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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样难听,引章不满嗔他一眼,道!’,哦,敢情刚才你没睡着啊?你这人就是一泡坏水,你没睡着,她两个拌嘴你怎的不出来说合说合?那其中一个可是你的妹妹呢!”引章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胤táng含笑相向,薄薄的唇在她脸颊上重吻了几下,道:“小羽那丫头向来不怕爷,爷不避开还能怎样?还能说她什么不成?再说了,爷若是在了,娘子岂非英雄无用武之地了?”胤táng说着一笑,凝视着她,忽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揶揄道:“娘子排解旁人说的头头是道的,自己深陷其中反倒乐此不疲呢!”
“这话怎么讲?”引章一下子睁大了眼,好责的望着他。
“呵,怎么讲!”胤táng在她腮边轻轻一刮,半叹半无奈道:“娘子难道忘记了?在去年在蓟县那阵子,娘子和老十是怎么折腾爷的?爷就跟个面团似的,叫你俩搓揉得圆不圆扁不扁,爷这会子想起来还窝囊的紧!”引章听他提起这事忍不住咯咯直笑,伏在他怀里抬不起头来,边笑边道:“这怎么一样?两码事嘛!分明是胤俄不对,他一个男人给我较劲,我又是你媳妇,你偏向我那还不天经地义?哼,你偏不肯,偏要做好人,我才觉得窝囊的紧呢,原来我这么不够魅力,自己丈夫都不肯偏一偏!”
胤táng伸手紧紧抱她在怀里,一双手上上下下抚摸她的身子,下领、
嘴唇在她发间蹭来蹭去,阵阵脂粉香和熟悉的女人体香窜入鼻中,使他心痒得意马心猿起来,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几分。这也不能怪他,自打知道她有孕以来,他又过上了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
“可是那时候”胤táng轻轻噙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呼着热气含含糊糊道:“你还没真正变成爷的媳妇儿呢,唔,若那时已是了,爷不偏帮你也不行啊!”引章被他逗得身子一阵阵发软,心跳一下子漏了两拍,她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身子轻轻动了两下,微仰着头,含笑凝睇,轻启朱唇,呻吟般娇声道:“为什么?”胤táng按在她胸前的手重重一揉,低声轻笑道:“那还不简单么?万一你发起脾气来,晚间不许爷沾身,爷怎么熬受得住”
“胤táng!”引章娇哼一声,鼻息喋喋,轻喘道:“你,你别闹了!
我累了,我,我想躺下睡一会”她的声音带着重重的分散转移注意力的意味,胤táng自己也知,长叹一声,一边打横抱着她往里间床榻走去一边闷闷苦笑道:“这怎么就怀上了呢……”
“扑哧!”一声,引章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出声。
翠羽和青鸾由此和好,而引华还犹在梦中,还在琢磨着怎么委婉一点、隐晦一点跟姐姐提一提这事,让姐姐帮着出个主意调解调解,不然,他的日子可真是越来越难过了!引华左思右想最后想出了一个不怎么高明的主意:让引章把青鸾带回杭州!
一打定这个主意,他心头霎时一松,觉得整个世界都明朗了起来!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主意不怎么样,可是,绝对是见效的。
晚间吃饭时,当翠羽和青鸾亲亲热热携手而来时,引华简直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不知她们在搞什么鬼。
而且当两人一个叫“鸾姐姐”、一个叫“羽妹妹”笑意吟吟很是顺口时,引华更是睁大了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引章看他那样,忍不住暗暗好笑,也不点破,若无其事与胤循坐下。
餐桌上,气氛十分融洽,尤其三个女人说笑不断,看不出来任何其中两人有什么嫌隙或者不快,引华纳闷得直有点恍神。然后又听到她们商量着明儿一块出去逛逛,还问引章去不去?引章笑了笑还没开口,胤táng已笑道:“胡闹!你们姐姐怀着身子怎能跟你们一样四处招摇?”引华听了也忙道:“是啊,姐姐刚刚赶了路,得好好在家里歇息几天才是。明儿我也没空,你们在家陪着姐姐说说话不好么?等过几日我再陪你们出去。”说来说去,引华还是怕她们万一一个不和又拌起嘴吵闹起来,那可怎么好?
谁知引华话音刚落,青鸾已笑道:“引华哥哥没空忙你的好了,我和羽妹妹有小风、小云陪着,不会有事的!”翠羽听了也笑着称是。
“小凡小云?”引华一愣,他没想到青鸾为了小雨的名字跟小羽同音,竟然还把她名字给改了!
“除了小风、小云再带三四个随从,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天黑前别忘了回来就是了!”胤táng瞟了翠羽一眼,到底不太放心。
“是啊,有人跟着,姐姐在家里也才放心!”引章笑着加了一句。
翠羽本欲反驳,听引章也这么说便刹住了。“哦”了一声,便又讨论起来明儿上哪玩去了。青鸾还没忘记常玄清说过的引章对漳州比较熟,便让她给出主意。
引章想了想,笑道:“我就是说了也说不清楚啊,不如明儿让鱼儿随你们一起,顺便带着鸢萝一起玩玩吧,鱼儿都知道的!”青鸾听了望了鱼儿一眼笑道:“正是呢!我竟把鱼儿给忘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出去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别忘了给姐姐带一份啊!”引章笑笑。
青鸾和翠羽自是笑着说好,胤táng忍不住盯了引章一眼,略有不满,心想爷又没委屈你什么,说得这样可怜!
青鸾和翠羽出入携手,亲亲热热,二人竞像不约而同转了性子,没再有半点聒噪缠着引华评理之类的事情发生,引华暗中戒备了几日,见无任何异样,她二人也不像做戏的样子,一颗心终于完完全全尘埃落定。他终究好奇,悄悄问引章是否跟她二人说了什么怎么这么有效?
引章抿嘴一笑,笑嘻嘻道:“你来问我做什么,不会去问羽儿吗?”引华讪讪,不好意思再问。
引章和胤táng日子过得很自在。虽然正是炎夏,但浓荫匝地。山风时时轻拂署意倒并不重,处在太阳之下浑身发热,一回屋中或是在树荫下乘凉,立刻满身清凉。此时已是六月下旬,南方水果众多,正是可以大饱口福的时节,青皮白肉红心的番石榴,鲜嫩可人,个大饱满,一个足有拳头大小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光是闻一闻便令人沁人心脾。
但这番石榴,跟菠萝蜜、榴莲是一回事,喜欢的人喜欢得无以伦比,讨厌的人也讨厌得人神共愤!引章喜欢至极胤táng是闻一闻那味道都受不了,还说这是哪门子石榴,长相没个石榴像,味道更八竿子打不着!每当引章津津有味啃着时,他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还有一种叫做黄皮果的当地水果,一串串跟桂圆似的,果皮软软,金黄略带棕色,闻着也有股说不出来的香味,沁人心脾又有点刺激鼻息入口多汁细嫩,清甜中带着淡淡的酸,唯一不完美的是果肉中含有好几颗绿豆大小的绿色果核。庄院里便有两棵极繁茂的树,枝叶擎天,高过屋顶,枝头挂满一串串沉甸甸的果实,引章每日都要在树下转几下,让胤táng给她摘食,对这东西,胤táng同样表示接受无能。还有玫红色大如小碗的火龙果拨开外皮,露出雪白或鲜红带着芝麻粒似的果肉,清甜甘冽,引章嗜食如宝,胤táng尝了尝却说:“什么味道也没有,跟白开水似的!”从此再也不吃。引章直替他可惜,没口福的人,难怪生长在北方!除此,还有青芒、荔枝、葡萄、菠萝、杨桃、甜瓜、柑橘等等让人流连忘返,好在总有那么几种胤táng喜欢的,不然,引章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突然想起那一年和鱼儿大脚来福建吃到的绿荷包荔枝引章十分想念,她一说鱼儿也被勾动了心思青鸾和翠羽便极力的说要去瞧一瞧。鱼儿带着她们去了,回时两手空空,笑说还没到成熟的时间呢,还得等两个多月。引鼻听了有些遗憾。引华便笑着说预备再买些地,开辟一片果园,到时候到那边去买些树苗就是了,要不了几年,自家果园里也就有了。引章听了十分心动,便忍不住出主意跟引华合计做起规划来。
除了水果,还有很多的水产海鲜,各种鲜鱼、生蚝、香螺、海虾、海蟹、海贝等,张婶常常遣人到海边早市买回来最最新鲜的,但只引章怀孕,有的东西胤táng等也不许她多吃。即便如此,生活还是很愉快的,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不便亲自到种植园区去走一走、看一看,只是听引华给她讲了讲。看到引华将种植园打理得这么一切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她听着也足以欣慰了。
引华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生活中如蝶翻飞缠绕在身畔的两位美人突然之间结成同一阵线反而把他冷落了,他自然受不了。偏偏这受不了还不好说出来,而且,他想要跟翠羽私下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这让引华突然之间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对着朗月清风,柔肠百转,灯前月下,抚额凝眉,怅然若失,细细回想着某人的一颦一笑,越想心里越是慌乱,越乱越是自叹自失。
好不容易,引华得以约翠羽月下散步,二人走在huā木葱茏,时有山石耸立点缀的huā园子里,引华一肚子的话争先恐后要出来,在肚子里打架,只顾着打,反而一句也没能冲出口来。
“引华哥哥,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翠羽忍不住笑问。跟青鸾一块,翠羽也不知不觉顺口改了称呼,引华默认了,自然没有人傻到去纠正她。
她一笑,引华的心便是猛的一跳,慌忙别过眼光,借着夜色的掩映还好不用太丢人。
“那个”引华下意识咳了咳,支支吾吾道:“你,你这些日子,过的,还还好吗?”翠羽“扑哧”一笑,道:“好啊,当然好了!有姐姐,还有鸾姐姐,还有你和姐夫,很热闹,当然好了!”“哦,好就好。”引华脑子又开始短路,眼看冷场,没话找话道:“你跟青鸾,还好吧?、“嗯!她其实人很好的”翠羽点了点头,道:“以前都是我误会了她,对不起啊引华哥哥,还害得你在中间为难呢!”想起两人斗气期间引华焦头烂额、两边不欲得罪偏偏两人都恼他的情形,翠羽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引华哥哥不会怪我以前惹事吧?”“怎么会呢!”引华精神一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翠羽心中甚是高兴,嫣然一笑,眸子闪烁璀璨如星,盈盈道:“那我就放心了,引华哥哥真是个好人!”引华心中一暖,正欲答话,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至近,胤táng的声音随之传来:“不好好在屋里呆着,这么晚了偏要出来散步,你是越来越不爱惜自个身子了!”他口里埋怨着,语气中却含着毫不掩饰的浓浓爱意与宽容,听起来似是含着笑,手里也揽着她的腰。
“月色这么好,总呆在屋里不嫌闷么!”引章笑了笑。
一泻如银的月色下,隔着疏疏密密交叉错落的蔷薇huā丛,伴着娑娑树影,但见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而投射在地上交叠着的影子正缓步而来,簌簌晚风拂过,枝头千重瓣的蔷薇huā朵摇摇曳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引华和翠羽一时都怔住了,下意识定住了脚,呆住了身,站在那蔷薇huā墙后一言不发,只望着、听着眼前。
胤táng和引章在一株缀满果实的石榴树前停住了脚步,那树一人多高,柔韧而纤细的枝条带着密密细细的叶子四垂如瀑,引章伸手轻轻一扳其中一枝,那枝头的石榴果便上下跳动不止。树前有一张靠背长木凳,斜斜对着蔷薇huā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