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前辈!晚辈夏炎,特来拜见!”
一连两声过后,只听得屋内滕羊羽不耐烦的声音缓缓传出,“吵什么吵,今日滕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滕前辈!那夏炎便在屋外等你!”夏炎眉头轻皱,随即咬牙不再言语。
左右闲来无事,夏炎忽然想起之前罗睺前辈传给自己的无上心经,于是闭目静心,研究起这门无上功法来。
相比于娘亲传给自己的朱雀族秘法无相通灵术,这无上心经显然更适合人族修炼。
只是这以心门引天地灵气入体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夏炎反复尝试以口诀感应着天地间充斥的灵气,只是不论自己如何努力,结果都如同自己之前以灵根感应时一模一样,只能清晰地感应到,却无法将其引入体内。
就这样,夏炎一边寻找着无上心经的正确修炼方式,一边耐心等待着滕羊羽的召见。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夜里,远处山林中,君无意无奈一叹,刚欲上前唤夏炎下山,却见夏炎周身忽然亮起一层氤氲玄光,头顶,一道旋风样的灵力气浪不断涌向少年周身。
而夏炎此时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仿佛一下子打了开来,贪婪的吸收着这片天地间弥漫的灵气。
灵气入体,汇于心门,然后再由经脉不断存于丹田位置。
而夏炎数年里都不曾变过的境界,更是猛然窜升。
灵动,开灵,聚玄,心炼初期,中期,后期,然后,在停滞了许久之后,山间忽然狂风大作,夏炎周身那道灵力气浪更是愈发耀眼,愈演愈烈,在夜幕中犹如一道席卷天地的飓风,几乎瞬间便将身前滕羊羽的木屋卷成了一地木屑。
滕羊羽一脸狼狈地从废墟中爬起,看着身在飓风中心的夏炎,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君无意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嘘!”
“两位大爷,你们是不是有病啊?为何非要按着我收拾起来没完!!”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罗盘,卦签等物,滕羊羽心疼地闭目哀呼一句,“我的宝贝!”
“夏炎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候,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君无意面色严峻地看着眼前这道由无数灵气聚拢而成的通天风柱,心中早已一片骇然。
“这小子,真是个怪物!”
无怪君无意如此惊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之前数年时间,夏炎修炼过数种引灵气入体提升境界的功法,可惜每一种对他来说都有些不合适,如今终于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厚积薄发,再加上丹田处一直存储的那枚烛九阴万年妖丹所化的灵力,连破数个境界倒也解释的通了。
说到底,夏炎此时的爆发,还是因为之前数年里的积累。
此时夏炎身上,一身黑色长袍早已被灵气飓风撕的碎碎,露出满身健硕的肌肉。
那汇聚在丹田处的灵力不断挤压融合,渐渐由气化水,最后竟在丹田处,被原本存于其中的金色灵力覆盖包裹,幻化成了一枚闪着血金二色玄光的丹状物体。
待看到这灵力飓风深处,那一头白发的少年,此时丹田处亮起的两色交融的玄光和渐渐凝聚的妖丹,滕羊羽早已惊骇地说不出话来,这少年竟以人族的修炼方式,在丹田里结成了妖丹?
“这到底是凝识境?还是凝丹境?!抑或是一种,新的境界!”
就在那闪着血金二色玄光的妖丹慢慢凝结而成之时,夏炎血脉中的祖龙精血也仿佛受到刺激一般,变得异常躁动。
一声嘹亮的龙吟瞬间响彻天地,整座平逢山上的妖兽,更是在这一刻,通通感觉到了一股发自深心的恐惧,一股来自血脉上的威压压的它们匍匐在地不断颤抖!
身旁,滕羊羽脸色陡然一白,脚下踉跄,看着夏炎身后那缓缓浮现的真龙虚影,双脚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祖…祖龙血脉?!”
觉察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夏炎嘴角微扬,一股睥睨天地的豪情瞬间涌上心头。
“这便是力量么?!”
缓缓睁开双眼,一道妖异的紫芒在少年眼中一闪而出,就连君无意,这位站在人域巅峰许久的至强者,看着此时夏炎那双冰冷眼眸,也犹如看到了星辰大海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夏炎!恭喜了!”
随着周身灵力渐渐散去,身后的龙影也重新回到体内,夏炎咧嘴一笑,朝着君无意一拜,“君前辈!”
低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滕羊羽,夏炎面色一惊,赶忙伸手将他扶起。
“滕前辈…你…”
“夏…夏炎…”滕羊羽脸色一红,缓缓起身,只是一想到方才眼前少年身上那股不容抗拒的祖龙威压,滕羊羽全身一颤,差点又跌倒在地。
这世间能被称为祖龙的,永远只有那头在混沌初开之际,顺天道之应,敛日月精华,摄山川灵气而生的,妖族嫡祖!
而后这世间陆续出现的青龙、魔龙等族,虽也是祖龙留下的后嗣,其血脉中也含有祖龙威压,却远没有夏炎身上这滴祖龙精血来的纯正,来的这般令人无法抗拒!
“滕前辈!夏炎今日前来,是真心想请您出山,帮我打理魔宫!”夏炎面色一肃,恭恭敬敬地朝着滕羊羽一拜。
“这…”
“滕前辈,您也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太多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分心在管理宗门势力上!我请您过去,绝对不会刻意约束您什么!只希望您能帮我打理下宗门中的日常事务!您就答应我吧!”边说,夏炎躬身又是一礼。
“好了好了,别拜了!起来吧!”滕羊羽眉头紧锁,忽然认真地看着夏炎问道,“夏炎,你告诉我,你体内的祖龙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父亲乃是人族吗?!”
“祖龙血脉?!”夏炎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一道洒脱不羁的身影,随即恍然大悟,“是之前我重伤之际,一位朋友赠予了一滴祖龙精血助我疗伤!”
“什么?你这位朋友,出手未免也太大方了些吧!”滕羊羽闻言神色一惊,随即瞥了身旁君无意一眼,“真不知道你小子有什么好的,为何会有这么多大人物心甘情愿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