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八爷回了八贝勒府后,想着碰到兰琴的事情,也没心情陪毛氏了,让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则踱步去了正院。
八福晋郭落罗氏此刻正拿着刻刀雕刻一块上好的黄花梨木,看样子,雕刻的是一只笔筒呢。
今日是毛氏的生辰,爷居然陪着她出去用膳了,可见对她的宠爱。毛氏入府后,八爷对她也很有一定的宠爱,毕竟年轻貌美啊,谁不喜欢呢?
他终究是嫌弃自己不能生育吗?自八年前大婚以来,自己的肚子硬是没有动静,直到张氏生了爷的长子弘旺。八福晋开始渐渐明白自己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怕是不能生育的。
唉,古代的妇科知识还是很有限的,像八福晋这类不孕不育的基本就没有办法治疗的。
在外人面前,或者在皇室内部,大家一直都知道八爷与八福晋的感情与大阿哥对大福晋一样,都是令人羡慕的。
只是,八福晋知道,八爷看重她,更多的则是看重她的家族所能带来的影响。
从大婚后,八爷对八福晋一直就很好,故此八福晋在外头总是仰着头,因为她的爷对她好啊,不找妾侍。唯一的两个,还都是皇帝指过来的,八爷也不宠着她们。
直到三年前,张氏怀了身子,八福晋当时就有点懵了。
他答应的,直到她生出嫡长子后,才会让妾侍有孕的,可是过了五年了,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所以他不得不让妾侍有了孕。
她知道他在外头对子嗣的问题也是压力颇大的,不禁卫氏催促,皇帝催促,他的兄弟们也都在看呢,再不生出孩子,他差不多就要会被人认为没能力生呢。
虽然她知道他是被压力所迫,才让张氏生了弘旺,可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而且一直就没有真正释怀过。虽然弘旺现在是养在她膝下的,可是那又如何,始终不是自己肚子里生的。
对于弘旺,八福晋尽到了一个嫡母的所能,吩咐下人照顾,恰当地检查,适当的关心,但是这些消除不了她内心的空洞。
五年的举案齐眉,五年的情深意重都被这个弘旺撕碎了,当得知张氏怀孕后,八福晋度过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她嫉妒得发狂发疯,但是她却不能阻止自己的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生孩子。
今日,八爷陪着毛氏出去后,八福晋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房雕刻着手里这个笔筒。唯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宁静地专注于一件事上,不去想那些令她痛苦和绝望的事情。
“福晋,您都雕了两个时辰了,歇歇吧。这东西可费眼睛了。”丫鬟珍珠端了一杯雪燕汤放到了八福晋跟前的书桌上。
“爷也出去了将近两个时辰了。想必用完了膳去逛夜市了?”八福晋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苦涩,她,郭络罗氏明玉其实也在为夫君与别的女子欢好而心生绝望和无奈。她难过,却又无人去诉说。
“福晋,那毛氏也算知道分寸,平日对福晋也是恭敬的。”珍珠劝道。
“我自然知道,可是对着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福晋,她们心里都是偷着乐的吧。”八福晋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福晋,您要不要跟宫里头的娘娘说说,兴许御医中有人擅长妇科呢。”珍珠道。
“这还用你提醒,本福晋早就找过姑母了,也已经看过,就是找不出毛病。”八福晋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绝望。
“福晋么要伤心,大阿哥虽然不是福晋所出,但是他现在不是只认得您,张氏不过一个格格。即便这个毛氏以后要是有了,照样都要抱过来。主子爷对福晋还是宠爱的,看看这些皇子后宅里,就数我们后宅里的格格最少。”珍珠觉得福晋就是心性太要强了,其实主子爷一直对八福晋是疼爱有加呀。
“福晋雕了多久,怎么不劝着点你们主子?”八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应该是在与外头的翡翠说话呢。
八福晋一听,面上就是一喜,刚刚一脸的冷漠全部被八爷的声音驱散了一般,立刻就恢复了自信的神采。
只见八爷的褐色长袍迈了进来,然后便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只木盒,走到八福晋跟前道:“又在雕刻这东西,府里头又不是缺了,何必费神呢。”
八福晋站起身,温和地说:“妾身闲着也是无事,打发时光罢了。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八爷递给她那只木盒道:“这是送给你的。”
八福晋淡淡地看了那木盒几眼,道:“今日是毛格格的生辰,也怎么送妾身礼物?”
八爷佯装不悦道:“爷想送福晋礼物,然道还要看是不是谁的生辰么?”
珍珠等人已经退了出去。
八福晋压住心里的喜悦,故意绷着脸道:“妾身又没给爷生下一儿半女,无缘无故,不好受爷的礼物。”
八爷叹息一声,说道:“明玉,咱们不是有了弘旺么。他是你与爷的儿子。这一点爷不想再说了,以后无论谁生了孩子,都是明玉与爷的孩子。知道么?”
八福晋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接过那个木盒,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直乌木雕成的天鹅展翅般的木钗,雕工很是不错,她又很擅长于雕刻,故此一见这木钗,还颇为喜欢的。
“爷,你是哪里寻的?”八福晋拿起那只木钗,反复把玩着。
“就知道你会喜欢。爷看到一个铺子里卖,立刻就想到了福晋肯定喜欢。”八爷与毛氏从那酒楼出来后,便一路看了看铺子,果真找到了兰琴买那只乌木花钗的铺子。
八福晋心里一热,心道:他虽然与毛氏在一块儿,心里还能想到我喜欢木质的东西。。
“爷就不怕毛氏不悦,到底爷是陪着她出去的。”八福晋道。
“爷给自己的福晋买东西,何人敢不悦。来,爷为你戴上。”八爷道。
八爷与八福晋一阵亲昵后,便叫了水,洗漱后,才上了床。
八福晋躺在八爷的怀里,八爷慢慢揉搓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不一会儿,纱帐内娇声连连,气踹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