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吗？”
张周怡笑着点了点头，“所谓理所当然，就是像空气，像水一样，你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必不可缺。这个东西就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从出生就带出来的一部分。”
穆太师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我理解了，对了，你那个九九表没有给我准备一份？”
张周怡诧异的抬头。
穆太师笑着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是的学子就是你的学子，我还是你的长辈呢！快去，也给我写一张才行。对了，还有其他夫子和我今天带来的两个弟子。”
张周怡好笑的看着穆太师，点头道：“是是是！我这就回书房给先生写。”
穆太师满意的点头，催促着张周怡赶紧到书房给他写。
张周怡回到书房给穆太师写好没多久，石磊就问着了路，从书院进了张府，沿路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张周怡的书房。
他有些忐忑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害怕自己失礼了，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张夫子。”
张周怡放下笔，笑了，“进来吧！”
石磊推门而入，看到穆太师的时候呆了呆，像两人行了个学子礼，“见过穆夫子、张夫子。”
张周怡满意的点了点头，“怎么样？今天学的还听得懂吗？”
石磊激动的点了点头，“听得懂，听得懂！都听得懂。”
张周怡笑了，“学到了多少？”
“我会解八个九是多少了！一下子就能够解出来了！”石磊笑着道。
张周怡很满意，对现代人来说，可能八乘以九很简单，但是这些孩子就仿佛是我们小时候刚开始学习乘除法一样，还没有真正熟悉之前，这些题也是好难好难的！练习册上全都是几乘以几这样的题还会觉得难做。他们就像是新生儿，就像是我们的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你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吗？”
穆太师也是很欣赏的看着石磊，在张周怡问第一个问题乘法问题的时候，这个孩子第一时间就答了出来，而他也是在张小子夸奖这个孩子的时候才算出来，可以见得这个孩子算加法的快速，没有乘法口诀却也能如此快速的答出来。
石磊激动的点头，见张周怡坐在了书桌后，石磊忙从书桌上倒了一杯茶，掀开了自己有些破旧的学子服前摆，跪在张周怡面前，双手把茶杯托高，“先生，请喝茶。”
张周怡接过浅浅的喝了一口便放到一边，拿起准备好的笔墨竹简递给石磊，“希望你一直保持本心，专心做学问，不要让关心你的人失望。”
“是！学生谨记。”石磊强压心中颤抖的激动，中气十足的应道。
“以后，你就得叫我师父了。”时代的不同，称呼也不同，这个时代里，官学私学里教书的，那叫做夫子，收徒的，那叫做师父，教技艺的，那叫做师傅。
“师父！”石磊中气十足的喊道。
张周怡走过书桌，将石磊扶了起来，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收了一个自己的入门弟子了。穆太师笑着对张周怡道：“我也是越来越欣赏你挑人的眼光了，学院里的夫子很好，这孩子也很好，恭喜你了。”
张周怡很别扭，虽然说办个书院避免不了要收几个弟子，但是她还是不习惯有人见了她就恭恭敬敬。张周怡笑着应道：“我收下这句恭喜了，先生。”
说完，张周怡就看向石磊，“以后好好学，明天早点来书院。”
石磊点了点头，告辞离开。捧着三册空白的竹简，手里拿着毛笔和墨砚，心里的激动就别提了，他现在是张公子的弟子，第一个弟子！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