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张壕,你才吃青蛙,你才吃青蛙,小爷我都多久没有吃生食了!我叫你胡说!”小黑用尾巴不停的挠张壕的痒痒,弄的张壕苦笑不得,恨不得把小黑给甩下来,扔地上才解恨。
一人、一蛇就这样打打闹闹地疯个不停,癞皮蛇没那闲情逸致跟他俩一起无聊,就仔细地看着街道上都买些什么,他也是有点好奇的。
“珍珠贝,正宗的珍珠贝,刚打出来的,赌贝只要几文钱,快来啊,没有珍珠可以吃肉啊!”街边一个老人,直接挑着两个箩筐在卖珍珠贝。
他的话诙谐幽默,癞皮蛇觉得挺好玩的,都多看了几眼,只见箩筐下面都是海水的痕迹,鼻子边闻到的都是海腥味,一看就是刚打上来不久,直接在岸边兜售,一般这个时候了,渔人为了能赶紧把东西变成钱,然后赶快回家,都将海产卖的很便宜,反正靠海吃海,浅滩镇从来不缺海鲜。
箩筐里是一些珍珠贝,有的已经张开嘴了,有的还是禁闭,一般这种潜水摸的珍珠贝,能有珍珠的几率很少,毕竟哪里有可能就有珍珠了呢?何况珍珠现在不是很值钱,村镇里对珍珠的需求不多,浅滩镇的珍珠供大于求。
所以极少几个人看了看,一问,珍珠贝要1文钱一个,大约20多个珍珠贝,20文钱够乡下人吃一个月,因此都摇摇头,走了。
癞皮蛇看到那个老渔人越来越着急,有点于心不忍,因为海鲜如果放过夜,就更难卖出去了,老人有点焦急,而且看起来打了一天鱼,应该是还没有回家吃饭,样子有些疲惫、憔悴的。
癞皮蛇直接走过去看,“老兄弟,你这贝单卖吗?”癞皮蛇想,我少买几个,就当帮忙也好。
“唉,我这给的可是赌贝的价格了,我是急着出手,要不然这珍珠贝,潜到那么深的水下,多么不容易才打出来的啊。”老人哭丧着脸说。
这个时候,张壕和小黑看到癞皮蛇久久没有跟上来,也赶过来了,看他要买什么。
接近这些珍珠贝的时候,张壕忽然感觉到有一种极为不明显的能量波动,他抬头看着癞皮蛇和小黑,发现它俩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有点奇怪,按说蛇比人敏感,怎么自己能感受到,它俩却毫无知觉?
“这样吧,我们把这些贝都包了,老伯你给再便宜点!”张壕突然说道。
“你要干嘛?今儿吃烧烤珍珠贝?小爷我可先说好,我没有手,剥开贝壳,上火烤的功夫,得你来完成,我就负责给你弄团火出来。”小黑贴着张壕的耳朵,小声说道。
张壕被小黑的口气弄得脖子侧面好痒痒,于是甩了甩头,说好了我知道了。
癞皮蛇本来说就想帮帮这个老者,但是是张壕的钱,他也不好多说,现在看到张壕来卖得那么主动,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么爽快的掏钱的,心下有点感动,但是什么也没说,就帮着老者装贝壳,然后看张壕付钱。
买完了珍珠贝,张壕就说直接回客栈了,进了房间,小黑马上从张壕的肩膀上下来了,“说吧,你们那么急赤把吼地买这一堆破贝壳,干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吃?麻不麻烦!”
小黑跳上铺位,立起来,看着张壕和癞皮蛇忙乎,张壕跟店家借了把匕首,专门用来挖贝壳,非常还用。
“你们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吗?”张壕一边处理贝壳,一边奇怪的问道。
“感觉什么?”癞皮蛇和小黑异口同声,奇怪的问。
“嘶,啦……”张壕又打开一个珍珠贝,里面照例什么都没有,“我感觉这一堆贝壳里有东西。”
“嗯,对,有贝壳肉,可以吃!”小黑一脸不以为然地陶侃张壕。
“我砸你,来!”张壕举起匕首柄,赶紧向着小黑挥舞过去,小黑嘻嘻一笑,灵活的躲开。
“你砸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嘿嘿”小黑一边逃窜,一边继续嬉皮笑脸。
张壕也不理它,坐回凳子上,继续跟珍珠贝奋战。
小黑觉得无聊,看向癞皮蛇,只见癞皮蛇看着窗外,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但是就是回忆不出来,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的,看的小黑毛骨悚然,要是有汗毛,估计就倒竖起来了。
张壕这个时候弄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珍珠贝,只见这个珍珠贝,个头是其他几个贝壳的大概两倍,而且周身有点淡淡的粉红色,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张壕一个大男人,倒也不会欣赏它美丽的颜色,于是手起刀落,直接准备把它抠开了了事。
可是奇怪的是,这枚珍珠贝,好像吸力特别强,张壕使劲弄了三、四次,居然抠不动,撬不开分毫,“咦?邪门了!”张壕忍不住一生嘟囔。
他突然说话,引起了小黑的注意,也让癞皮蛇回了神儿,两条蛇一起走到张壕跟前,看向那枚神秘的大珍珠贝。
“的确有点古怪啊,我还没见过珍珠贝有这样的颜色的,之前混在那个箩筐里,夜色又黑,我还真没注意。”癞皮蛇也觉得有点奇怪。
“要不,你运功看看?”小黑试探道。
“万万不可,贝壳咬合的力气非常大,能把骨头都夹断,要是把手将夹住了,就只能砸开了。一看这个贝壳就与众不同,一旦给弄坏了,不就可惜了咱那18文钱了吗?”癞皮蛇不改抠门本性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看这贝壳生命力旺盛的呢?能不吃不喝活好多年,难道我们就一直等?”张壕也有点郁闷了,声音闷闷的说。
“那倒也不用,我知道个法子,可以试试看。”癞皮蛇突然像开了挂一样,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似的,信心满满地说道。
这边癞皮蛇在那信心满满,张壕和小黑可是不怎么吃他这套,小黑心说,癞皮蛇你整体懒遢遢的,你能会个什么毛线?可是慑于癞皮蛇是同类高人,又是前辈,所以小黑只敢心中腹诽,可不敢胡说八道。
张壕手里拿着滑溜溜的珍珠贝,也挺疑惑的看着癞皮蛇,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高招,心说好死马当成活马医,自己反正是没招了。
只见癞皮蛇好像能猜到自己这两个损出同伴的想法一样,也不多说,就从张壕手里接过了珍珠贝,然后又从怀里不知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根银针。
张壕和小黑都不知道癞皮蛇要干嘛,正待开口询问,之前癞皮蛇一手拿着珍珠贝,一手拿着那针,然后运功使那根银针快速转动,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珍珠贝咬合口的附近位置,快速的钻了下去!
由于银针的转速太高,张壕虽然明白了癞皮蛇的用意,却非常担心他把珍珠贝给弄熟了,伤到里面的东西,刚想出声阻止,却只见癞皮蛇的速度非常快,瞬息之间就已经将他选好的位置给钻了个小孔。
张壕根本来不及阻止,癞皮蛇已经把工作完成收工了,然后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说,“张壕,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很浅的钻透了贝壳,并没有碰到里面的贝肉,现在你去生点火,盖灭了弄出点烟来熏它,它就不得不张嘴了。”
张壕把刚才想脱口而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听到癞皮蛇的话,觉得还真是挺有道理,这种办法是够高明的,不过如果不是在海边浸染个很长一段时间,估计是很难想到这个办法,癞皮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高招,在这里卖弄。
“好吧,我去找点潮湿的柴草,”一会儿工夫,张壕就把柴草给弄来了,顺趟从店小二那里弄来了些干粮、时蔬、肉类,炭火锅。
癞皮蛇和小黑就把贝壳肉给洗了,准备弄点火锅三个人当晚餐,这会子还没吃,确实肚子是饿了。
张壕自己一只手拿着珍珠贝,一只手拿着湿柴草,在那不停的熏那只珍珠贝,果然如癞皮蛇所说,大概火锅快好的功夫,珍珠贝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只见那只大贝壳的外壳,渐渐变成了殷红色,状若滴血。
然后,慢慢的,那只珍珠贝真的自己打开了,越开越大,慢慢地就不动了。“开了、开了!”张壕乐颠颠地叫道。
癞皮蛇和小黑一听,赶紧围过来,癞皮蛇赶紧取了根竹筷子,在那轻轻地反动贝壳肉,可是翻来翻去,居然什么也没找到,不禁有些纳闷。
“奇怪,看这个贝,应该是有点名堂的,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张壕有点不服气。
“再仔细翻翻!”小黑也蹭过来看热闹。
弄了半天,张壕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奇珍异宝,连颗正常的珍珠都没发现,癞皮蛇为了不要打击张壕,就没把贝壳肉抠出来吃掉,直接把珍珠贝给放到了饭桌上,“要不我们先吃饭吧,真有点饿了,我们吃完了,继续研究。”
张壕虽然失望,但是毕竟也是个爽快人,就干脆上桌吃饭。店小二还带来了一小壶酒,张壕也不客气,自己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