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快放手。”皇甫清音上前将皇甫清白拉走,自己替代了皇甫清白的位置,拉起皇甫清墨的手向课室走去。
讲课的时辰到了,而原本应该来上课的竺海却没有出现。
“奇怪,今天竺夫子怎么没来?”张强依然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
皇甫清墨倒是无所谓的坐着,静静的看着书。
竺海直到午后才过来,而且今天竺海整个人的精气神有些不对。
皇甫清墨疑惑的看着竺海,只见竺海面色憔悴,眼神空洞,嘴里说着什么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而就在众人疑惑的盯着竺海的时候,一阵瓮声瓮气的呼唤冲门外传来。
“阿海。”
皇甫清墨抬头想声音的出处看去,只见一个美妙的紫衣少女站在那里,悲伤的自责的站在那里。此人真是被行辕带进宫里的铁裳。
而原本精神恍惚的竺海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如同受惊的兔子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戒备状态。
“阿海。”美妙的紫衣少女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哀伤,声音也因着悲伤而颤抖。
竺海听着他的呼唤身体抖了下,眼里有着浓浓的悲伤,同时还有隐隐的愤恨。
竺海深吸了口气,背对着那个少女,冷冷的开口道:“你来做什么,回去。”
听到竺海那略显冰冷的口气,铁裳的眼里划过深深的受伤。
“阿海,我想留下来。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给你下药了!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铁裳的话让竺海脸爆红,但是课室内的人都疑惑的看着竺海,除了皇甫清墨。
看到竺海那红的滴血的脸,还有那个美妙的紫衣少女一脸愧疚的样子,皇甫清墨一想也知道原因了,只是开始的时候两人的悲伤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闭嘴!回去!”竺海的脸红了不过瞬间,一下变得苍白,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神色让皇甫清墨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一个元婴期的高手绝望。
“不走!阿海在那,铁裳就跟到哪!”铁裳看着竺海的背影坚定的说道。
“你!为师命令你,给我回去!”竺海转身面对铁裳,脸上的悲伤绝望消失无踪,有的只是面无表情的决绝。
“我不!我现在是六皇子的侍女!”铁裳看着竺海说道。
“什么!你!你什么时候成了六皇子的侍女的!我怎么不知道!”竺海惊讶的看着铁裳,突然想到铁裳昨晚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有人给自己下了药,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帮这个单纯的丫头,原本自己还在猜测是谁帮了这个丫头,今天他成为六皇子的侍女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今天提早下课。”竺海阴沉着脸说道。
御书房内
竺海脸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汁来,而皇甫流云平静的批阅着奏折,对于竺海的幽怨的盯视无动于衷。
“皇甫流云!你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好了不将我的行踪泄漏出去,现在这算什么!”竺海见皇甫流云不准备说话,只好自己出声质问。
“你最近太闲。”皇甫流云批阅着奏折,眼也没抬的说道。
“你说什么!!!”竺海冲向皇甫流云,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皇甫流云的护身妖兽给挡了回来,踉跄着后退,被身后的铁裳给扶个正着。
妖兽,一种强大的被人类驯服的兽类,只有强者才可以让他们臣服,人类以契约的形式束缚住妖兽,而妖兽可以随同他们的主人一起修炼,主人修炼的越快妖兽也越快能够化成人形,用此法化成人形的妖兽将没有自行修炼成人的妖精所散发的妖气。
“皇甫流云!!我!我!”竺海被气的不轻,连起来都忘了,就这么有着铁裳扶着,指着皇甫流云说不出话来。
皇甫清墨抬头,看着竺海的样子皱眉。
“竺夫子心里其实很高兴吧?可是为什么高兴了还要生气?夫子不喜欢他吗?要是不喜欢清墨让父皇将他给推出去斩了好了。”皇甫清墨天真的说道。
“六皇子?!”竺海惊疑不定的看着随口说出将人推出去斩了的皇甫清墨,那一脸天真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将人斩了是什么意思般。
“怎么?难道夫子不觉得我的提议很好吗?”皇甫清墨依然天真的看着竺海。
“当然不好!”竺海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
“六皇子您知道将人斩了是什么意思吗?”竺海决定乘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导教导这个孩子,只是他似乎忘了那个在他的课上,面对他的下马威还依然保持平静的人就是他面前的这个看似单纯的家伙。
“当然知道了,难道夫子不知道?父皇,夫子好笨哦!”皇甫清墨来到皇甫流云的身边似乎在炫耀自己比夫子聪明,其实只有皇甫流云和站在皇甫流云身边的行辕看到,皇甫清墨此时眼里的厌恶。
‘哎!皇上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小就知道耍人了,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哦~’行辕看向竺海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行辕总管,你在看什么?”皇甫清墨看着行辕天真的问道。
“没,没什么,六皇子。”行辕惶恐的低头,就怕皇甫清墨找上自己。
竺海早已在皇甫清墨说话的从铁裳的怀里出来了,铁裳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放手。
“不对,皇上!”还准备再说写什么的竺海,却见皇甫流云抬头,那无表情的脸上,两只冷冽的眼,只一眼就让竺海以为自己掉入了千年寒潭。
“退下。”皇甫流云淡淡的声音响起,让竺海打了个冷颤不敢在说什么。
“是。”竺海恭敬的退出了御书房。
铁裳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铁裳就这样在皇宫内住下了,而在接下去的日子里虽然竺海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但是眼中的高兴却是瞒不了人的,只是在高兴的背后却是隐藏的更深的悲伤。
只是皇甫清墨虽然并不了解那悲伤的来历,却也猜测的不离十,无非是相爱的两个人因为身份上的缘故无法真正的在一起之类。
这样的猜测从竺海对铁裳的态度,以及他们的身份上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