话,说:“小张,你给我去找一下洋河县南郊温泉的详细资料,嗯,设计院,地质局,反正我也搞不清楚,那里有就到那里找,越快,越全越好。”

他的声音已经变大了,也变得沉稳和威严了,这让秘书小张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任雨泽又活过来了,他连忙答应说:“书记放心,我现在就去查找。”

任雨泽自己也不闲着,他打开了电脑,在网上恶补起了温泉方面的知识。

看了一会,桌上的电话又一次响了,任雨泽一看是保密电话,知道是上面的,看看电话号码,云婷之的,就赶忙接通说:“你好,云市长,我是任雨泽。”

云婷之在那头语调平稳的说:“雨泽啊,听说你前几天上了一趟省城?干什么去了?”

任雨泽脑袋里现在全是温泉,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上省城做什么?这样犹豫了几秒就想起了自己是到华书记家去了,就忙说:“奥,是一点私事,云市长怎么知道的。”

云婷之依然很平稳的说:“我在省上也是有几个朋友的,好像有人见你到华书记那里去了,是不是?”

任雨泽大吃一惊,这样的事情云婷之都能知道,那偌大的一个政协家属院,难道还有人认识自己,他不敢多想了,怕增加云婷之的怀疑,就说:“是的,本来是找华书记女儿的,但吃了闭门羹。”

云婷之那面有好一会没有说话,任雨泽就准备给云婷之把事情说清楚,他不希望云婷之对自己有疑心,认为自己和华书记还有什么隐私,他就又说:“华书记的女儿过去在洋河县呆过,我去找她。”

这时候云婷之才说话:“你说的是华悦莲吗,你和她,奥,是这样啊,我就说吗,你怎么会去见华书记,那你没找到人吗?”

任雨泽说:“云市长,嗯,叫习惯了,是云书记,你也认识华悦莲。”他没有正面回答云婷之,他现在不想提起这段伤心来。

云婷之说:“我见过她的,很漂亮的一个姑娘,是不是华书记不希望你们发展下去?”

任雨泽实在不想继续谈这问题了,但他又不能失礼的打断云婷之的问话,只好说:“我们有点矛盾。这次云书记有什么指示吗?”

云婷之大概也感觉到任雨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她就说:“我想问一下你,上次给你说的事情好像你还没有执行,你在想什么?”

任雨泽的头就大了,他知道云婷之说的是向梅的任免问题,但他真的不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把人家免去,他迟疑了一下说:“云书记,我上次给你汇报过我今年的规划,很快洋河县就要启动几个旅游的大项目,这个向梅和他老公都市可以帮洋河县争取到大笔资金的,所以......。”

“所以你宁愿违抗我的指示,是这样吗?既然你和华悦莲在谈恋爱,你为什么又和这个姓向的女人搞的乱七八糟的,嗯。”云婷之的态度强硬了起来。

任雨泽对云婷之算是很了解的,云婷之给人的外表很随和,但实质上她是具有所有女性的固执和认真,她所交代的事情在别人感觉已经过了,大家都忘了的时候,她往往还是记得清楚,而且在必要的时候她还会复查的,所以任雨泽有点为难了。

想了想,任雨泽就说:“这样你看行不行,等今年年底,我免去她的这个职务,不然我的面子,还有人家的面子都挂不住。”

云婷之就冷笑了一声说:“谁来顾及我的面子,我现在连一个县委书记都指挥不动,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

说到这,云婷之就把电话生气的挂断了。

不说任雨泽拿着话筒在发呆,就说云婷之坐下以后,眉头就拧了起来,这个任雨泽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不在乎自己了,还有上次在会上吕副书记一听到许市长说要调查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跳出来反击许市长,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这个姓向的女人会不会是吕副书记要求提升的,不然他怎么会那样明显的帮任雨泽开脱,而这个任雨泽现在死活不免去她,或者也和吕副书记有点关系,这样看来,这个女人和任雨泽,还有吕副书记他们三者必然是有一个纽带联系在了一起。

那么任雨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背着自己搞这一手,如果是迫于压力,他可以给自己明说啊,他却摆出一副要让这女人为洋河县出力的幌子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婷之疑惑了,同时对任雨泽也有了一些猜疑,官场中的友谊总是很难让人完全放心。

任雨泽还在发呆,他几乎想马上就按云婷之的意思把向梅换掉 了,他放下电话,点上了一根香烟,慢慢的看着烟头上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他要判断一下哪一种方式最恰当,他不希望云婷之对自己误解,不要说云婷之手上具有对自己的生杀大权,就凭两人的感情和关系,自己也似乎应该按她的要求做,但后果呢,那就是洋河县受到损失,自己的威望也会受到伤害,他想了很久时间。

但他还是决定了,找个借口,把向梅调离县委办公室。

就在他决定刚刚下好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办公室的们开了以后,向梅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进来就说:“记,我刚和省交通厅的海厅长联系了,他说只要我们把立项这些基础工作做好,多的钱他也不敢说,三,两千万问题不大,他还让我什么时候到省城去一趟,好好谈谈这个事情。”

任雨泽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几千万的拨款,假如用在洋河县,以后的回报就是几十年,或者说是几个亿,几十个亿,洋河县也就从此翻身,洋河县的百姓也会逐渐的富裕,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对任雨泽是,对所有的其他官场中人都一定是的,就算有的想要捞钱的领导,但可以出政绩,可以造福一方人民,他们其实也是会高兴的,当然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要和他自己的利益冲突。

高兴归高兴,但自己怎么给云婷之交代呢?这是任雨泽一个难题,他对向梅说:“向主任,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有没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

向梅就娇笑着说:“这个海厅长和我家老蒋关系最好,对我这嫂子也很不错的,我要去找他,他多少还是要给了面子。”

任雨泽犹豫了起来,他在这两难间反复的徘徊着,向梅还以为任雨泽在考虑这个项目问题,也不敢随便的打扰他的思路,她哪里知道,任雨泽现在想的是她的主任位置问题,任雨泽想了很久,他推翻了刚刚想好的决定,他还是相信自己和云婷之的相互信任,他决定冒一次险,惟愿云婷之顾念着自己和她这些年的亲密交往,不会对他真的生气。

但是,或者他错了,永远都不要忘记一句话: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任雨泽就对向梅说:“行,那你就准备一下,最近抓紧配合老蒋他们,把立项和前期的工作做好,然后你到省城去,要能拿下这个项目,我在洋河县为你摆庆功酒。”

向梅有睁大了眼问:“真的吗,我不要什么庆功酒,我把钱要来了,你好好请我一顿,单独的请我怎么样?”

任雨泽长嘘了一口气说:“好,我一定请你。”

向梅离开了,但任雨泽的心情一点都没有轻松起来,他无法确定刚才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但既然已经这样定了,那就好好的把事情做好。

他又投身到工作中来了,他暂时的忘记了自己的剧痛,也忘记了自己会面临的危机,他专心的,认真的让自己动了起来。

过了两天,夏若晴果然来了,她还带来了两个人,他们在宾馆间的面,任雨泽带着旅游局的蒋局长和招商局的王局长,一见面,任雨泽感觉夏若晴更有气质和风韵,她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言行和举止端庄娴雅,美目流盼中,那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任雨泽就对夏若晴介绍说:“这为是我们旅游局的蒋局长,这位是招商局的王局长。”

他又侧身对两个局长说:“这位是我的同学,现在省城的美女大老板夏若晴女士。”

夏若晴就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不要听他瞎扯,什么美女大老板,妇道人家一个,对了,我对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长的英俊的青年叫韩磊,是我的助手,海归的,帮我管理公司内部事宜。”

任雨泽很客气的和这个年轻人握了一下手,那年轻很自信的对任雨泽笑笑,任雨泽也回了一个微笑,他把眼光有转到了夏若晴旁边的那位美女身上说:“这应该也是你的助手吧?”

夏若晴摇了一下头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个美女呢,叫江可蕊,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现在是省电视台的台柱呢,节目主持人,这次陪我来旅游,我就带她来看看山,看看水。”

任雨泽点头笑笑,只是他很少看省台,也不知道对方是主持的什么节目,这个美女到很大方,伸出了纤纤玉手和任雨泽握了一下,任雨泽就感到那小手柔若无骨,润滑柔和,他就蜻蜓点水般的捏住了几根手指,稍一接触,赶忙放开。

那美女看出任雨泽有点窘迫,感到很是好笑,就抿嘴憋住,任雨泽也看出了她的表情,自己有点不大自然了,再认真的一看这个江可蕊,真的越看越有味道,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她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优雅之气。

但这都不是主要的,在这个美女的身上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常人可以模仿出来的,这是一种真正的高贵气息,在温柔随和的背后,有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傲气。

夏若晴招呼大家坐了下来说:“这次我来就是看看地方,在看看温泉的质量和出水量,另外还想和县上谈谈你们优惠的条件。”

任雨泽说:“若晴,你们也坐了一天的车,肯定很累了,我们今天就先吃饭,休息一下,明天到温泉去实地考察,至于洋河的优惠政策,现在不急,等你看好了再说。”

夏若晴就笑着说:“不过我也相信老同学是不会让我太吃亏是不是。”

这旅游局和招商局的两个局长就一起的笑着说:“那是一定的,任书记刚才还念叨你呢,说你很有魄力,让我们好好配合。”

夏若晴点下头问:“任书记,你真的这样说过吗?”

任雨泽很严肃的说:“千真万确。”

这样一转头,他就又看到了那个叫江可蕊的美女了,她也正很专注的看这自己,任雨泽连忙就转过了头去。

这个叫江可蕊的女孩,看到任雨泽慌乱的移开眼神,就心里一笑,她早就听夏若晴说过任雨泽的很多故事,对任雨泽她一阵有种好奇的心理,就在来的路上,她们还谈到任雨泽,从夏若晴的语气里,这个任雨泽已经是很完美的一个男人,江可蕊就一路在想,这个男人长什么样,他潇洒吗?他多情吗?他气质好不好?

现在见到了,她感觉和自己的设想很匹配,这确实是一个少有而有独特的人,他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冰冷孤傲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只是今天的他,似乎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是的,她无法想象任雨泽在最近几天所受到的折磨,如果换做其他一个人,或者已经倒下了,但任雨泽依然还可以和他们侃侃而谈,虽然悲伤会不时的涌向心底。

任雨泽就对自己带来的两个局长说:“那面酒宴准备的怎么样了,把郭副县长也叫来,一起陪陪我们这大老板。”

夏若晴嘴一撇说:“雨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在叫我大老板,我就不理你了。”

任雨泽笑笑说:“本来就是吗,又没人劫持你,看你怕的,好了,那请夏若晴同志先去吃个饭怎么样?”

夏若晴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两个人说:“你们收拾一下,先吃饭去。”

夏若晴的朋友和助理就一起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任雨泽他们又稍微的等了一会,见他们过来了,几个人就一起到了酒店二楼的餐厅。

夏若晴一面走着,一面含情脉脉的对任雨泽说:“没想到我们竟然有可能合作在一起做事,我很高兴,你呢?”

任雨泽也点点头说:“我也很高兴,至少你不是一个让我讨厌的商人。”

夏若晴又问:“你怎么样,今天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我能不能帮上忙?”

任雨泽摇下头说:“你帮不上,但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关心。”

说话中,就到了餐厅的大包间,今天酒店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都是熟人,每一个人在看到任雨泽的时候,都会恭顺的点头问好,侧身让道,这让夏若晴也不由的对任雨泽有点肃然起敬,在这个时候,她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中国,有钱确实很拽,但在权利的面前,钱就逊色了许多。

包间内装饰豪华,配有高档沙发、背景音响等,使人感受到一种拂面而来的尊贵祥和气氛。

任雨泽和夏若晴剧中而坐,任雨泽的左面是两个局长,夏若晴的右面是江可蕊和那个助理,还留了一个位置是给郭副县长的,他电话已经打了,说马上赶过来。

大家随意的说说聊聊,酒菜早就安排妥当了,八个碟子九个碗的也连续的上了起来,一会,郭副县长也赶了过来,任雨泽就做了一番介绍,大家添上就门杯酒,开始了酒宴。

菜不用说,洋河县有什么好的就上什么,酒也不用讲,夏若晴本来也是能喝一点的,现在也不作假,该喝就喝,大家都是其乐融融,一句公事都没谈起,到是夏若晴不断的和任雨泽窃窃私议几句,惹得旁人抗议不断。

一会那个叫江可蕊的美女就来到了任雨泽的身边,脸比桃花艳,眼若勾魂星,她拿着酒瓶子说:“初来贵地,今天认识了任书记,很荣欣,希望可以做任书记的朋友,所以这杯酒书记是一定要喝的。”

任雨泽也不畏惧,今天自己带来了三员猛将,加上自己就是四人,对方哪是对手,所以也礼貌的站起来说:“江可蕊的话不错,那我就喝了这杯酒,同时也希望江小姐能经常来洋河转转,比起国外来,我们这上更青,水更绿,人更憨厚诚朴吧?”

江可蕊嫣然一笑说:“任书记真是爽快人,我还想和任书记碰一杯酒。”

旁边蒋局长就说:“美女和帅哥要碰就是两杯,好事成双吗?”

江可蕊脸一红说:“行,那就双杯。”

任雨泽也不想乱扯,就很规矩的喝光了两杯碰酒,那江可蕊见任雨泽如此照顾自己的面子,也很欣慰,很柔情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谢谢任书记。”

任雨泽和她这火辣辣的眼光一撞,心里就是一紧,连忙收拢心神说:“你客气了,今天我看你也喝的不少了,多吃点菜,你们一路辛苦过来,一定要吃好。”

江可蕊莞尔一笑,又热辣辣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这才离开。

酒宴还在继续着,任雨泽也慢慢的放松了心情,这许多天不快逐渐的消融着,他希望自己可以喝醉,可以让酒把一切的不快和忧伤带走,所以他就不断的邀请别人,也爽快的接受别人的敬酒和碰酒,到后来,他看着夏若晴的时候,又仿佛回到了过去那青春岁月,再到后来,他醉了,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任雨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渴的难受,起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他才发现自己是没有脱去衣服,他努力的回忆昨天后来是怎么散的席,怎么回到这里,但脑袋一片混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一口气喝光了一杯水以后,又回到了床上,脱去了衣服,这个时候,他的思维也就逐渐的清醒起来,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和夏若晴他们喝酒的事情,但很快的,他又想到了华悦莲,那犹如切肤之痛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了他的心里,这个夜晚,很长很长,任雨泽再也没有睡着了,他就那样痴痴的想着。

天亮以后,他就带上了旅游局,招商局,还有宣传部等几个相关部门的的领导,一起到了夏若晴住的酒店,先是陪夏若晴三位吃了早点,然后就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出来城,到了那个有温泉的山坡,

车在山坡下就不能在往上走了,大家一起步行上山,春天到了,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直射到草地上,但又不刺眼,像一只温和的手一样抚摩着大地。小草弟弟在春姑娘的叫唤下,醒了,它们偷偷地从泥土里钻了出来,为大地披上了一件绿色的大衣。山道的两边山坡上开满了野花,它们是那样的小又那样的多,一朵又一朵,一片又一片,有的是粉红色的,有的是雪白色的,像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但又飘着一股清香,令人陶醉不已。

那个叫江可蕊的女孩就完全的惊叹在这山水间了,她像个小孩一样时而奔跑几步,时而又停下脚步,长久的欣赏着这优美的景物,脸上和眼中充满了惊奇和感叹。

任雨泽偶然看到了她这个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到底是京城来的人,连山都没见过,好土啊,想想似乎不对,应该是自己土一点。

任雨泽和夏若晴走在一起,他们两人都一路赞叹着这美丽的景色,任雨泽走到半路上,在一棵大树下面歇了歇脚,夏若晴陪着他也驻足而立,任雨泽对夏若晴指点着那山下的景色和遥远的小城说:“看一看,这多美好,如果在这个地方把路修好,一个温泉山庄会成为洋河县,临泉市,乃至于江北省的一刻璀璨明珠,不要说你将来大把的挣钱,就是天天在这走一走,看一看,你都会心旷神怡。”

夏若晴也有点陶醉,她顺着任雨泽的手指,把山下细细的看了一遍说:“是啊,很美丽,很独特,我喜欢这里。”

因为他们没有走,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等待他们,任雨泽笑笑说:“大家都在看你呢,你今天可是很漂亮啊。”

夏若晴环顾四周,见大家确实在看这自己和任雨泽,虽然她也知道其实大家是礼貌客气的等待自己和任雨泽,但听了任雨泽的话,心里还是很舒畅,她擦一把汗水说:“走吧。”

在往上走,那梨花、金丝菊、白菊、月季都越来越多了,看到这些五颜六色的鲜花,任雨泽的心就豁然开朗,这些天的压抑的痛苦,都在这魅力无垠的大自然中释放了,他突然好象也变成了一朵粉紫色的兰花,和它们一起玩耍嬉戏。

走到了后来,他们气喘吁吁的到了温泉所在地,那地面是坚硬的石灰岩地形,石阶的凹槽布满天然温泉,因地下水含钙质,流经之处钙化物沉淀,形成许多大小不同的半圆梯形小池。含丰富矿物质的泉水。

所有的人都在惊叹,都在想象着要是自己可以在这里泡个温泉,看看天然景致,体验圣洁安详的震撼感,那一定会很奇妙,很空灵。

一条条溢满温泉的小槽,让人们很轻易就能把脚伸进去体验泉水的涓涓溪流,可惜现在刚开春,天气还有点冷,要不然一定会有人试一试的。

夏若晴的那个助手就有事情干了,他上山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医疗箱一样的东西,当时任雨泽还感觉有点奇怪,只是没有去问,现在就见他们打开了小合子,那里面就有很多试管一样的小玻璃管,他们拿出来,在不同的温泉池里去上一点水,装了进去。

任雨泽现在才恍然大悟,他们准备取样回去以后做化验用的,任雨泽就不得不佩服夏若晴的细心和慎重,他说:“若晴,没想到平常看你大不咧咧的,心还如此细腻,我一直都没有想到给温泉水质做个化验。”

夏若晴笑笑说:“你做它干什么,钱又不用你自己掏,只有身在其中的当事人,才会这样细心。”

任雨泽就说:“照你的意思我对它不关心了吗。”

夏若晴摇下头说:“你也关心啊,但你的关心和我比还是有差距的,你是工作,我是赌博。”

任雨泽想想倒也是真的,自己搞不好最多就是当不成领导,或者还没有这么严重,但夏若晴搞不好那就是全部的家当都毁在这里了,两人的心境自然是不会相同。

大家就在这好好的转了一会,夏若晴那个助手还在那里测着什么,任雨泽也不大懂,他也不想去搞懂,自己管的是宏观大方向,具体的事物就少操一点心吧。

这样看了一两个小时,任雨泽问夏若晴:“怎么样,初步对这个地方有没有感觉?”

夏若晴很认真的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有兴趣的,到时候就看看化验的结果,另外我们两家的一些具体政策和合作框架,是不是大概的先商议一下,彼此都有个底。”

任雨泽想想说:“那我们就下山,大家在一起坐坐,谈谈彼此的看法和意向,你感觉这样行吧。”

“行,这里基本就这个样子了,不用看了。”夏若晴同意。

任雨泽又看了看夏若晴的那个助手,见他也都收拾好了东西,就对所有的人说:“同志们,今天考察就先到这里,现在我们回去,一起把其他相关事宜大概的聊聊。”

所有人都附和着他的提议,一面点点头,一面彼此的客气谦让着下了山。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路也不是很陡,但有的时候任雨泽还是不得不拉一下夏若晴,扶一下她,免得摔倒,这亲昵的举动让洋河县所有同来的干部都心里明白,这个女老板和自己的书记关系不一般,以后要小心对待。

任雨泽是没想这么多,他不时的还要拉一拉那个叫江可蕊的美女,因为看的出来,她对山路更是没有一点常识,一会摔一下,搞的一身是灰土,但她似乎还乐在其中,一路的嘻嘻笑笑。

江可蕊也很乐意让任雨泽扶一把的,因为每次任雨泽照顾了夏若晴以后,再扶江可蕊的时候,江可蕊的心都会嘭嘭的乱跳。

大家一路就回到了县委的办公室,任雨泽在半道上让秘书也通知了自来水公司,供电局,还有县上的地质局等等单位,在他们回来以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了,大家都知道是为这事情来的,所以也做了些准备,各单位领导和技术人员都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堆的资料图纸。

任雨泽他们一到县委,任雨泽就招呼夏若晴到会议室去,夏若晴靠近了任雨泽,脸色红红的小声的说:“一早到现在我都没时间方便一下,赶快,找个地方。”

任雨泽一听就笑了,自己到把这事情给忘了,他就对同来的所有干部说:“你们先陪这两位去会议室,20分钟后开会,我和夏老板有点事情在商量一下。”

大家就各自离开了,任雨泽对夏若晴说:“走,到我办公室去。”

任雨泽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对正要离开的江可蕊说:“江小姐,请你留一下,我们找你帮个忙。”

江可蕊一听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另外的那位男助理,跟着任雨泽和夏若晴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里,任雨泽就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说:“20分钟,够不够。”

夏若晴就嘻嘻的笑了说:“又不是牛,还需要那么长时间啊。”

那个江可蕊才知道叫上自己是来做这个事情的,心里暗笑着,不过说真的,也确实憋的有点难受了,刚才在山上她就想找地方去方便一下,可惜自己长的太漂亮,很多男士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躲开旁人都没机会。

没想到这个任雨泽还心细,她这样一想,就有点微醺的感觉了。

她和夏若晴就一起进了卫生间,任雨泽到办公室上去找了一包烟装上,就准备在办公室外面等等她们,刚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虚虚声异常响亮,也不知道这是夏若晴弄出来的还是江可蕊弄出来的,反正是太强劲了,他笑笑自言自语的说:“还说不是牛,牛也没有你们这么大的动静。”

他就有点行不通,为什么女人小便比男人的力道还要大,莫非她们里面的马力大?

到了办公室的外面,任雨泽就撕开了烟盒,取出一根香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刚才在山上自己一直陪着夏若晴说话,连烟都没时间抽。

卫生间里面的两个女士,很快就虚虚完了,洗个手,这才出来,一看任雨泽已经不再办公室了,她们就没耽误了,出来见了任雨泽。

任雨泽就对她们说,现在该你们等我一下了,两个美女就一起笑了起来,他们到把这事情汪了,男人原来也是要方便的。

任雨泽到是很快的,叉开腿,掏出来,一梭子,抖三下,装进去,一会就出来了,三个人一起到了会议室。

这些人在会议室正叽叽喳喳的闹腾呢,难得大家在一起遇上,那玩笑就说个没完没了,你打击我,我调笑你,里面还有几个**志,更是大家的目标,三句话不到,肯定就要扯上她们,嘻嘻哈哈的倒也高兴。

但看到了任雨泽踏进会议室,很快的会议室里面就没有了声响,所有人都收敛起刚才的放任和散漫,对任雨泽,他们是不敢稍有马虎的。

会议由旅游局的蒋局长主持,要是没有任雨泽亲自坐镇,就他老蒋是压不住在座的好几个领导的,按洋河县的部,局重要性和每个局的财权,旅游局过去一直是靠边站的,因为洋河县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旅游景点,所以过去那就是个清水衙门,养老的好地方。

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任雨泽要对旅游动大手术,以后要把旅游作为洋河县一个重要的经济支点,这旅游局也就有了活路,这蒋局长今天的说话口气也就大了许多。

蒋局长先从洋河县的旅游资源开始说起,又说到了未来的趋势,最后才说到了温泉开发的具体项目,说的很细,也很全面,任雨泽今天少有的耐下心来,认真的听了听,还不错,总体思路也算正常。

后来任雨泽也说了:“.......旅游景区、旅行社、旅游饭店等各类旅游单位,要加强对旅游从业人员的岗前和岗位培训,尤其是要加强对导游员、服务员、司乘人员等一线员工的职业道德、安全意识教育和专业技能培训,增强旅游职业经理人和从业人员素质,提高管理水平和服务质量.......不断提高管理服务水平。 ”

但大家绕了半天,还是要回到实质上的问题,那就是下一步洋河县和夏若晴的合作方式和优惠政策,对任雨泽来说,他是不希望一次性的把这个资源全部转让出去,他希望可以借鸡下蛋,在旅游这快蛋糕中让洋河县也能够长久的分享到利润。

他就想回避这个问题,先谈谈开发的措施和夏若晴投资的数额,夏若晴也看出了任雨泽这个小聪明,就笑着说:“看样子任书记是想以合作的方式来开发旅游了,是不是,这种方式我也想过,可以接受,但在对温泉的具体评估中,我希望是公平公正,有必要的话,可以让省城几家专业的评估公司来参与到温泉的价值评估中,这样想必任书记不会反对吧?”

任雨泽很快的就表态了,他说:“夏若晴同志的这个建议是无可厚非的,我们可以先让县上给温泉做个评估,最后让省上公司也做个评估,做到合理合情。”

在具体下一步项目占有的比列中,也存在了一些分歧,夏若晴想要占到绝对的控股,但任雨泽希望在评估后再谈这件事情,因为他要看看这个盘子有多大,洋河能最大的分得多少好处。

夏若晴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管这盘子有多大,她都要完全控股,一千万,自己就出六百万,一个亿,自己就出六千万,总之,她要控股。

这个问题任雨泽也一直没有吐口定下来,实质上他并没有想要控股的意思,但他必须手上留有一点作为下一步谈判的筹码,他不能把自己的底线全部敞开,虽然他和夏若晴是初恋,是情人,是同学也是朋友,但既然大家坐在了谈判桌上,都会为各自的利益来争取。

夏若晴也不想逼人太甚,谈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不管怎么说,如果启动了这个项目,在其他很多地方还是要依靠任雨泽的,比如水电,利税,办理各种的相关手续,所以她也时可而止。

初次谈判还算融洽。

会后在招待宴会上,夏若晴就对任雨泽小声的说了:“雨泽,你也太认真了一点吧,怎么连个控股都不想给我,我们还是老同学吗?”

任雨泽嘿嘿笑笑说:“我们不仅是老同学,还是....呵呵,但你也要理解一下我,越是我们这种关系,我越要严格要求自己。”

夏若晴摇头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官员,对了,我可以适当的在我的股份里给你留上一点份额,怎么样,百分之10,行不?”

任雨泽没有了笑容,他很认真的说:“不,绝不,为了我们的那段往事,我也不能这样做,你的钱也不是风吹来的,等以后你挣大钱了,挣的太多用不完的时候,多帮帮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吧。”

夏若晴凝视着任雨泽,看了好长时间,这个男人的胸怀和境界让她不得不敬仰,虽然自己是绝不会像他这样傻,但这种人却可以让自己仰慕。

任雨泽有点不自然了,她看到了夏若晴眼中的内涵,他悄悄的握了一下夏若晴的手说:“不要崇拜我,我神经本来就不正常。”

夏若晴就笑了,在这笑容中,她有多了几分落寞,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是自己曾今拥有,又失去了,这该是多大的遗憾和悲哀啊。

在他们两人偶偶私语的时候,在任雨泽握住了夏若晴的手的时候,他们自认是没有谁注意,但错了,那个叫江可蕊的美女一直在暗暗的关注着任雨泽,但她看到任雨泽握住了夏若晴的手,她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凄婉的伤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但这确实是她的感觉,她没有听说过任雨泽和夏若晴两个人那缠绵悱恻的往事,但她知道夏若晴对任雨泽津津乐道的背后一定有更深刻的感情在,她希望他们成为很好一对,但同时也希望他们不要发展什么更为深刻的感情,这种心情很微妙,她自己也未必搞的懂。

吃完饭,天刚黑,时间还早,按预定的安排,还有一场歌舞娱乐,任雨泽就征求了一下夏若晴的意见:“若晴,现在时间还早,招商局的同志本来是安排你们去唱唱歌,跳跳舞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要是累了就县回去休息。”

夏若晴眨了眨眼皮说:“你呢?你要去我就去,你要是说回去看文件啊,写材料什么的,那就现在散伙。”

任雨泽就笑了,说:“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样精明了,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吗,那我还能说什么,今天就陪你们了。”

夏若晴一下子笑了,说:“姐姐我劝你,最好不要小看我,过去对你是以朋友相待,所以就没动什么脑筋,现在我们是奸商对刁官,那自然是马虎不得。”

那面坐的江可蕊就忙问了一句:“若晴姐,谁是刁官啊。”

夏若晴摆了摆头,往任雨泽这面示意了一下说:“当然就是这个人了,官不大,跟真的一样。”

几个人就一起笑了,对任雨泽来说,这个夏若晴不管说什么,他都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笑过以后,这个叫江可蕊的女孩又说:“不过我感觉他这个官还是凑合不错,至少不会让人反胃。”

任雨泽在两个美女的进攻下就有点语拙了,他安慰自己,好男不和女斗,好狗不喝鸡斗,自己才不和你们拼嘴劲呢,但想了一下,这个比喻也不大好,自己有点吃亏。

任雨泽先让司机把夏若晴和江可蕊送回酒店,她们都说要回去稍微的收拾一下,换件衣服,任雨泽当然是不以为然,很有点瞧不起女人,她们怎么能一天换几次衣服,不嫌麻烦吗?

但他还是装出很热情很理解的样子,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楼下,然后带上一堆人,到了早就一定了包场的舞厅。

在舞厅里,他们开着音乐又喝起了啤酒,主客没有到,所有的人都不敢轻易的先去跳舞,就算同来的还有三两位女士,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她们的脚跟在不断的击打着节拍。

来了,总算是来了,夏若晴带着绝对的风韵,走进了舞厅,她换上了一袭圆领碎花旗袍,那旗袍很长,下沿已经曳地,只露出高跟皮鞋的高跟,****裹的严严实实,两条裸露的浑圆玉臂在灯光中异常的醒目。

这付复杂怀旧的打扮,显示出昔日上海滩繁华新潮,十里洋场,东方巴黎。

夏若晴巧妙地用旗袍遮掩住稍微有点发福的贵体,用一种历史文化气氛渲染自己,也告诉我们一个必然的事实。可谓匠心独具,彰显个性,漫不经心中露出她的教养。

而江可蕊打扮的迥然不同,首先从颜色上彻底颠覆,她现在是一身黑,让白天那青春靓丽的一身暖色调变成了冷色调的大幅度跳越,所有人都为之眼前一亮,一种从新形象。

她动作乖趣,不慌不忙,始终用微笑、赞许的目光迎合着你,让你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任雨泽站起来,迎了过去说:“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两位美女今天的灿烂一定会在洋河县的县志上记上一笔的。”

夏若晴抿嘴一笑说:“那县志一定要写好一点。”

任雨泽说:“没问题,我亲自写。”

江可蕊就问:“上面会有我的名字吗?”

任雨泽皱下眉头说:“你名字中最后那个心字很复杂啊,我恐怕不会写呢。”

江可蕊就娇笑起来说:“那不行,那不行,一定要写上。”

他们笑谈几句,旖旎的萨克斯就响了起来,又一片星光升起来了舞池里还没有人,显出一种雨后池塘的空蒙。

大家都在等主客先下场,任雨泽就很绅士的做个手势说:“请夏若晴女士能够赏光。”

夏若晴含笑靠近了任雨泽,她那香甜的气息就穿透了任雨泽清醒的防线,让任雨泽为之一阵的温馨,他们下了舞池,不是游泳,也不是洗澡,而是一场音乐与光的沐浴。这沐浴是空灵的,仪态优雅,如采荷兰舟,而洗澡和游泳由于动作夸张只适用于那种重金属的摇滚。他们轻盈地行走着,时而牵手翘望,时而顾盼流萤,时而四目相对、抱肩相拥。

夏若晴的胳臂和任雨泽翻飞缠绕,两个身体互相吸引,舞姿娴熟协调。她在独领**,蓬松头发显得慵懒华丽,又透出小家碧玉的百般受宠。

江可蕊觉得人生的美好都让他们占尽了,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全场人的们似乎也都为这舞蹈而迷恋,迟迟不肯下足,然而他们又有点不甘心,不甘心美景良辰被这任雨泽和夏若晴独字享受。于是,复又坚决地下了,以他们笨拙的身体模仿着这任雨泽他们的纯粹。

江可蕊的眼圈渐渐湿润起来,两颗水滴挤出早已干涸的河道,不顾性命地跳下来,滑过脸颊,消失了,她想,这一幕与她是那么熟悉,仿佛又是久违了的。它曾经与她的情人也一起出现在那些舞厅,后来他们约好了似的又一起从彼此的身边消失了,只留下自己和空空的死寂。

现在,自己终于冲出来了,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她不敢相信这一步的迈出竟会是这么容易,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在死寂中苦守苦熬呢?这些年那死寂象一只蟾蜍一寸寸地不知侵吞了自己多少的生命。

舞曲结束了,夏若晴说要休息一下,作为一个精致女人,她从不跳到发型不整,气喘吁吁,她适可而至的休整,在自己休整好了以后才会重新上阵,在大伙跳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嘎然而止,留下些许悬念。

在第二曲响起来的时候,夏若晴对任雨泽说:“你去邀请下我那个小姐妹吧,刚才我看没有人敢去邀请她。”

任雨泽转头看看,是的,江可蕊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她的冷淡和高雅,让洋河县的这些土狗们暗自菲薄,不敢轻易的上前,她太高贵,太完美。

任雨泽就说:“你带来了一个本来不属于洋河县的仙女,所以大家都怕会冒犯到她。”

夏若晴笑笑说:“是的,她是仙女,真的,当你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你就会知道,她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

任雨泽大感好奇的问:“你和她很熟悉吗?”

夏若晴摇摇头说:“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工作单位和电话,当然了,还有她的才气,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任雨泽啧啧称奇道:“你真胆大,也不怕她是个女飞贼什么的。”

夏若晴就呵呵的笑了说:“你这一提醒,想下很有可能的,她经常坐飞机,飞来飞去的,,嘻嘻,你不要贫嘴了,赶快过去,不然她会伤心了。”

任雨泽就笑着走到了江可蕊的身边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跳一曲,当然了,你如果要拒绝,一定要说的委婉一点,不要让我太难堪。”

江可蕊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难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很可怕,所以大家都不敢来邀请你,你超过我大家对美丽的理解程度,其实我也有点自惭形污的,何况那些肚子很大的领导们。”

任雨泽很适时的做了一个夸奖,他要消除刚才没有人来邀请江可蕊的这一失误,果然江可蕊的脸上就有了一种满意,她站起来,款款的走到了舞池的边沿,把纤纤玉笋般的手,放进了任雨泽的掌心。 她就问:“你刚才和若晴姐在谈什么呢?”

任雨泽说:“在谈飞贼。”

她问:“飞贼?现在还有吗?”

任雨泽点点头,很郑重的说:“有,我们把经常坐飞机的人称着飞贼。”

江可蕊就愣了一下,过了少顷,她忍不住一下就伏在任雨泽的肩头上笑了起来,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贴紧了任雨泽,让任雨泽明显的感觉到了她那两只饱满,但又很结实的乳~房,很清晰的感觉,甚至可以体会到那上面柔韧的弹性。

任雨泽没有想往常那样激动,他在大痛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他的激~情和欲~望在这些天几乎是封闭的。他只是把这感受当作美好的一点体验罢了。

江可蕊笑过之后,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就适当的和任雨泽拉开了一点距离,专心的跳舞了,她感觉任雨泽的舞步十分标准,但是太标准了,让人觉得于他而言,跳舞也象是一种科学——那样的全神贯注且纹丝不错。

江可蕊正为这个特质感到好笑,谁料只一瞬,便因为同样的理由被他所吸引。那种舞步优雅完美的男友们江可蕊不是没有见过,大抵和她出身相当,所以不是目空一切就是荒唐颓废。

而这个男人就站在她对面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有天使般的面容,让人温暖安适,不经意间却透漏出因过度自律而带来的危险气息;他有钻石般的眼睛,在光影中闪烁旋转,却在某个时刻,目光突然顿挫。如果再留意一些,会觉得他的瞳孔深处藏着一些东西:一只是修罗,一只却是芬芳温暖的小男孩儿,交错时令人窒息,而侧脸的瞬间,却似蝴蝶停留般的柔软。

江可蕊沉静地笑着暗想:“过去的那些男朋友,他们是那样的美少年!”当然他们如初雪般美丽,却也如初雪般不长久。自己最开始也曾认真地去记那些张三李四的姓名,但更替得频率实在太快,自己都没有能力分清他们黑白曲直——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不过是一张张昙花般绚丽短暂的潇洒面庞。

但是这个叫任雨泽的男子就全然不同,他一丝不苟的态度好象来自另一个国度,甚至星球。

他从容不迫又不偏不倚,象完成工作那样事无巨细且周到熨帖,她不禁失笑——自己突然很开心这次的舞会——这是自己一生中一次别样的舞会,没有人来围绕,也没有人来大显殷勤,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好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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