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说的动皇后,但是皇后从不与皇上唱反调,她才不管呢。
额娘那个太嫔的面子,更是不值钱。
而太皇太后也是万事不管的……
四爷心里是着急啊,就怕十四爷闹。
十四爷见他这样,就知道这差事是真不咋地,心说皇兄还真是不待见他啊……
“四哥你说,就是守城门,我也去。”十四爷做好了心里建设道。
四爷道:“倒不是守城门……”只是还不如守城门呢……
“那您倒是说啊,什么差事啊?”十四爷急了。
“上驷院卿。”四爷道。
上驷院,管的是宫里所用的马匹,皇上皇后,皇子们的马匹都在这里。隶属于内务府。
其实,上上驷院卿也是三品官儿,只是……管马的三品官,就算是三品,连个外头的六品都不如。
就没有皇子做过这个营生的。
十四爷愣了一下,苦笑道:“这不好歹也是三品官儿么?四哥何必这样难以启齿?”虽说是难看。但是待遇还不错。
要是忽略掉这是个管马的官儿,其实还是不错的。
“弟弟我这不是比许多皇子都强了,这可是好地方呢,事儿少,银子不少。”十四爷笑道。
四爷这会子,才真的觉得,十四弟是懂事,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你既然想的通,爷就不必说你什么了,好好的等着圣旨,上任去吧。 ”四爷道。
“好,那弟弟就等着皇兄的圣旨,放心,只要皇兄肯用,就是再差,弟弟我也会好好干的。”就算有一肚子的不甘心不情愿,能有什么用?
形势比人强。
早就不是皇阿玛那会子了。
再说了,就算是那会子,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啊。心强强不过命,只半年,十四爷就受尽了众人排挤。
就算是他宠爱一个身份地位的侍妾,也不该是这样潦倒的样子。
十四爷回府,就瞧着门口空空如也。
光头阿哥,是不能摆石狮子的。
以前他不觉得,今儿个看着,怎么看怎么刺眼。
“奴山啊,你说,爷什么时候能叫这大门口,摆个石狮子?像模像样的成个府邸呢?”十四爷问道。
奴山那个激动啊,十四爷您终于要上进了么?
“爷好好办差,一年半载的就有了,爷别急。”奴山赔笑。
十四爷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你小子啊!”
大步流星的进了府,就径自要去正院。
奴山心里急的呀,这是又要找福晋的茬儿?
您可得了吧,您又干不过福晋……何必呢?
但是,十四爷不是去找差的,他是去找饭的。
这一来一回的,午膳时候都过来,他还饿着肚子呢。
正院里,福晋早就吃完了,正午睡呢,听说十四爷来了。她满心满眼不耐烦:“又来找事?那个该死的舒穆禄氏又怎么了?”
“主子,十四爷是打外面回来的,舒穆禄氏说是昨儿个哭了一宿,今儿没什么事啊?”红乔道。
“哼,给我穿衣。”完颜氏起身道。
头发也懒得梳,就这么披着,裹着斗篷就出来了。
“臣妾给十四爷请安。”完颜氏懒懒的道。
十四爷有些尴尬,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呢,昨个儿还要杀人,今儿个就来这里用膳了。
“完颜氏,爷饿了。”十四爷坐下道。
完颜氏起身,哦了一声:“快去前院传话,十四爷要用膳。”
“完颜氏,爷要在你这里用!怎么?一顿饭你都不给爷用了?”十四爷瞪眼道。
“臣妾这里,可是没有什么好的。”完颜氏也不说是不是,就这么道。
“完颜氏,你至于这样么?爷是穷,但是能穷到吃不起饭?”十四爷瞪眼。
“红乔,叫膳房传膳,说十四爷要在这里吃午膳。”完颜氏淡淡的,表示被打扰了午睡,很是不满意。
十四爷与她相对无言,说完了这个事,十四爷等着用膳,完颜氏就坐在椅子上,撑着额头打瞌睡。
十四爷觉得有哪里不对,想了想才知道,她竟没说替他更衣?
十四爷这会子就跟气球似得,都要炸了。
他还穿着会客的衣裳呢!她看不出来?
但是,十四爷看了一眼假寐的完颜氏,是真不敢问……
因为正院有没有他的衣裳,他还真不知道。
规矩上是有的,但是完颜氏会不会给扔了都不好说啊。
而且,他下意识的不敢再找茬了,不换就不换吧,不会怎么样的。
倒是奴山,心里心疼十四爷,看看看看,这都混成什么样了。
都怪那舒穆禄氏,不是她,爷和福晋好着呢,真是……祸水啊。
不多时,一桌膳食就上来了,十四爷是真饿了,还不忘招呼一声完颜氏:“福晋一起?”
“臣妾吃饱了,十四爷慢慢吃,臣妾昨夜没睡好,今儿个疲累,还请十四爷准许臣妾睡一会。”完颜氏站起身,就是一副要走的样子。
十四爷想起昨夜,也觉得惭愧,无言的点头。
完颜氏丝毫不犹豫,福身:“臣妾告退。”就进了内室了。
十四爷顿时觉得一桌好菜都没那么好吃了。
但是,饿了的人,管不了那么多,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就困的不得了,十四爷跌跌撞撞回了前院,正要睡呢,就见舒穆禄那边的奴才来了,说是她们主子身子难受,叫十四爷去看看。
十四爷这会子真是沾着枕头就能睡三天的,但是舒穆禄氏那里,他也存着愧疚呢,不去心里过不去。
长叹一声,起身往后院去了。
舒穆禄氏见了他,自然先是哭,然后是说十四郎你不要我了云云……
十四爷疲惫不堪的哄了很久,才哄的舒穆禄氏停住哭声。
十四爷将他要办差的事说了,舒穆禄氏皱眉:“怎么就是个养马的官儿呢?”
“有差事就不错了。”十四爷歇着躺下道。
“我见见皇后吧,求求她,叫她求个情,她一定能理解我的。”舒穆禄氏道。
十四爷淡然一笑,过去,他怎么就没觉得,舒穆禄氏这么……不知高低呢?
看来,他过去太过不知高低,才不觉得身边的人这么离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