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正嗡嗡地响起,是由魔鬼鱼一样的路鲁兽发出的,它察觉到了危险,有三只和它外表相差不大的生物在接近,区别在于来的三个看着应该与它属于一类的生物的头部有只角。
在三只也是魔鬼鱼般的生物的身上没有民居风格的建筑,有的只是空地,还有上面站着的一个个大脑袋、长脖子的人。
在别人紧张和恐惧的心情下准备迎敌时,公孙慕容溜达出来,平视前方,目光似乎穿透了星空,然后他问赫拉麻多兰甘:“同类?”
“是的,真正可怕的不是遇到了野生的凶兽,而是我们的同类,他们会抢劫我们的一切,如果他们还保留一丝善良,那么会为我们留下一点勉强活着到达比卡波底的食物,并且在我们投降的情况下,仅仅是把美貌的少女带走,而孩子和老人,不会被他们杀掉,至于成年的男人,要看他们是否需要奴隶了。”
赫拉麻多兰甘声音沉重,表情也沉重,他紧紧攥着手上的棍子。
“他们身后有势力?官方参与了其中?”公孙慕容又问,他‘看’到了‘敌人’,一个个正在多出一只角魔鬼鱼身上做着战斗准备,那三只生物上面的人同样手握着棍子,只不过多了一把刀,直刀,没有向后弯曲,更不用说向前凸出一点的狗腿刀那样的武器,而是直的。
公孙慕容对比下,唐刀,一种很好用的刀,即使是他也非常喜欢,但只有曾经训练的时候用过,平时不用。正常情况下他是使用软枪和软剑,讲究的是软中带硬,柔里含刚。
如果真想使用唐刀。上了战场必须是招招抢攻招招重,劈砍削撩刺。一力破千技,跟八极拳一样,以势驱刀,意为起而刀先动。
公孙慕容熟悉,但不喜欢,因为境界差很多,刀为先而意为后,行为准而思作辅。有刀无我。
但先前的敌人显然还不行,虽然他们用的是像唐刀的东西,可站在那里明明看着就是个人,感觉上还是一个人,只不过拿了刀。
若是那把刀放在喋血飘零手上,看的就是刀,没有人,无论你怎么调整视觉和感知,你的眼中就是刀,锋芒夺目。
所以公孙慕容也从机甲的组成的东西中鼓捣出来一把差不多的刀。刀身平直,前端切面儿,刀向下斜指。人闭上眼睛。
“有人说很多海盗的背后有官方在支持,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你不要小看那个刀,那刀用起来是很……怎么说呢,就是只见刀光不见人,无名啊,我给你举个例子,据说最厉害的高手使用刀的时候你根本看不到人,而是……啊?”
赫拉麻多兰甘还在说。说着说着,突然一扭头。看到了握刀而立的公孙无名后,所有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现在看到的就是刀。明明知道公孙无名站在那里,但在他的眼中,却是一柄带着浓重血腥味道的刀。
他还要介绍下境界问题,哪想到身边看上去一直是饲养专业的人居然成为了战士。
“有我无敌,杀!”公孙慕容动了,身体闪烁着去迎敌,一次两公里多一点。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要么不帮忙,要么就提前出手,在术法星球的时候便是如此,而不是等到想要救助的人眼看不行了再出手,更不可能是想帮的人死掉不少,快要灭亡的时候再体现自己的实力。
那样做的后果得到的绝对不是别人内心的感激,而是表面上感谢,心中则是怨恨,被帮助的人会想,你既然有能力,既然想帮我们,为什么要看着我们要死了,或者是死了不少人之后才出手?
而不是想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刚才就死了,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会全部灭亡。
或许在你等你要帮的人眼看不行了的时候出手救了人,人家不敢表露出埋怨,但隔阂却存在着。
公孙慕容不想有这样的隔阂,要么不帮,要么早出手,前提是熟悉双方真正实力的情况下,不熟悉他也不帮,怕人家本身有实力,帮了人家不但不感谢你,还觉得你多此一举。
眼下公孙慕容熟悉了,来的人保证比周围的人强,敌人是战斗部,自己跟着吃喝劳作的则是生活部,从来没听说过同一个种族生活部能干过战斗部的。
就这样,公孙慕容用行动代替了语言,他冲了出去,受规则压制,他这个身体一次只能移动两公里多,一人一刀在星空下闪烁。
赫拉麻多兰甘愣了,他没看到公孙无名用神杖,更没听到公孙慕容念祈神词,人怎么就,就那样……过去了?
其他冲出建筑,手上拿着神杖准备和敌人拼命的人也跟着愣住。
他们看着在闪烁的公孙无名,突然有种恐惧感,那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明明是很简单的姿势,为什么像是面对军阵?
公孙慕容继续向前,自然没有心思猜别人的想法,更不会告诉别人什么是盛唐意志,盛唐军队的强,说起来很简单,身后是亲人,身前是敌人。
公孙慕容唐刀在手,心随刀动,那不是一人一刀,而是一个民族的意志,他把这个意志无限放大,就是军阵之势。一将压千骑,不过如此。
赫拉麻多兰甘和周围的人没想到,海盗们同样不认为有人敢反抗,还是以身体在太空中的空间移动为行进方式。
海盗们视距范围内没出现公孙慕容身影的时候,还以为将被打劫的一方的人正在恐惧和颤栗,等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是一把刀砍过来。
一只长角的路鲁兽上面的罩子先是被一刀砍碎,接着人冲进来,所有的杀敌动作全是简单的基础动作,一招一式,清晰可见,但却无一合之敌,刀到命绝,挡或不挡,皆为一刀过。
人挡断人,刀架刀损。
公孙慕容看出来了,自己使用的刀的材质和敌人的差不多,所以砍的时候不是只有一刀,而是瞬间劈出来很多刀,砍到敌人刀的一个点上,而自己刀的劈砍部位却是瞬间换上好几十个。
眼见是一刀,其实是几十刀落下,差不多的材质下,总被攻击一个点的刀自然会坏,偶尔公孙慕容还要空间移动,刀法上敌人就差很多。
看见突然到来的人一刀一个杀掉自己的伙伴,海盗们在恐慌下不停地挥舞着刀,舞出一片片花朵,挥出一道道刀光。
但唐刀从来不是这样玩的,讲究的就是直来直去,你挥出多少个刀影有什么用?该是一刀,还是一刀,这是力量带起来的速度与距离的美。
公孙慕容在一只路鲁兽的身上杀戮着,有的海盗出刀相迎,然后发现,出刀就有漏洞,比不出刀死得更快。还有的拿着棍子念念有词,可当他们要把棍子指向这个敌人时,发现敌人的身影是模糊的,神可以借你力量,但你需要自己瞄准。
公孙慕容放开了心神,根本不用自己的主观判断去战斗,仅仅是依靠手上刀的引导去杀敌。
一个又一个海盗倒下,有的海盗想用人数取胜,但事实是自己根本围不住这个孤身前来的高手。
他们即使可以借助神的力量,也要有个念咒的时间,等念完,反而无法指向敌人,有的甚至在念的时候已经身首异处。
就像一个不能瞬发的术师一样,明明你破坏力要更高,但你引导术法的时间太长,战士不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你准备好再攻击,更不会在你瞄准后再开始战斗。
拿着近战武器的战士抢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公孙慕容自然也不例外,一刀一个不停地砍着,鲜血染红了路鲁兽的脊背,死掉的海盗成各种形状倒下。
三分二十秒,公孙慕容收刀,眼睛看向另外两只路鲁兽身上的海盗。在他的周围,除了尸体,还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即使后来有的海盗投降,被刀驱使着的他也停不下来。
有我无敌,不是说着玩的,那是一种气势,只要公孙慕容由于一下,气势便断,所以他停不下来,除非他换个武器,而不是使用唐刀,不把心神寄托在刀身上,否则他只能杀,刀就是如此霸气。
若他之前拿的不是刀,而是剑,海盗或许能活下来很多;如是用的弓,活的更多,弓只杀敌首。
问题是,海盗用刀,他就用刀,你跟我玩霸气,我就跟你玩霸气,刀对刀,谁寂寥!
当最后一个海盗倒下时,公孙慕容直刀下垂斜指,一动不动。
另外两个路鲁兽上面的海盗二话不说,撤,这仗打不了,一个个都哆嗦了,还怎么敢跟人家拼?
两个长角的路鲁兽很听话地转身向着别处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公孙慕容双手提刀,在赫拉麻多兰甘喊着‘别杀’的时候,一刀扎在路鲁兽的脑袋上,内力汹涌而出,破坏掉了他所在的路鲁兽的脑组织,路鲁兽身体痉挛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引力也消失掉,公孙慕容身体漂浮起来。
刷刷刷,连续地空间移动后,又回到了赫拉麻多兰甘的身边,把刀一摆,双手抱拳:“胜利,幸不辱命。”
“我啥时候命令你冲上去了?你杀的人太多了,他们会报复的。”赫拉麻多兰甘满脸无奈之色地对公孙无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