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蘅回到宫中后犹觉得不解气,恼怒地将头上的流苏摘下来狠狠摔到地上,可恶!一个久居无宠的恪嫔也敢给她脸色看,莫不是真以为她怕了不成!
地位的高低不见得就能决定一切,这口气她定要讨回来,不就是一只猫嘛,难不成皇上还会不答应!哼!舒蘅正盘算着要如何去跟皇上说,外面有太监声传“皇上驾到!”
舒蘅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当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看来连老天爷也在帮她,她没立刻迎出去,而是先将自己的发髻衣服弄散乱,又逼了几滴眼泪出来,待一切准备停当后才转到了外间向已踏入宫门的福临凄然拜倒“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罢了,你有孕在身就无需行此大礼了!”福临大步跨入殿中,单手负背,另一手扶起了舒蘅。他本想在承乾宫过夜的,哪知香澜在知道他已有数日未曾涉足于永和宫后,硬是将他给劝了出来,让他来看看舒蘅,福临可以不买任何人的帐,惟有香澜,这个被他引为一生至爱知已的女人所说的话,使他无从拒绝。
舒蘅心里高兴,但面上依旧是那副凄苦模样,垂在身侧的手暗中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泪光立刻浮上眼睛,她的异常果然引来的福临的注意,问她可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此话正中舒蘅下怀,她趁势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臣妾未能保护好龙种,致使其差一点出事,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其实她才不怕呢,有孩子做护身符谁会来动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福临被她哭得莫名其妙。
舒蘅一边哭一边讲述道“臣妾看今天天气不错,就去御花园走走,不想恪嫔娘娘也在,臣妾好心好意上去见礼,哪知她不仅不领情,还将臣妾好生一番训斥,并说臣妾出身低下不配服侍皇上!”她按了按眼角又挤出几滴泪来“臣妾虽非出身名门,书读的也不多,但皇上的吩咐臣妾是时刻记着,对恪嫔娘娘不敢有丝毫不敬,哪知……哪知她……”说到这里故意不再说下去,借着擦眼泪的空当偷瞧福临的反应,不料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反而是一副恍忽走神的样子,气得她心里直呕,当下哭得更大声了。
被哭声惊醒过来的福临问道“还有什么,说下去!”
“哪曾想恪嫔娘娘怀里的猫忽地扑到了臣妾的身上,要不是有巧儿扶着,只怕现在孩子已经没了,臣妾想小惩一下那只猫儿,可娘娘不让,非说这是她景仁宫的,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常在来管,说除非有皇上的手谕,否则决不许任何人碰那只猫一下,皇上!您可得为臣妾作主啊!”
“说完了?”福临好像完全没有被她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所打动,舒蘅摸不透福临的心思,心里顿时没了底,只得怯怯地点头。
“你的意思是恪嫔故意放猫吓你?”看福临那副淡漠的表情舒蘅有些慌神,难道说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恪嫔娘娘似乎不太喜欢臣妾!”看她惶恐的模样,福临不觉有些心软,说到底,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呢,不由温言道“你先起来吧,莫挽不是那种人,是你多想了。”
“莫挽?”舒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莫挽是恪嫔的闺名。”福临的语气着带着一丝微不可觉的怅然,目光越过舒蘅的身影望向遥远的天空……君心……莫挽……
舒蘅还是不愿罢休,力图说服福临,她带上几分撒娇的语气说着话“皇上,您不觉得在如此华丽宁和的宫闱养只猫很不妥吗,万一它要是发起野性来惊扰到娘娘们可就不妙了,虽然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常在,可为皇上皇后分忧解劳乃是臣妾的份内之事,不如皇上就让臣妾来处置那猫吧,臣妾保证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事的!”她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全然不见福临已由多云转阴的脸色,直到她发现原本两个人的对话只有她一个人在说时才悻悻住了嘴。
福临冷冷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笑话,这宫中的女人怎么都是这么一副虚伪模样,明明是为了自己,还非要说成舍已忘私的模样,若不是今朝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只怕他连看一眼都嫌烦,一个不明白自己分量的女人是不值得他费神的。
意兴索然的他不愿再多呆下去,微怒道“原还想来你这里坐坐,哪知你偏不肯让朕耳根清静清静。你只要把朕的孩子照顾好就行了,恪嫔那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如果让朕知道你私自去景仁宫找恪嫔麻烦的话,决不轻饶!好了,朕还有事,先走了!”不等舒蘅恭送就拂袖离去。
“皇上!皇上!”舒蘅被福临一番重话说的花容失色,对自己刚才的鲁莽后悔不已,不过为时已晚,福临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离开,留舒蘅一人在后面又恨又悔
对不起,我失踪了整整一个礼拜,实在是有些事缠了心,剪不乱理还乱,只是这一次是真的剪断了,我想以后都不会再困扰了,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