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颐一方面贪新鲜想玩,一方面,她的确是真的喜欢上林妤馨了,不肯放手,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文颐的背叛和不肯放手让林妤馨疲惫不堪。
遇到沫影那天,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连米黄色的窗帘都挡不住,耀眼得让她不敢抬头望天,林妤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一幕。
沫影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散落在背部,几丝凌乱的长发被风吹到脸颊上,背光而立,林妤馨看不清沫影的五官,但那修长张扬的剪影就这样挡住了教室的光线,嘴角泛起骄傲而自信的戏谑,是那么的慵懒而漫不经心,踩着优雅的调子犹如骄傲的孔雀般走进来。
那时候的林妤馨正是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沫影的随心和洒脱让长期隐藏在黑暗中渴望阳光的林妤馨极度羡慕,近乎贪婪的想吸取她身上的能源。
从那时候起,林妤馨便将关注沫影当做生活的一部分,转移家庭和爱情带来的痛苦,于是,隐藏在角落里瞩目沫影一举一动的举动成了林妤馨最大的动力。
林妤馨时常在想,如果自己有沫影的坚强和勇敢,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两年的噩梦了越了解,越被沫影的独特和洒脱坚强一点点吸引,当然,林妤馨也没忘记自己的事情。
两年的见识和经历让原本单纯天真的林妤馨飞快成长,这一点,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妤馨想报复一切伤害的人,但身微言轻的她根本没能力报复,文颐虽然在这附近挺有名气,但始终无法帮助她掺和家族的事情,于是林妤馨决定从林屿鹤身上下手。
林妤馨不再极力反抗林屿鹤的靠近,甚至乖巧温顺的顺着他,林屿鹤很满意林妤馨的识相,对她也算可以,平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给她预留一份,等时机差不多,林妤馨以心疼林屿鹤管理公司为由,让林屿鹤去央求父亲同意她帮忙,林屿鹤觉得林妤馨现在很乖巧,可以满足她的一片心意,再者林妤馨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于是说服自己的父亲让林妤馨在公司帮忙。
林妤馨很温柔体贴,主动帮林屿鹤处理一些日常小事,林屿鹤渐渐失去戒心,有时直接把一些小事情丢给林妤馨去忙碌,林妤馨也说可以帮到林屿鹤很开心,就这样,林妤馨在林屿鹤松懈的情况下,暗地一步步收买或打压一些公司高层管理。
林妤馨乖巧温顺,林家长辈知道林妤馨在公司帮忙,看到她挺懂事,也就没多关注。
林妤馨的生活很忙碌,在学校就关注沫影的生活,小心翼翼在她周围生活,直到沫影和兰谚泽走在一起,惹怒了廖倩宁,林妤馨借着帮好友抢回未婚夫打名义,顺势帮廖倩宁出计谋想拆散沫影和兰谚泽。
对于造成沫影的一些麻烦,林妤馨并不觉得沫影会被绊倒,林妤馨是有私心,一方面不知不觉中喜欢上沫影暗中保护着她,一方面生气沫影和谚泽在一起,那些小计谋,就当是给沫影一点小惩罚吧。
两年的肮脏糜烂的生活早已将林妤馨变成心里有些扭曲偏执的少女,在她眼里,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一开始,林妤馨以为沫影对谚泽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直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沫影不再和别的男生来往了,兰谚泽为了她不喜反抗家族,执意和廖家解除婚约,让林妤馨心惊。
事情的发展一步步深陷,林妤馨开始踌躇不安了,无意中碰到醉酒的谚泽,林妤馨对这个情敌没什么好感,看到喝醉的兰谚泽,林妤馨第一想法是制造照,但选别人好像效果没那么大,而且很容易失去掌控,林妤馨冷笑,想到沫影对自己的反感,决定自己上场。
将兰谚泽丢在床上,林妤馨下了很大决心和克服才逼自己去吻兰谚泽拍下那些照片。
从林屿鹤做出那件事之后,林妤馨极度厌恶男人,近乎病态了,每次林屿鹤靠近,林妤馨都只想呕吐,恨不得撕下自己的皮肤,偏偏却不得不迎合他,为了她的计划,林妤馨用非凡的意志力忍住疯狂和咆哮的冲动对林屿鹤巧笑倩兮。
林妤馨倒没想到沫影会把照片发给廖倩宁,廖倩宁质问她的时候,林妤馨只想冷笑。
老天真不公平,凭什么同为豪门子女,廖倩宁不仅受尽万般宠爱,无忧无虑,干净纯洁,而自己却不仅背负着野种的身份,还要面对那么多肮脏不堪的罪恶,廖倩宁早已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也懒的借用廖倩宁去靠近沫影了,于是毫不犹豫的丢开自己所谓的闺蜜。
林妤馨试图靠近沫影,但沫影一直对她没好感,让她一直无法靠近,沫影揭开身世时,林妤馨筹备了一年的计划也差不多成熟了。
林妤馨因为计算兰谚泽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林妤馨借此消失了一段时间,正是去实践自己的报复计划。
林屿鹤喜欢美女,也喜欢吃喝玩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资质平庸偏执,心理阴暗,林妤馨知道林屿鹤喜欢去夜店,便让文颐安排一个女人假装无意去接近林屿鹤,每天和他在夜店寻欢作乐,让那个女人悄悄给林屿鹤下药让他染上毒品,等林屿鹤知道已经晚了,那时候的林屿鹤药量很大,也开始出现幻觉,在那女人有意的推动下调戏了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的情人,惹怒了那个老总,被人报复乱刀砍死。
那一夜,林妤馨面无表情的沾在二楼包厢里看着这一幕,看着林屿鹤被人疯狂乱砍,看着林屿鹤不断哀叫,痛苦抽搐,到最后一动不动,从头到尾,林妤馨眼睛眨都不眨看着,任由滚烫的泪水冲刷自己的妆容。
那一夜,林妤馨在包厢里把音乐开得最大,放纵的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放声痛哭,哭得嗓子都哑了还嘶鸣着大哭,哀痛的哭声混合在嘹亮的歌曲回荡在房间里,直到天亮才沉沉入睡,那是她这两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