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姐姐,你在哪啊?东娃想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东娃在大雨中不停的行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找不到出路,连自己从哪来的都不记得了。 雨幕下,东娃更是看的不是很清晰。东娃走啊走,只知道走,脑子慢慢地变得有些昏沉。 “莞姐姐~”东娃无意识地喊着,“爹~娘~东娃找不到路了。” 雨一直不停,夜也越来越黑了。 ••••••“唔~”清莞一早醒来,便觉得清晨的空气又几分凉意,不禁向被窝里缩了缩。 不一会儿,清莞起身,把杯子里的盐水喝掉,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洗漱好,清莞像以往一般到院子里去运动一下,拉伸一下筋骨。却发现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清莞皱了皱眉头,自己记得昨天应该关上门的。 “难道是昨天夜里风太大,把门给刮开了?”清莞疑惑地把门关上。 进厨房做了几个麦子饼,填饱肚子以后,清莞本来该进山采药了,昨天趁着白平来,把晒干的药草让他拿回去,杨叔杨婶死后,白家的人接了帮清莞卖药草的任务。但是昨天刚下了雨,山里的路很难走,所以打算在家里休息一天。 雨后,空气很是清新,清莞好心情地照看了一下房子后面的药田。 不知不觉,一个早上过去了。 清莞上楼换了一套衣裳,走在二楼的走廊里,清莞突然听见隔间有声音。 “唔~” 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像呓语一般,清莞一惊,有人?! 什么人进来了,怪不得今早门是开的,是东娃吗?清莞轻声靠近东娃的房间,为了确定房内的人是不是东娃,静静地听房内的声音。 果然!是东娃的声音。 清莞心里一松,推门而进。 “东娃。”清莞看着睡在床上不停呓语的东娃,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发现东娃的额头烫手得很。 立马用浸湿的丝帕放在东娃的额头上降温,然后下楼给东娃熬药。 东娃喝了伤寒药后,额头的温度慢慢地将了下来,安稳地睡着了。清莞把东娃的湿衣服换掉,把他的东西拿到外面晾晒。 慢慢的,天黑了,东娃醒了,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小筑。
“我回来了?!”东娃吃惊极了。“我怎么回来的?” 东娃仔细地想了想,可能是被雨淋的缘故,头昏昏的,一直记不起来,只记得自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 摇摇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莞姐姐了,难道她还没发现我回来了?” “恩~好苦啊!”东娃突然皱了皱眉,咂咂嘴,嘴里好苦,一定是莞姐姐喂我吃药了。 “待会看到莞姐姐,怎么说啊?”东娃纠结。 “莞姐姐,我在外面好想你啊!不行,躲是躲不过去了,干脆认错,莞姐姐应该不会怪我的。恩~莞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不说一声就离家出走。”摇摇头,也不对,这样说意思就是说一声就可以走了?!不行。 “东娃,你醒了。”在东娃纠结时,清莞就抬着药进来了,“刚好,把药喝了。” “哦~好。”东娃乖乖地接过药,一口就喝完了。 “啊!好苦好苦。”东娃立马伸出舌头大叫。 “良药苦口。”把碗接过,“先吃点东西,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帮你拿上来。” 说完,清莞就出去了。 就走了?!莞姐姐怎么什么也不说啊! 清莞给东娃煮了粥,东娃边吃边小心地偷看着清莞的脸色。 “专心喝粥,小心撒了。”清莞转过身来,看着东娃道。 “莞姐姐,我••••••我知道错了。”东娃低下头,不敢看清莞。 “你没事就好。”清莞一笑,走过来摸了摸东娃的头。 “恩,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东娃点头道。 “好了,喝粥吧,已经很晚了。早该睡了。” “恩~好。”东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清莞转身继续帮东娃收拾着东西,东娃回来,自己也不是像表面那般无动于衷,心里的欢喜也是压不住的。 第二天一早,东娃就早起,兴奋地说要与清莞一同进山采药。清莞看他的气色很好,也没反对。 ••••••战王府“王爷,神医都已经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男子大嗓门地问道。男子不是很黑的脸上尽是焦急,抓耳挠腮,就是坐不住。 上座的王爷一身绛紫衣服,脸上也是冷凝之色。听了男子的话,不发一语
。 王爷身边的管家看了看,也没说话。急躁的男子也不在意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不停地走来走去。 “南疆毒虫真是可恶,打不过便用毒,用这种卑鄙手段算什么好汉,爷爷我以后见他们南疆毒虫一次打一次,他妈的••••••”男子骂骂咧咧。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走了进来,“王爷。” “怎么样了,苏二哥怎么样了???”男子一见到神医便急忙抓着他的衣领问。 “放我下来,你快把我放下来。”老者不停的挣扎,出声却是一副少年的声音。 “你先说!”卫秧不放,急急地问。 “卫秧!” 听到王爷的声音,卫秧把神医放下。两眼却还是急急地看着老者。 神医捋捋衣服,才摸着胡子道:“嗯~此毒我还从未见过。能让人意识不清,陷入梦境,不能抽身,按理说着是中幻梦之毒,但是我细细一看,才发现此幻梦非彼幻梦。中毒之人不是进人梦境,而是幻境,而且还不停地想起心中最不愿想的事,然后不停的经历,让中毒之人身心倶损••••••” “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卫秧急躁地打断道。 “不能。” “能你就快••••••你说什么?!”卫秧反应过来,大声地吼道,“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会不能,你必须能,你快去治,快••••••” “我师傅才是神医,我••••••” 连上座的拓跋允礼也皱了皱眉,看着下面的卫秧抓着老者,说:“云逸,段神医呢?” “我师傅上个月说是要练什么玄什么药,就没回要药王谷了。” “你快把他叫来啊!”卫秧道。 “从来都是师傅找我,我找不到师傅。”少年的声音里几分的委屈。 “那怎么办?”卫秧听完,“不行,我找那南疆毒虫去,让给他把解药交出来!”说着就急冲冲地跑了。 “诶~卫将军。”管家看着卫秧的背影喊,害怕他一激动就惹出什么事。 “管家,你跟去看着点。” “是。” 而剩下的两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正不停地哀怨自己无良的师傅,把自己丢下不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