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接了老前辈,开着车往回走。
在车上,老前辈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斌子那里,他给我派了一部车一个司机,跑了大半个省城,基本上把他的路数摸清楚了。”
前辈:“你那头怎么样?找到吴国栋了?”
我说:“有神医在,找到吴国栋没有悬念,问题是,吴国栋病入膏肓,大权旁落,前面发生的事他根本不知情,是他人所为。”
前辈:“还有这等事?”
我说:“是的,他们打着吴国栋的旗帜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包括内地通道的事,吴国栋都不知道。”
前辈:“原来是这样,这无疑增加了不少难度。”
前辈继续说:“他每周有两个货柜从省城走陆路前往东部海港,从那里装船运到倭寇国一个岛屿,其实这些货名义上不是发到这里的,而是找各种理由滞留,有一部分在这里逗留后再次装船运走,有一部因为风浪太大倾覆在海里。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他们在沿途的几个主要地点,他们一般都在这几个地方吃饭加水,我估计他们在我省境内的这几个站点有问题。”
我点点头,说:“吴国栋让他的小儿子配合我们行动,他带了100个士兵埋伏在对面,随时听我们的调遣。另外还有十个人跟着我们行动。”
前辈:“那太好了,我就怕你无人可用,这下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跟他们畅快淋漓干一场。”
我说是的,现在我们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不干掉他们,我们也走投无路了。
前辈:“横空出了一个截胡的,吴国栋也够悲摧的,打了一辈子仗,结果权利旁落,要是听之任之,他们一辈子心血算是有白费了。”
我说:“吴国栋病的很重,他的对手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人,这其中就包括王东,他就是那边收买的间谍。这小子拿着吴国栋的薪水,替吴国栋的对手做事。”
前辈:“这样的人不能留!”
我说:“已经死了,还是出自用他的人之手,就是陈旅长,他亲手杀了王东。”
前辈点点头:“历朝历代,想一双手端两家饭的人都没好下场,王东当然也不会例外。最想整死他的,往往是他的新主子。老主子可能还念及旧情,新主子却没有这种顾虑,只要危及到他们的利益,毫不手软!”
想想还真是,陈立本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送他上西天。
车子开到宾馆,文四强过来给师父开门,我们一起去他房间。
前辈:“派两个人守住孙校长,他已经从省城回到瑞丽,我估计这两天他要送货过去。”
我说知道了,这个事儿交给文四强做。
前辈:“还有,辉哥在这里有一个民族工艺厂,我们明天去看看,他的出口货物,主要来自这里。”
我说:“你怀疑这个工艺厂有问题?”
前辈:“你想,货柜做为运毒工具,肯定不会像普通货物一样摆放在里面,他一定会有一种特殊的处理方式逃过海关自己公安的眼睛和仪器。做到这一点很难,因为不管怎么伪装,很难逃过仪器设备的火眼金睛。”
是啊,我也听说毒贩用过很多方法藏毒运毒,都被一一破解破获。辉哥如果利用这条出口路线顺利通过关卡,说明他有更加高明的手段和措施来对抗这些仪器设备。
唯一的可能,他们在这些工艺品上做文章。
对,一定是这样的。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他们怎么利用这条陆路通道运送毒品,还是前辈点醒了我,既然他们的毒品确定在集装箱里,又查不出来,那么,他们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方法。
我看了看时间,到了晚上饭点,我让文四强赶紧去饭店订餐,打包上来吃,我们不下去吃,尽量不让前辈抛头露面。
文四强应声下楼,我跟前辈说:“神医回山上采药去了,这次我见识了他的医术,神医这个称号不是白给的,他硬是在短短三天时间就让吴国栋起死回生,虽然没有生龙活虎,但是已经判若两人,还能在不用别人的搀扶的情况下自由活动。”
前辈:“我师弟这个人比较内敛,藏而不露,不喜欢喝张扬,所以他耐得住寂寞,受的住孤独。这个性格跟我正好相反,我虽然在大山里安家,可是那里只是我的一个落脚点,我喜欢四海为家,广结天下侠义之士。”
我说:“我很幸运,无意中结交了前辈,真的是无比荣幸。”
前辈:“也不尽然,你在这里做的这么大动静,就算你没遇到我,我也会找上门来,我不会错过你的。”
我说:“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了,以后仰仗老前辈的地方很多,我们都是毛头小子,做事的时候那里不对前辈一定不要客气,该敲打的时候就要敲打,不要给我们留面子。”
前辈:“我就不知道面子是啥,放心吧,如果真有不入我法眼的事情,我不会给你们留半点情面。”
我冲老前辈抱抱拳,谢谢他的坦诚。
这时文四强叫了一个吴老三的人上来,这个人是他们的头,我认识。
我跟他说,除了派两个跟踪的,明天找两个精干的跟在我们后面,去工厂,另外在外围再安排几个以防意外。
他点点头,我他说今天晚上除了那两个监视孙校长的,其余的人都到大世界,下午虽然清除了他们几个,防备他们再增派人手或者还有残余,见到一个清理一个,不要手软。
安排好这些,我让文四强陪他们几个兄弟下去吃饭,我陪老前辈。
静蕾来电话问我晚饭要不要一起吃,我说要不你安排吧,我和前辈打车过去。
前辈是内地人,吃不大习惯我们的特色饭菜,我让她找一个北方风味的饭点,我不挑食,只要不是过分口感,我都能接受。
静蕾应了一声,说找好了告诉我。
我跟前辈又说了一会儿话,静蕾来电话说步行街附近有一家,让我们下楼,她过来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