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圣处仪式是在夜晚凌晨举行。
教徒的聚会则几乎是每晚一次,但这些仪式却是每半个月一次。
教主夫人准备的仪式,是在第二天晚上指针指向零点零分那一刻开始的。
Wωω.тt kдn.¢ ○ 每一场仪式的举行,都需要一个圣处。
所谓圣处,就是那些如宋娟娟般的处子处女。
事后宋娟娟才知道,原来那天老女人特意到她家门口去,就是想打听她的消息,其实不需要宋娟娟自告奋勇,她们也已经有意让她成为这一次仪式中的圣处了。哪怕老女人没有在宋娟娟家门前遇到她,也会在接下来的短时间内,找到医院去接走她。
宋娟娟的自动请愿和高度的配合,自然让她们省了不少事。
第二天,教会里对宋娟娟的态度越发的好了,好得有点不正常。教主夫人得知宋娟娟十万分的愿意之后,看她的眼神更加和蔼可亲,甚至吩咐两名女教友替她做净身服务。
宋娟娟谢绝了她们的动手动脚,自行脱了衣服走到净身池。要说这个教会需要占据这么大一栋楼来做活动场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这么一个如同室内温泉一样的净身池就知道了。
宋娟娟会游泳,所以在泡了一会热水澡之后,就在池子里潜了起来。当我游到池子的另一边,不经意间在一个石缝中看到一角凸出来的白纸。那似乎是晚餐用来包面包的油纸吧。
将纸展开,上面一行凌乱的娟秀小字:救命,我不想死。
宋娟娟看到后,心脏猛然一惊,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将纸揉搓成一团,随手丢入池中。看着它在水中飘飘浮浮,最终沉入池底。
宋娟娟要为弟弟报仇,为妈妈和爸爸报仇。
她一定不让害她全家的人好过,哪怕是自己的挣扎与反抗,只能撕下那些人的一点皮毛。
“药师”这个词在根贝儿沟通时,曾经特别的嘱咐过。是一定要注意的人物。所以,在仪式上看到他时,宋娟娟并不意外。
宋娟娟只有瞟了他一眼,便垂下头装作毫无兴趣。
仪式并不是在大楼内举行的,夜晚十一点左右,净身等准备工作完毕,教主夫人带着宋娟娟坐上了一辆加长型的豪华车,上车后用黑布蒙着她的眼睛。
车子行了约有半个小时,突然停下。
教主夫人扶着她的手,用声音引导着她前行。
大约又走了十五分钟,宋娟娟感觉脚下的地面由水泥地板换成了黄土草地,脚踩在上面发出唦唦声响,偶尔被一颗小石子咯着脚底。
走势是往下的,过了草地后似乎就进入了洞穴中。
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阴凉,风声变小,耳边有火焰燃烧时特别发出来的啪啪声。
当蒙着眼的黑布被取下来时,宋娟娟发现自己果然是置身于一处宽敞的洞穴中。
洞呈无规则的圆形,洞的边角处一定的距离立着根根火柱,火势热烈燃烧,很旺,照亮了整个现场。在洞穴最中心的部位,一张天然的石床横在那里,石床上的洞顶裂了一个口子,白色的月光从洞顶的口子直落下来,形成一柱美丽的光束。
宋娟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明亮如日的月光。
此刻看到,这一束遥远的球体发出来的光度,竟然比洞内的所有火焰加起来还有明亮。
这简直太神奇了。
按理说,城市的周围,车程半小时甚至是一小时之内,是不应该存在着这种山洞的。为何眼前忽然出现如此宽阔的洞穴,洞穴之外又是什么,这使宋娟娟感到孤疑。
洞内的人数并不多,从头到脚罩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大约只有七八个左右,在石床的周围围成一圈,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教主夫人叫宋娟娟脱下衣袍躺到床上去。
净身之后,她身上只披了一块垂到脚的黑色布袍,里面连贴身衣物也没有穿,彻头彻尾的一丝不挂。
宋娟娟没有拒绝,她不是不懂娇羞,而是她的复仇心早已盖过了身体所有感官感知。她顺从着走向月光照耀的石床,褪下身上的布袍,不着寸楼的躺了下去。
在躺下去的时候,她猛然发现石床的后面,也就是靠近洞穴内壁的地方,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披着黑袍人。
他的脸上没有白色的面具,只是低着头,用头上的布兜遮住了大部分的脸面。他整个人如一块黑影般立在那里,哪怕是在他的周围两旁各立着两根火柱,火焰发出来的光芒也无法将他照亮。
在未走近石床前,宋娟娟只注意到美丽的月光,还有那因为反射着月亮的光芒而显得洁白如新的石床,根本没有看到在石床的后面竟然立着这么一个人物。
在躺下的时候,宋娟娟才发现了他,不,是闻到了他。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草药的味道,说不上是香或是臭,总觉得闻久了以后人便会胸口发闷,感觉极不舒服。
宋娟娟立刻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贝儿曾经告诉过她的名字,“药师”。
他就是这个教会幕后的操纵者吗?是躲在教主夫人身后的人吗?
宋娟娟刚躺下去的身子又坐了起来,教主夫人见状,伸手压住了她,“宋娟娟,怎么了。”
“有人。”宋娟娟装作惊诧和慌张的样子说,“他是谁?他好奇怪。”
教主夫人轻轻的笑了一笑。
“不用慌张,宋娟娟,他是我们教会里的药师,今晚的仪式由他来主持。他的力量非常的强大,你要相信他。待会儿,你照着他的话说,他将会引领进入神奇的境地,带着你走向最接近神的距离。听着,只有听从他的话,顺从他的吩咐,你才能将你的母亲从地狱里解放,你们一家人才有机会将来在天堂里团聚。”
“记得,一定要相信药师的话,相信他,顺从他,服从他。”
教主夫人再三的警戒和告戒,她的手一用力,将宋娟娟压回石床。
她的眼神里透出一抹不容置疑的阴冷,此时此刻,她绝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