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看来你娶的可是贤妻良母。”陆毅的话引来越泽眼神上的一凝,盯着刚刚侍卫送进来的东西,眉头不经意在皱了皱。
一个月了,她可是风雨不阻,只要他在府上,从来不隔断,让人无可挑剔。他倒不是介意,只是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但她乐此不疲,他也就不说。
“也不知道那样的小女人做出来的东西会是怎样的。”陆毅自从上次与花小小碰面后,便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说完便拿起桌上的东西,掀开盖,只见里面的东西晶莹剔透,掀开盖后香气四溢,一股清香便弥漫了整个书房。
莲香……
“想不到,想不到。”陆毅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他还在嘲笑着人家,却不料是如此色香俱全的甜点,莲子羹。
“相爷要是不吃,刚好我有些饿了。”越泽的贴身侍卫夜叉抢过了陆毅手上的东西,狼吞虎咽起来,陆毅因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只好眼睁睁看着夜叉吃个清光,末了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个夫……花二小姐做的东西还真是一绝。”夜叉为人十分诚实,不由赞道,长那么大,这还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莲子羹。
“好了,你们下去做事情吧。”越泽知道小小做的东西他是知道的,色香味俱全,只是,再怎么样,她终归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子。这段时间,花小小行不回头,笑不露齿,除了面带面纱不清楚模样,倒不失为一个大家闺秀。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便注定的。现在时势不稳,一切还没成定局,少了一份牵挂,静观其变。
夜凉如水,越相府,空气中传来若有苦无的笛声,惊了我的梦。
是谁,如此的夜,吹着如此的乐音。
我顺着声音,走到了花园里。湖上的白桥,风吹起了桥上的白衣,风度翩翩,似乎天生就是来形容他,他长而黑的发随意飘散着,精致无比的脸庞白如玉,眉间透着淡淡的疏远,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更是夺魂摄魄,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微微抿起的红唇,让人说不出的风华。白衣锦袍穿在他身上越加显得高雅无比。饶是见过俊雅的男子,我的心中还是无来由的一跳,天下间
竟有如此的绝色。
笛声渐停,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双黑眼睛已经在注视着我,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好遥遥的与之对望。
越泽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浅蓝色的衣服,脸上挂着面纱,唯一露着的眼睛亮晶晶的,眉间挂着浅浅的笑意,那个他新娶的妻子,花家二小姐。不知道为何,越泽只觉得站在柳树下的她,风华绝代,清丽无比,那种风姿无人能及。再凝神看,却又是平平凡凡,没有任何突出之处。
月色下,总是容易产生错觉。
想不到,我会与他如此相遇。无可否认,这个人就是我的夫君,东衍的左相,越泽。世人皆道越泽俊雅非凡,酷爱白衣。
越泽的才能,东衍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是公认的,而他对于乐器上的造诣有人形容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对得起这样的评价,只是为何听起来像是在追忆着某些伤感的往事,略带着些许的忧伤。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毕竟谁人没事不会深夜吹笛,被人撞破心事,多多少少会有些难为情,想我小时候,被隔壁家的三叔公撞见我偷他家的东西,我也难为情了大半个月,虽然事后三叔公把他家的东西摘了一大筐给我当甜点。我正想着,越泽却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夫君可不是一般人。
未见时恨见,相见不如不见。如此情景,终归是不太如意。
想像中,即使不是相见如宾,至少也不会拂袖而去。
第二天一早,便被相府的下人告之,夫君等着和我一起用早膳。
我听了后抖了抖,夭夭听了后手上的筷子掉了,该不会是昨天晚上被我撞破他的事情,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所以想请我早膳了事。
当然我不会这么说出口,等我穿着好,自认是绝对的符合礼仪,对下人露了个得体的笑容,便让他带路。
看到夫君的那一刻,我着实被雷了雷,本以为昨夜夫君穿的是白衣,为了配合他那时那刻的心境,我特意穿了件十分朴素的衣服,却不料夫君穿的是朝
服,紫色。
是我枉作小人了,夫君脸上还是挂着温温和和的笑容,完全没有午夜吹笛的踪影。
瞧他现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眸处都染上浅浅的笑意,看得出此时此刻心情十分佳。
“夫人,皇上今夜宴请群臣,为文贵妃庆生。”越泽看着穿得十分朴素的花小小眼睛转来转去,不知想着什么,显得有点呆头呆脑,有点忍俊不禁,才刚新婚没多久,花小小怎么穿得如此朴素。
“哦,庆生啊,祝文贵妃一年老过一年。”我有点心不在焉地答道,文贵妃庆生,于我何关,话毕,我恨不得嘴里咬着的包子是我的舌头,我说的是啥话啊。
满屋的安静。
陆毅本来对我还十分不友善,此时听了我的话连带着满脸笑容地看着我,想笑又不敢笑。倒是夫君身边的武林高手夜叉,虽然长得魁梧有力,凶神恶煞,但倒不失为真性情,已经大笑了出来。
“夫人,文贵妃今二十,正值桃李年华,说她老还为时过早。”夫君不愧为夫君,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觉得什么稀奇,满不在乎地解释。
“夫君说的是,是为妻失误。”我忙沿着夫君替我搭建的阶梯滑下来,小鸟依人般地回答,一副夫君就是我的天地,你说的一切都是道理的样子。
“文贵妃邀请了夫人参加晚宴。”越泽用眼神镇住了陆毅及夜叉,是以错过了花小小变化莫测的表情。
“好的,为妻知道了。”我低下头,掩过所有的表情。
“晚上,我回来接你。”不知为何,看到花小小低下头,越泽心有不忍,晚上的晚宴,对于花小小来说,其实是避不过的侮辱,东衍上下的人都想看看,这个名不经传的越相夫人都底是怎样的。
“谢谢夫君。”我抬起头,真心的感谢越泽,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回来接我,直接派人送我进宫即可。漾起如花的笑容,我继续用膳,而越泽得到急召,进宫处理事情。
最近,夫君被急召进宫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刚好像听说文贵妃旧病复发,夫君一代文臣,还要操心治病的事,替皇上打理后宫,真不容易。
(本章完)